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仗上了火裹衣,相用一辈子,相拥便是一生......”
或许是真的累了,他比以往睡得早些,阿百轻轻取出他握着的酒杯,那是一双白皙且节骨分明的手,指腹淡粉,圈圈细纹让人觉得可爱,过了许久她才发现自己居然盯着这个人的手看得津津有味。
浅浅地呼吸声,她取来丝被盖上,虽说现在是夏季,若他晚上着凉了,明天又不知道他会怎么变相为难自己,阿百边唱边想着,她没有仔细想过这一切的动作其实是关心。
忙完所有的事情,她坐回原来的榻边,风吹着她有一丝儿冷,于是阿百啐了几口酒,感到身体暖和些便又接着唱。夜深了,她望着手里的酒瓶和酒杯,想起了阿娘与阿爹。
阿爹好酒,一杯接着一杯,阿娘看不过去,总会抢在阿爹喝之前自己喝完,于是阿娘也好酒了。有一晚,他俩坐在一起对饮,她凑前哭嚷着也要喝,还埋怨阿爹阿娘趁她睡觉时间偷吃酒,惹得他们哭笑不得。
于是阿娘边哄小阿百边唱着“阿郎啊阿郎,奴家吃口酒可好?阿郎啊阿郎,不知贪几口酒?奴家为阿郎亦不知贪几口酒?阿娘啊阿娘,孩儿吃口酒可好?阿娘啊阿娘,孩儿亦想贪嘴几口酒——”后面她忘记了,因为她已经被哄睡了。
于是她又倒满,酒慢慢滑入,淳而涩,哼起了同样调的曲子,望着外面的半轮月亮,酒醉进梦念乡愁。
他睁开眼,打量着这个女人,她头侧枕着手肘挨在窗台上,手掌和手指垂掉在窗外,酒瓶与酒杯空空见底的落在她另一只手边,有几滴酒红染了她的袖口,她曲着双腿,往下便是那双赤足。
他走近,坐在她身旁,月光局部照着阿百平凡的脸,恬静舒服,他学着她枕着手肘挨在窗台上,手掌和手指亦垂掉在窗外,轻轻撞了一下她的手,阿百的手微动几下又静止了,他又撞几下,这次手没有晃动反而抓住了他的手,他皱了眉头,才听她喃喃自语“阿郎吃口酒可—”他吻住了说梦话的女人,舌头进去逗弄了一番,他啄了一下,手覆在她的双足上说。
“果真兽性大发了。”随后低笑几声再次深吻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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