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一个带着怒气和喘息的声音紧紧跟在身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追在后面。
已经筋疲力尽了,脚下踩着有些松软的泥土不太真实,感觉力不从心,踉踉跄跄地却不敢停下来,身后他们的喘息和脚步声变得越来越近,一种紧迫感慢慢逼近。
在这荒郊野外,根本没有办法呼救,手机早不知道去了哪儿,寂静的夜里能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着,不敢去想如果被他们抓到会怎么样。
来不及想太多,我只知道不能停下来,周围都是一片黑暗,借着透过树叶缝隙的月光,隐约能看到脚下的路。
该怎么办?双腿仿佛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鞋子已经跑掉了一只,眼前变得模糊起来,无力继续,毫无预兆地只感觉右腿一软,脚下踩空了,身子顺势往前一倾,重重地砸在地上,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停在我脚边,再也无力起来的我只能瘫坐在地上,转身,惊恐地看着那两个男人追了上来。
“哈,这……这妞还,还跑得挺快的,累死老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抬头,害怕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另一个光头男子往地上碎了一口,喘着粗气:“不是挺,挺,挺能的嘛,怎么不跑了?”
说完他还往我身上踢了一脚,顺着他的力量,我倒在地上,只是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出疼痛,只有恐惧在不停地发酵。
“现在看你往哪儿跑,哈哈哈。”一阵猥琐的笑声在寂静的树林里响起,增添了几分恐怖。
光头男子看了看瘦高男子一眼,心领神会地一笑。
“你们,要干什么?”我紧紧抓着衣领看着他们慢慢逼近,内心的恐惧瞬间放大,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甚至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你说我们要干什么?”光头男子满意地看着我的反应,似笑非笑地探身过来,一张猥琐的脸慢慢放大在眼前……
“不要啊!”我大叫着,猛地从床上直起身,瞪大了眼睛,周围依旧是熟悉的摆设,书桌上还放着一本摊开的书。
原来只是一个噩梦,深深呼了一口气,平复着慌乱的心跳,正对的窗户透入微弱的月光,撒在这间十几平米的小房间。
房间里一切都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个简易的衣橱,是呀,很简陋,像我这样只能靠自己养活自己的大学生也只能租这样简陋的房子。
叹了口气,对过去的事从来都只有模糊的记忆,总是不真切。
今晚,注定又要失眠了。
早上七点整,仲景医学院门口。
独具特色的石门,颇具古色古香的建筑,面对这个已经上了三年的学校,怎么也觉得有些陌生。
“倾影,早啊。”一只手冷不丁拍上我的肩膀,惊得正在出神的我连连后退了几步。
回头,入眼是她白皙的皮肤,巴掌大的脸上是精致的妆容,粉色的唇像果冻一般,圆润的耳朵上戴着珍珠耳环,一袭紫色的短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
“是你呀,骆雅。”看到来人,我拍拍胸口,表示受到了惊吓。
“你这是干什么呀?我都不认识了,黑眼圈这么重,昨晚又失眠了?”骆雅拉着我的手,嫌弃地指了指我的眼睛,微微皱眉,“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我勉强地笑了笑,带着一丝无奈:“没事,我失眠也成习惯了,别担心我,我撑得住。工作还好,不算辛苦,还好靠着学校的奖学金,不然我现在连学费都不知道怎么办呢。”
骆雅叹了口气:“唉,可怜的娃,我都说了我可以先借钱给你,等你以后工作了再还我的。”
骆雅家境不错,是学校公认的白富美,不过,一直靠别人帮助,而且又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也觉得不好,所以我一直在做兼职挣生活费。
摇摇头,我挽着她的胳膊,拉着她去教室:“知道我们家骆大小姐最善良,最慷慨,可是,我还是自己挣吧,反正我用的也不多。还有,再不走就迟到喽?”
听到我说这话,骆雅不好再说什么,任由我拉着去了教室。
刚进了教室,上课铃声正好响起,一个带着眼镜的老师正拿着书本走向讲台。
“同学们,上节课我们讲到哪里了?”
老师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冲我们问到。
下面立刻响起七嘴八舌的声音,老师皱眉倾身和坐最前面的学生讨论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大家翻开《病理解剖学》第四十页……”
老师略带催眠的嗓音在教室里响起,我低头边听边做笔记,课堂有点枯燥,不过这就是我们的专业课。
正在听课,突然感觉到手肘被人撞了一下,扭头,骆雅嘴里正塞着面包,冲我调皮地笑了笑。
“你上课又偷吃?”对她孩子气的举动,我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怕什么,她们都在吃。”骆雅用头示意了一下我们周围的女生,因为是大学的课堂,大家都是三三两两随便坐的,好些同学都是带着早餐来的教室。
“喏,这个给你买的,我知道你为了省钱不吃早饭。”骆雅边说边把一个面包和一盒牛奶推到我面前。
看着桌上的面包,心里一阵暖流:“谢谢你,骆雅。”
“行了,我们俩还说这些。”骆雅说完边吃边偷偷看着老师,生怕被他发现了。
看着她如此,忍不住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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