“嗯……”陆鸿生点了点头,语音拖得很长,叫人分不清他这算是答话还是在长叹。这时他又看见一旁柜上的座钟,见时间已不早,于是去到窗边拨开一点窗帘朝下望了一眼,便匆匆的下了楼去。他这边还未下得楼梯,楼下就已传来门铃声,陆鸿生只以为是等在外边的人来催他的,于是不耐烦的开了楼门,走到院里,这才发现院门外边他的人正在盘问一个老妈子。
这时郁曼琳也从楼上探出脸来说了一声,“她是来打扫房子的。”说完便又关上窗子,下了楼去。
这时王妈也进到屋里,只是依然未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一只手摁在胸口脸色发白的站在那里长吁了几口气。
郁曼琳见着她那副受惊的样子,于是宽慰了她一句,“外面那些都是替先生的父亲办事的人,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王妈听了虽是点了点头,但毕竟方才她是被那些人吓得不浅,就连此刻,她的手脚都还是不自觉的随着乱了心率的心跳一抽一抽的。
郁曼琳见了,鼻子里细哼了一声,不屑的一笑,心想这王妈终归是没见过世面的下人,这样想着便又只觉是看她很不入眼。只是转而又一想,这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像她这般胆小又没见识的人平日里终归是会谨慎小心些,不至于像那些多嘴的人易惹来是非。只是她不了解,往往平日里处事谨慎的人到了关键的时候才是最要人命的。
再说陆鸿生这日走的匆忙,竟忘了他那块放在四斗柜上的怀表,且那表又被王妈在打扫时看见。只不过王妈不知道那表的主人就是那位雇她的陆先生的父亲。尽管郁曼琳刻意的说了一句外面那些都是替陆英麒父亲办事的人,但王妈那时正吓得战战兢兢,偏就没把郁曼琳那句别有用心的话听进心里去。且她方才走进院子里时又是吓得一路低着头,自然也就没见着那屋里走出去的男人是个什么样子。但她至少知道这块怀表是男人用的,且多半就是方才那位走出去的男人的,她虽没有见着那个男人的脸,但仅仅见着郁曼琳卧房里的这块怀表,她便已然能猜出郁曼琳与那人之间是有着怎样一重关系。而这是郁曼琳不曾料及的,此时的她对这怯懦的王妈是百般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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