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百再次狠狠地被扔下水里后又被提起,这样连续起落的惩罚终究在她晕过去后结束。
暗生的情愫啊,不该有的就不该生,生了自然要灭了。落得如此狼狈,真是活该啊。
从兰瑟楼回来的第二天,萧眉便领着她到各个院落打扫,用膳时间也与下人们一起,她无声地跟随着她,听候她的指引。
萧眉安排她清洁擦洗,打水和洗衣之类的工作。她本以为自己可以从下人嘴里偷听一些小道消息或者得知一些门路逃出,但令人失望的是这府里的人真的很冷漠,他们干活时从不相望,私下休息的样子略木呆,一点交谈的意思都没有,连用膳都安静得只听到筷子敲在碗上的声音。即使有需要交代的工作,他们只是发出单音回应。
“丑时,花园。”
“是。”
“扫了。”
“嗯。”
“倒了。”
“哦。”
她相当佩服他们的默契,仅靠简短的几个字就已经明白了对方所提出的要求,若长时间待在这里生活,或许自己也变得与他们无异,无情无绪过着似离魂的生活。这样倒清心寡欲,保证一生平安。
泼完最后一桶脏水,她累得无力拿起碗吃饭,于是便回到声殳香,这个已经被她打扫干净后却依然冷清的地方,有时连她自言自语都会被自己吓着。忍着胳膊酸痛,她边打哈欠边躺下睡觉。
每晚,房间里总是清楚地听到外面似人走动,似鸟兽飞过又似风吹草动的声音。疲倦致使阿百无暇顾及,一个月来,鸣王不再出现,即使她跟随大伙走遍整个珍沐府,也与他无缘相见,最好一辈子别再相见,徒增蠢事,想着想着便沉睡了。
梦里她再次看见一地油菜花,有人拉起她的手一齐奔跑穿梭期间,突然一只光滑且厚实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她立即醒来,蠕动挣扎。
“醒了?”眼里浮现鸣王可恨的脸,但她仍选择闭上眼睛不再看他,然而鼻子闻到淡淡的酒味以及属于他的香味,使她原本跳跃的心更加猛烈。两人身体紧贴,察觉底下的人呼吸急促,他顽皮地动了一下,她立即全身僵硬。
他凑近她的耳朵,顺便揉一揉再接着说:“这是什么声音?”
阿百紧闭嘴巴,并不想再回答他任何问题,然而他却不放过她,手掌缓缓移至其柔软,吓得她一颤,眉头皱成一团。
“这里......咚咚咚直响,比它主人有趣多了。”随即边压在她颈窝边低笑,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阿百可以想象那张戏谑的脸是多么可恶,他怎么能像无事般地出现并且戏弄她?
温热的耳朵贴上她的心口,手却不安分地游动。阿百始终保持原来的动作,任他如何搔弄,她依旧不愿睁开眼睛。
“如此美好月色,不该贪睡。”他抱起她,跃出窗外,阿百再也无法维持原状,紧紧攀着他的脖子,漆黑的夜里,珍沐府与她越来越远,凉风拂面,吹淡了她的晕红。
不一会儿,他们落定在一处酒馆的屋顶上,鸣王松开她,双手枕于脑后,嘴角微勾,赤足搭起,多一分洒脱,少了平时的凛气,如此平易近人。
“本王想喝酒。”
望了望身上的里衣和未着鞋子的脚,阿百再傻也明白了他的用意。没有回话,她慢慢俯视底下,醉汉们精神抖擞,手舞足蹈地吆喝着,调笑着,胡言乱语一通。一群醉鬼,眸底浮现一丝丝厌恶,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人甩下茅房外面。
“本王的耐心有限。”
阿百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蹑手蹑脚躲在井口后,这样行走实在显眼,正当她烦恼时,眼尖发现后院一男一女鬼鬼祟祟躲进丛内,心里希望他们并不是做那档事,但随即一声声刺耳的呻吟令她呆愣一会儿,但转眼一想,很快地她凑近两人的附近,正打得火热的人并没有发现,一名女子在他们做苟且之事时偷走了他们的衣裳。
换上男人的衣服,竖了头发,可是脚上的大鞋子依然不适脚,她踌躇了一会儿终于不顾拖沓的步伐硬闯进去。
“客官......”店小二殷勤地开口,被阿百凌厉的眼神制止,她装模作样地指了指一桌然后摆摆手。
“客官有什么需要再吩咐小的。”店小二明白了意思,不用招呼客人倒省了许多功夫。阿百非常缓慢地走过去,有多慢呢?她像一个瘸子一样一步一拖,慢得可以把每桌人说的事都背下来了。
比如过几日兰瑟楼会有展灯会,但是他们这些俗人是不允许参加;银宝斋有个不安于室的婆娘,她趁丈夫出远门时便会在窗边挂上红衣兜,相好便会从后门偷溜进去;今日南门边几辆马车因为一只畜生被撞得四脚朝天,一名富商的车更是散了不少银票给老百姓,气得他当场晕过去;莲红派在保送贵重货物时路经城外一块荒芜的默林时遇到一个长发厉鬼,一夜间,傻的傻,死的死,剩下的去向不明。
一位大头圆鼻的男人打着酒嗝,突然四下招手,大家都凑到他身旁,像一只只乖巧的犬正等待美食掉进口里。阿百趁老板与店小二都把注意力转向那边,她缓缓移动走向酒架,这时,男人低声道。
“皇宫里的那位绝对是摄政王的种。”
阿百愣怔在原地,手停在酒瓶前。
“要不为什么不是善良的乐治王为辅助王,而是那处处作恶的鸣王?”
“我到皇宫送菜时,听到宫女们说,暸福皇后告知有孕才一个月,但是洗涤她衣服的宫女早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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