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如果你看过较多的传奇小说之类的话,就会明白,为了催发更多的事情发展抑或为了让剧情跌宕起伏更深入人心,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的。所以,如果我能按照使者的安排简单的烧掉那副画的话,后面大概就没有那么事情讲了,我也差不多可以写个完结了。是的,啰嗦这么多就是当我从书房大门溜出来的时候,一个身影拦住我的去路。
“先生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声音十分熟悉,是老头,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书房,你也是吃饱了没事做啊。
“睡不着,找本书看看……”我知道这个借口蹩脚的很,但是人总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才是自卫的本能。
“能否让我瞧瞧。”
“……”你是非要逼我动手了是吧,我不欺负老人家的。
“先生……”老头步步紧逼。
“……”我步步后退,知道后背抵到墙壁,身后已无路可逃,此时周围喧嚣起来了,几队持刀带棍的家奴持着火棒入了院落里,齐齐将我和老头围了起来。
我该投降了吧,无奈之下,将身后的布袋取下,丢到老头面前。
“先生……”柔弱的声音从人群身后传来,连城主那弱男子都半夜不睡觉跑来书房凑热闹了吧。
“城主……”老头毕恭毕敬的让出了一条道,同时将地上的布袋捡起来,取出里面的画卷。
“先生,这是为何?”城主接过画卷,缓缓展开,眼神一滞,“先生……可是知晓了。”
“……”我眼珠一转,知晓什么,使者叫我烧了这画卷,难道他知道什么了?
“先生……”见我沉默,城主是当我默认了,重新将画卷卷起,“先生,这画,济阳不能交给你……”
“嗯……”我大概完成不了组织交给我的任务了,我已经可以预料到使者知道这件事后骂我懦夫无能的神情了。
不行,我要仔细想想,联系一下使者这两天告诉我的,和眼前这幅画,还有城主一直要跟我说的那个故事。似乎有些东西慢慢的连在一起了。
“城主,你可知,宫内有成魔的妖魂作祟。”我反问道。
“妖魂……”城主的反应与我当时听到的神情差不多,这种差不多就是古怪所在了,一般人听到妖怪什么的,正常反应不该是只有害怕吗?他眼睛的欣喜是为何?我当初欣喜是因为有使者保护我,有使者心疼我啦,那他呢?
欣喜一瞬而逝,转而是极具的恐惧,而且是表现过渡的恐惧。
“妖魂,那先生,我……我们该怎么办,要逃吗?”他慌张的频频倒退,甚至重心不稳而摔倒在地,而后又是喃喃自语,“先生,救救我们……”
“城主,李某只能奉劝你烧了那画,那是害人的东西。”说完,我极其潇洒的从人群之中离开,留下了一个高深莫测的身影。
我困了,不想留在那里跟他们打哑谜。
回到房内,挣扎了许久终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梦里,是我与使者初识的场景,那光亮掩盖了祭台,使者立在祭台中央,而我伸出手心,牵住了他的手心,口中说了些话。
醒来之后我觉得这一切都不现实。
去城主帐房那边支了些银子,碰到老头时跟他说了前因后果,他居然首肯了。不想去理会城主那趟事情,正好可以去城外找半绡,顺带买点手信,后天就该启程了吧。
闲晃着出了迎鹿宫的大门,才想起来,我忘了询问半绡家住哪里了,怎么去找他啊?鹿野那么大,小街小巷绕起来也够一两天的。罢了,还是自己去吧。刚出大门,还没离开守门士卒的视线,背后一记冲击把我打趴下了,混蛋趁我想事的时候背后袭击,不是好汉……
不过这简单的一记肉拳怎可能压制得了我呢,我赶紧转身爬了起来,眼前,半绡红着眼眶盯着我,“你昨天去哪了……”
“额……我在宫里睡觉。”守门的居然没一个过来,没看到我被人袭击了吗。
“睡觉……”半绡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不是说第二天一起去玩吗,我等了一整天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不是叫人送信给你了吗?”我拍拍身上的灰尘,这家伙出手还真重,后背准有一个红掌印了。
“没……那你自己不会出来说吗?”
“……”顿时哑口无言,我总不能说因为天气冷,因为我懒得出门吧,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半绡气在头上,不能这么继续说话气他。
“好半绡,抱歉啊,我那时也是有事走不开……”死老头,这一掌我定从你身上讨回来。
赶紧抚顺了半绡倒竖的逆毛才是正道。
“今天陪我去买手信吧,我请你吃好吃的。”赤裸裸的贿赂。
“你要买手信,你要走了吗?”
“嗯,后天走,待太久了不好。”我拉着半绡的手心,往花鹿大道行去,“鹿野特产是什么啊……”
一路半绡无话,只是我自己在演独角戏,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在气头上不理我,亦或是听到我要走了有些寂寞了,当然我希望的后者,这种有人挂念的感觉真是让人动心啊。
拐入一家食肆,要了点茶水和几碟小菜,拿过瓷碗,拣了几样看起来不错的菜到碗里推到半绡的眼前,“别苦着脸,我都还没吃早点呢,陪我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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