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立一时说不出话来了,只能自己小声嘟囔。
“得了吧,抓紧上车。老黄你就认栽吧,又贫不过墩子(朱一凡的别称)!”我推着他俩上车。
依着朱一凡的提议,我们去了他的摄影馆附近的一家涮羊肉店,准备给黄立接接风。
喝着喝着我才知道,黄立现在定居在了长春。其实他到长春也就两年的时间,前几年上大学学的建筑学专业,读研四年后被长春一家公司招了去,工作稳定后就把家人一并接到了长春,而且是我们之中结婚最早的,媳妇儿刚怀上了。
这小子越喝越嗨,红着脸不停讲述着自己那点幸福的小破事儿,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心说,你自豪个屁,当年数你最差,两个学年没得过一回“优”,小身板儿打个篮球都不带沾板,泡个妞还被耍的团团转,青春痘直到毕业了才冒芽。那时候被人欺负了,要没有我们这帮人,他连要办都挺不直,现在他的一切,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我们的功劳。
一码归一码,我不得不说,那些年我认识的朋友中最老实厚道的,还得属黄立,整天屁颠屁颠的跟在我后面。
黄立来了,酒席上的气氛活跃了很多,我从来到沈阳第一次感觉到了由衷的轻松。
那天我们三个喝了个烂醉,喝多了就想闹事,喝多了就想躺大马路上,一如当年啤酒瓶碰撞出的、桀骜不羁的青春。黄立喝的最少,脑袋还能想得清事情,所以付了帐,并且从朱一凡那里找出了摄影馆的钥匙,跟我说里面有卧室,晚上在那里凑活凑活。
我方才明白,黄立看来已经来过几次了,对朱一凡这里很熟悉,也可以看出,这两个人应该是私交甚密。
隔天早晨我迷迷糊糊醒来,发现我们三个竟然挤在一个床上,心想怪不得自己做梦打群架。我见他们两个还没醒,就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碰巧看到朱一凡鼻子有些发绿,还流出了血,一想便是我做梦动手打的,只好装作不知道。
我起来后推开门,发现我竟然在一个院子里,像四合院一般,但仔细看去就发现了不对,这个院子的布局明显的不对,根本没有发现大门。我走出房间后才明白,原来左侧有一扇小门,小门内便是朱一凡的摄影馆,这样看来这个院子其实与店面是一体的。
我找到院子里的水龙头洗了把脸的空档,黄立和朱一凡就醒过来了,朱一凡还摸着自己的鼻子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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