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的风从耳边吹过,温禅紧紧抓住中年男子的手腕,狠声道:“不论温易山曾对你做过什么,你有本事就去找温易山,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
中年男子被抓住手腕,挣脱了一下,发现没有挣脱开来,而后便是重复着问道:“所谓规矩,便是如此?”
眼前这怨灵,似乎也没有多少战斗力。
只是,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何为规矩?
温禅思来想去,忽然眸光一亮,一则曾经在幽都道家广为流传的事迹在脑中想起。
百年前的幽国,尚是儒道两家平分天下,以温易山为首的道家讲究无为而治,而以瀚海书院为首的儒家则是讲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两家弟子门生各持己见,争斗颇多。
直到温易山决意挥军南下时,两家的争斗达到了鼎盛时期……时任礼部侍郎的许劲松宣称幽国疆域已经足够宽广,再继续扩疆反而不碍国运。
不料这句话却是被温易山上奏给了皇帝,皇帝龙颜大怒,以叛国罪名下了诛九族的诏书。
许劲松作为从瀚海书院出生并爬到高处的儒家门生,瀚海书院哪能容忍此事发生,书院院长在诏书下达的当夜便入了皇宫,与皇帝彻夜交谈了一晚,终是令皇帝改变心意。
却没想,就在书院院长进宫之时,温易山却是领了一众弟子直接将许氏一族给灭了门。
皇帝知晓后,竟也没有为难温易山。
此事过后,儒家逐渐式微,道家则是一举成为幽国最大的学说。
“此人,难道就是许劲松?”温禅看着中年男子,心底却是有了答案。
温禅在心里润色了一下词句,便是看着中年男子说道:“所谓规矩,是儒道两家学说的立身之本!”
而后,温禅沉吟了片刻,道:“许鸢,你父亲并没有错!他并非害你许氏灭门之人,只是我与他阵营不同,博弈之间,哪能心慈手软?”
随着温禅话音的落下,中年男子忽然身形一阵模糊,融化成一地的黑水,紧接着倒流而起,幻化成一个女子模样,正是温禅在美人梅上见过的许鸢。
此时的许鸢泪如雨下,朝天喊道:“爹,你看到了吗?温易山说了这不是你的错!”
随后,许鸢看向温禅,歉然俯首行了一礼,道:“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
话音落下,许鸢便是悄然化成一朵美人梅,悬浮在半空中,温禅伸手将其轻轻捏入手中。
就在美人梅落入手中时,温禅眼前场景一阵晃动,随后他便是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
一个身姿妖娆的女子正趴在他胸前,嗪首微微上扬,露出一张俏丽的脸庞。
“公孙瑾!”
在见到女子的刹那,温禅便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回去,眼前女子分明就是自己在青竹山上摘下的两朵美人梅中的公孙瑾。
怀中女子见到温禅往后退去,身子便是如蛇般盘沿而上,一双玉臂搂住了温禅的脖子。
近在咫尺的软玉怀香,温禅却是感觉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温郎……”公孙瑾朱唇轻启,带着些许软糯,媚眼如丝。
说话间,公孙瑾便是凑到了温禅的耳边,轻声呢喃道:“奴家怀了你的孩子……奴家不求名分,只望温郎能够为我儿亲笔取一个名字,日后若是有所成就,温郎再决定他是否可入温氏祠堂。”
温禅还未开口,女子便是忽然神色一变,道:“温易山,我连名分都不要,为什么不能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说着,公孙瑾便是松开了绕住温禅脖子的手臂,坐在床沿,泪眼朦胧,泫然欲泣。
温禅怔了怔,想要开口,竟是发现自己不论说什么,都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紧接着公孙瑾便是甩了甩手,像是甩开某只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一样,紧接着公孙瑾便是从床上站起来,俏脸含霜的指着温禅喝道:“堂堂道家首座,幽国首相,世人皆知你温易山人前威风凛凛,殊不知背地里竟想生啖亲儿……我且问你一句,温易山你可还有良心?”
至此,这场由公孙瑾独自上演的戏码便是结束,一双美目斜眼看着温禅,等待着后者的答案。
温禅看到这,发现不论是闹市拦轿还是闺房质问,皆是与温易山有关。
前者……温易山所斩的许氏满门正是许鸢一家,眼下场景却是公孙瑾与温易山之间的事情。
许鸢的怨念来自于父亲的愧疚,灭门的悲惨加上被炼制成美人梅不得生死自由,故而衍生出了怨念。
许鸢或许怨恨温易山,但她更想的是父亲能够从愧疚中走出来,所以在听到温易山说出“你没有错”之后,许鸢替父完成了救赎。
许鸢的怨是家门父辈的仇,而眼前的公孙瑾则是由爱生恨。
对待这类场景,温禅倒是见多识广,上一世看过太多类似的情节的温禅施施然从床上坐起来,干咳一声,看着公孙瑾柔声说道:“曾经有过一份真挚的感情曾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如今再给了我一次机会,我想对你说三个字……”
说到这,温禅强忍着胸腔中的涌动,道:“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最经典的台词,从温禅的嘴中说出来之后,公孙瑾果然一脸呆滞,而后竟是梨花带雨的抽泣起来。
温禅赶紧从床上站起来,轻轻的拍打着公孙瑾的秀肩,道:“别哭,一切都会过去的。”
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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