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寒夜,伸手不见五指,雷声嘶鸣,仿佛马上就要降下暴雨!
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儿,穿着一件海绵宝宝图案的小花裤衩在乡间的小路上狂奔,眼神惊恐,像是在躲避着什么。忽然,一道阴惨惨的闪电猛然划破夜空!
小男孩一惊,猛地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出现。心不由的放了下来。
“你跑不掉的!”
忽然自身后传来的声音让男孩儿脸色一白,他僵硬的转过了头……
当他转头的那一刹那,又一道雷光闪烁,自己的面前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了一道苍老的身影!
那身影低着头,身上穿着一套破旧的绿色军大衣,男孩儿惊恐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在这时,那身影猛然就抬起了头,一张老脸上满是皱纹,就像是已经枯死的老树!
“跑啊,小兄弟,怎么不跑了?”
他死死的盯着男孩儿,忽然开口笑了,那声音就像是金铁相击,让人不寒而栗。
又一道寒光闪过,老人犹如枯骨一般的手猛然伸向了怀中,借着雷电,小孩儿看到了面前闪过一丝寒光。
寒光闪过后,就是男孩喷溅而出的鲜血!
男孩儿双眼瞪得浑圆,呼吸有些困难,死死的盯着老人手中的那让他喷血的“凶器”,脸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红。
老人盯着男孩儿的小裤衩好一会儿,才缓缓的抬起了头,桀桀笑道:“小兄弟,要碟吗……”
……
“呼!”
又是个噩梦,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了看时间,刚刚好午夜十二点。窗外仍然是漆黑的寒夜,我却没有了一丝睡意。
这个怪异的梦我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每一次被惊醒,都是这个时间。
侧屋的灯还亮着,那里面住着的,是我的弟弟小明,这么晚还不睡觉,准是在复习功课。
我叫李华,男,一米八五,21岁,自幼父母双亡,家住青龙县白虎镇朱雀村玄武南路74号,和弟弟小明相依为命。
家族好像是受了什么诅咒一般,连续四年的高考都没能把我送进大学的校门,本以为我就够倒霉的了,没想到弟弟李小明连高中都考不上!
足足四年,放在一般的人身上,高中的都毕业了,而小明身上更奇怪,从小智力超群,但是每每考试到来之际,不是肚子抽筋就是便秘,所以尽管他很努力,也仍然逃脱不了这个所谓的初中生魔咒。
我决心改变这一切,村口算命的李瞎子说过,我身上有反骨,再加上祖宅风水不好,这一辈子注定点儿背。
当时我信以为真,差点儿带着小明离开村里,直到今年听说这老小子被青山神经病院逮了进去,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疯子给耍了。
这件事情让我郁闷了好一阵儿,我至今还记得那老家伙被送走的时候,村里孩子都吵嚷着来看热闹,他抓着铁窗,死死的看着我的眼睛,丧心病狂的笑,我虽然分不清这笑是嘲笑还是傻笑,但是那张脸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可能是因为被这件事吓着了,自此之后我就经常没来由的做梦,这个诡异中带着点儿搞笑的梦。
朱雀村不大,是个实打实的市级贫困村,村子里唯一的楼房是村长家的那座二层小别墅,和其他的泥瓦砖房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产物,我经常看见村长开着他那辆桑塔纳,载着各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到他的小别墅里面,不知道干些什么。
去年,他死了。
那一天,镇上领导带着法医鉴定,说是急性过劳死,第二天就见了报,标题是:“人民的公仆,值得尊敬的基层楷模”
村长死的那一天,听说他家的后院,出现了一条半截没了脑袋的大花蛇,那血流了一地,蛇头已经不知所踪,发现的时候肚子里还在动弹,用木棍儿挑开,大蛇身子下面压着九颗蛇蛋,刚刚破壳。
“造孽呀,这是大蛇的报复啊,蛇都是通灵的,怎么能不来勾他的魂儿?”
村口老王头逢人便说,这村里数他年岁长,年轻时候当过兵,什么都见过。
身上揣着本儿毛主席语录,年轻时整天喊着打倒牛鬼蛇神,老了却对鬼神敬而远之。
老王头的世界我不懂,直到去年,他也死了,葬在哪儿不知道,甚至他死的消息都是去年几个不认识的小伙子从外地赶回来报丧时才传出来的,这几个人是老王头的儿子,老王暴毙,没有遗嘱,所以他们回来只为了争夺他的遗产。
人有时候,真是连畜生也不如。
老头儿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从战场死人堆里给人扒拉了出来,军医那时候都在惊奇,身体里至少有五六块儿弹片残留,就这么在死人堆里埋了三天,愣是没死。
复员之后,老王头儿成了村里的宝贝,镇长隔三差五的来看望,每次来电视台的记者都在后面屁颠儿屁颠儿的采访这一感人画面。
谁能想到老人晚年的生活会这么凄惨?英雄的名号没给他带来丝毫的好处,甚至要靠着拾荒谋生。有人说天朝无英雄,其实是有的,只不过活着的,都成不了英雄。
就是这样的光景,他也愣是拉扯大了三个儿子,送他们上高中,上大学,然后就再也没见他们回来过。
老人养了一头黄牛,其实农村普遍如此,养儿不如养牲口,至少牲口还知道什么人对他好。
这头黄牛,是老人的精神依靠,从小养到大,老王头儿对它付出的一点儿不比对自己孩子付出的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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