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家的两个警察,年纪大的那个叫刘建国,好像是重案队的副队长。年轻的女警察姓马,具体叫啥她也没自我介绍,姑且就叫她小马。
因为条件有限,把他俩让进门后,我就让他们坐在我那张还没收拾的床上,我自己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他们对面。
点了支烟,我目光有点涣散的看着他俩,问道:“两位警官,他俩也就是我萍水相逢的客人,关于他们的死,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丁俊,你不要紧张,我们今天来你这里,就是例行调查一下。你放心,不会牵扯别的。”
刘建国说了一句,让我轻松了不少。要不说人家怎么就能当队长呢,这话说的,就是比小年轻有水平。
“咱就随便聊几句,你知道什么说什么就行了。”
刘建国顿了顿,开口问道:“关于这两个人,你知道多少?”
我仔细想了想昨晚在车上听他们聊天的内容,随后说道:“田大海是马溪街一个白事店的老板,这是他昨天在车上说的,他下车的地点就在他店铺门口。至于林远洋,他应该是东大医学系的学生,他们聊天的时候说起过。”
“这两个人之前就认识?”刘建国眉毛挑了挑,然后问道。
“应该不认识,就是凑巧在一起拼了个车。”
我语气还算肯定的说道,因为昨晚送他们回去的路上,田大海、林远洋,还有那个头上绑着头绳的麦涛聊天就没停过。聊的很多内容,都说明他们之前并不认识。
“他们聊了很多?”
我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决定把他们昨晚聊天的内容跟刘建国交代清楚。
“是聊了很多,而且他们聊的那些内容,挺吓人的。”
我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昨晚送他们的路上。
“不是跟你吹,我高中毕业就入行,到现在也二十来年了,形形色色的怪事儿还真见过不少。远的不说,就说去年夏天,我就遇到过一件稀奇事儿。那会儿城底村一个女的因为在外面找男人,被家里发现,自己觉得没脸,一时想不开上吊了。家里人都在我这里把棺材寿衣什么的都定好了。可是头七还没过,你猜怎么着?那女的居然又活过来了,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活得好着呢。”
田大海一点都不顾忌车上还有这么多人,点了一支烟,唾沫横飞地说道。
“田哥,你说她活过来这个我说不准,但你要说她活过来之后还活蹦乱跳的,那就有点扯了。一般人都被电视上误导了,只要是上吊,不出三分钟,人的脊椎都会被拉断。就算是这个时候救下来,人多半也瘫了,严重点的还可能变成植物人,怎么可能好好的呢。”
满身斯文气的林远洋扶了扶眼睛,一脸认真的说道。
田大海一听这话就急了,道:“怎么可能?这事儿是我亲眼看到的,那还能有假啊。要我说啊,你们才是被所谓的科学误导了。科学要这么厉害,那为啥到现在还有那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再说了,自己捅自己几十刀自杀的事情都能上新闻,上吊活过来有啥稀奇的。”
“那个新闻绝对是出于某些考虑,人为炮制的。我们医学上有一个理论,那就是,人不可能自己把自己掐死。基于这种理论,任何违背人类求生本能的类似的自杀行为,都不可能成功。因为这个过程中,人体承受的痛苦,已经不是意志力能够克服的问题了,求生的本能,会让他们主动放弃这种行为。”
“我不跟你争,天黑不说鬼,真要说我见过的那些事情,你都会想改行了。”
田大海哼了一声,之后就再没说过这个话题。
“你是说,他俩昨天提到过这些死亡形式?”
李建国听完我的回忆,立马就来了精神。
我点了点头,道:“肯定是这么说的,大晚上的说这些事儿,谁听了都觉得瘆的慌。再说才过了一个晚上,我也不至于忘了。”
小马在一边嗤笑了一声:“你一个开黑殡葬车的,还怕听到这事儿?”
“不是说不提这事儿吗?”
跟刘建国聊了一会儿,我觉得这俩警察也没想象中的那么严肃,所以我也放开了不少,急赤白脸的说道。
“行了行了,小丁,今天谢谢你了,以后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还会找你。对了,你给马赟留个手机号,方便联系。”
马赟?
我有点好笑的看了看小马,小马的脸有点红,瞪眼道:“我这个是斌贝赟,跟你想的不是一回事儿!”
送走他们,我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儿挺恐怖的。
掐死人或捅死人,一点都不稀奇,但是掐死捅死的是自己,这就让人毛骨悚然了。
马赟说林远洋和田大海是自杀,也许是推辞,毕竟事关这么大的案子,人家警察也不能跟你什么都说清楚。
直到这个时候,我也不觉得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牵扯,最多是有点唏嘘。他们死的是离奇,不过电视上离奇死亡的事件多了去了,最后不还是找出了原因?
这时候,手机响起了一阵短信铃声。我拿起手机,屏幕最上方飘过一行字。
“快把昨晚方明给你的红包花掉,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这特么谁啊,神经病吧!”
我顿时就破口大骂,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哪个王八犊子在跟我开玩笑。
但当我怒气冲冲的点开手机屏保,看到发信人的名字的时候,我却愣住了。
因为,发信人姓名那一栏,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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