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是有风险的。”郎兄笑了“当心被人当成老怪物抓起来。”
我松了口气“我不介意,那青春期的事情呢?”
郎兄从怀里摸出一个金卡递过来:“青春借记卡,固定存额五百年,这五百年内你可以随意支取你的青春,只要不超过五百年就可以……”
我忍着快要流下来的口水伸手去接,郎兄却把手腕一转,盯着我的眼睛说:“我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的。明白吗?”
“当然明白,谁叫我们是哥们儿呢,和牛哥也是哥们,对不?”我笑了。
“哈哈,这就对了!”郎兄把金卡拍在我的手心里,愉快地说:“你的签证还要等两天,怎么样?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喝茶?叫上牛哥一起?”
“叫上牛哥的话,不如喝酒。”
“哈,还是他妹子更了解他,就这么定了?”郎兄站起来和我握手。
我把金卡揣到怀里站起来和他握手,突然感到脸颊上一热,一滴热乎乎咸乎乎的东西滴到脸上。
“你的办公室漏雨?”我仰脸看天花板。
天花板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脸上又落了一滴。
“朴豆……”
我心里一痛,是小四的声音。
“我们晚上去哪儿吃?唔,由我来安排吧,我来联系牛哥,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他了,这段时间幸亏有他在这里帮我的忙,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办……你怎么了?”
郎兄唠叨个不停。
“朴豆……”心更痛了,我捂住胸口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去。
“你没事吧?”郎兄在后面追上来。
“没事,我得离开了。”我急着往外走。
“那晚上的事情……”
“再说吧。”我跌跌撞撞地冲出来,寻找来时的路,大厅里乱哄哄的一大片,我闭上眼睛拼命寻找声音的来源---------------在走廊的另一头,我顺着声音发足狂奔而去,突然感到脚下一空……
我又听到了如雷的水声,浪头拍在我的身上,我的身体单薄得象一枚树叶。
廉方拼命游过来,用手托起我的身体。
我象只断了线的风筝被他扯着死命托到岸上。
“玉儿……醒醒,醒醒……”他撕开我胸口的衣服,解下腰带用力捆住我的伤口。
“醒醒,醒醒啊!!”他用力按我的肚子,又抬手捶打我的胸口
“醒醒!!!!!!!………………”他睁着血红色的眼睛,不停地捶打,不停地捶打……瓢泼般的大雨直直地浇在他的肩膀上,雨混合着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一切,而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僵硬。
他仰天惨叫,滚烫的泪水滴到我的脸上。
小四呆立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刀,在廉方背后高高地举起来……
“小四,不要!!!!!”我惨叫一声,呼的一下坐起来,原来只是南柯一梦。
我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定了定神。
俨然已是深夜了,四周寂静一片,三支白色的蜡烛随风摇摆。
我从门板上跳下来四处打量。
--------------这是个灵堂?我的?
一个瘦削的人影趴在灵台上鼾睡,脸上依然挂着泪痕。
他居然瘦了这么多,眼窝塌陷下去,脸颊也瘦了,下巴上布满了黑乎乎的胡茬,这哪里还是那个清秀干净的小四呢?
“小四。”我伸手抚过他的面颊。
睫毛一动,小四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望着我。
“朴豆……你回来了。”他憔悴的脸上露出笑容。
“嗯,回来了”我看着他“我在这里躺了几天了?”
“三天……”小四说。
“哦。”我站起来,打量周围的一切“你们打算把我怎么办?火葬还是土葬?”
“你希望我怎么做呢?”小四抹了一把眼泪“这是我可以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我第一次看见小四哭,也不知道他已经这样哭了多久。
“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就告诉我。”小四哽咽着,泪水顺着他的脸颊又一次流下来。
我伸手抚过他的脸颊,这么久了,又一次这么近地看他。
他哭得象个孩子,那双流泪的眼睛是那么熟悉,他依然还是小四,还是那个简单的象阳光一样的小四―――――那个让我朝思夜想的人。
“赢政呢?”我问。
“他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偶尔有点神智不清。”
“廉方呢?”我偷瞟了一下小四的脸。
“在营房里。”小四摇着头叹了一口气“从没见过哪个人象他这样---------三天了,他不吃饭只喝酒。喝醉了就去武刀弄枪,直到把自己折磨得没有一丝力气,才倒下来象个死人一样睡过去…………昨天一个士兵说天气太热,要早点下葬,他冲上去照那人脸上就是一拳,把那人满嘴的牙齿都给打掉了―――――他说你能回来,你一定会回来…………后来苏管营来了,叫几个人捆住他往他嘴里塞饭,他跳起来象个疯子一样挣扎着大骂…………苏管营说,他是看着廉将军长大的,从来没有见他疯成这个样子…………他不许任何人提起你的名字---------------可是那天他在这里对我说:是他害了你…………如果不是他,你现在已经到了秦国,已经当上了太子妃……”
眼泪悄然打湿了我的衣服,“小四,你现在不恨他了?”
“为什么要恨他呢?”小四摇头苦笑“一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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