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中听到白珏与墨帆说起过司落,她这次来,本意是来探一探,苏潺的事情,她势必要插手的。只是想不到,司落竟让也喝酒。如果不是她知道自己酒后容易失言,早已经练就出一身千杯不醉的海量,她也不会敢喝司落的酒。
如果不心虚,又何必这么旁敲侧击?
她起身,悄步来到楼梯口,听到司落在客厅里通电话的声音。
“必须找到她,让她消失!还有,找到祁墨的话,一并除了。”
白潇垂眸,那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已经动了杀心。
正在这时,徐天回来了。白潇赶紧退回卧室。
不久,白珏亲自过来拿人,听说她喝了一杯酒就醉倒了的时候,眼光闪了闪,脸上浮出一丝宠溺,将人抱了出去。
车子一开远,白潇就睁开了眼。
白珏冷冷道:“你跟苏潺只会坏事,我让人送你回去。”
白潇这次奇迹般不出声了。白珏习惯了她的顶撞,一时对她这种默默承受的态度不适应,做为一个合格的养父,关心女儿的心理状况是必要的事情。
于是他问:“被她欺负了?”
“白珏……”
“叫爸爸。”
白潇不理他,径自说:“祁墨明知道司落是内鬼,为什么还要舍命救她?”
白珏想了想,说:“给别人看的吧。”
“那样做不会伤害沐清欢吗?”
白珏想了想,一时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过了好半天,看到白潇脸上少见的愁闷,白珏心里忒不是滋味,他的小潇从来不识愁滋味,现在这么一皱眉,他顿时不痛快了。
知道她执着什么,他道:“祁墨是知道司落是叛徒之后向沐清欢道歉,还是他在不知道司落是叛徒的情况下给沐清欢道歉,会更让人接受一些?”
“当然后者。”白潇想也没想便答。
白珏点头:“现在的问题在于,沐清欢不再相信祁墨。她心里有恨,需要发泄。把恨发泄出来了,剩下的,就只有爱了。”
说完见白潇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白珏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就听她说:“白珏,我记得你从来没谈过恋爱,怎么会知道这些?”
白珏:“……小孩子滚!”
白潇道:“我十三岁就来月经了。”
“……”白珏嘴角抽搐:“关我什么事!”
“可以给你生孩子了,不是小孩子。”
白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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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的时间就在所有人都为祁墨和沐清欢的失踪而焦头烂额之中悠然而过。
不论是祁恒,还是枫荛,都久寻不获的时候,在某个偏远的小山村里,一场冬雪趁着夜色悄然而至。
祁墨便在这初雪的寒冷中醒了过来。
看到自己四肢被锁,铁链直接从墙内穿过,留给他的只有一片很小的活动空间。他的一条腿打了石膏,脑袋包的严严实实的,还有些痛。
他此时正睡在一张木板床上,身上的被子不算新,看到那被子上的大红花,他不禁笑出了声。
门在这时被推开,光辉中,走进来一人。
皑皑白雪之中,一个穿着灰色棉衣的男生走进来,男生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清秀。此时手里端着热水与毛巾,似乎是要给他擦洗。见他醒来,他惊讶了一下,放下洗脸盆便跑了出去。
连门都忘记了关,寒风呼啦啦的往里面吹,祁墨呼吸间一团团白雾被吹散,那风耳刮子似的招呼在他脸上,冷的毛孔都缩了起来。
一行四人匆忙进来,走在前面的三个都拎着医用工具箱,后面就是刚才来了又跑出去的人。
那三人对祁墨一番检查,随后一句话没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祁墨一开口,声音沙哑不堪:“沐清欢在哪里?”
没人理他。
那个少年不像是他们一伙的,但不敢在这里多待,胡乱的给他擦了擦脸就飞也似的离开了
房门合上,不大的木屋里,又只剩下祁墨一人。
他看了看绑着自己四肢的铁链,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认识的人里,会这么做的也只有沐清欢了。
这厢他在沉思,另一边,沐清欢正扫着院子里的雪,先前替祁墨诊治的那三人匆匆走过来,其中稍年长一些的中年人道:“沐小姐,人已经没事了,不需要再用药。”
沐清欢嗯了一声,将积雪找到一处,又用铲子铲走,这才开口:“李医生,他的腿能治好么?”
那中年人,也就是李医生,一时拿不准她是想要祁墨的腿能治好,还是不能治好,便有所保留的道:“好好治是可以治好的。”
沐清欢挥了挥手,三人离去。
雪下了一夜此时已经停了,有阳光从厚重的云层里钻出来,在积雪上折射出刺目的光。
沐清欢拖着细竹扎成的扫帚去扫院子另一头的雪,先前那男生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道:“沐姐姐,他、他醒了。”
“醒了就醒了。”沐清欢回头冲他笑了笑:“冷易,你去给他熬点粥。”
“好咧!”冷易笑呵呵的跑开。
沐清欢望着他欢快的背影出神。
这是一个极其偏僻的村落,光是出山就要走上半天,脚程慢的,半天都走不出去。村子里没几户人家,住得还是古旧的吊脚楼,水是山顶上引来的泉水,断电什么的也是家常便饭。
两个月前她带着一批人坐直升机来到这里时,看到的就是一张张震惊的脸,纯朴的脸上透着好奇与惊讶。
这里交通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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