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陈锐一吼,向木桩冲去,他的长衫已经脱掉,只留一条白色锦缎绸裤,健硕的上身此时已然布满淤青,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滴落。即便如此,陈锐依旧如同不知疲倦般不断重复冲撞的动作,一下一下,肩膀的青筋暴起,木桩表面的金色缓缓流动,陈锐每一击都只能对它造成一点点的影响。
陈锐用身体的各个部位轮流撞击玄金木,一直熬到日落西边,这才气喘吁吁靠着树桩简单休息了一下,拿起挂在另一树桩上的长衫向小楼方向走去。
二楼,子墨正将一包药粉倒进木桶之中,轻轻搅拌片刻,本清澈的水泛起淡绿,他面无表情地再次拿出一包,手却愣在半空,喃喃自语:“居然是柏草粉。”他的面色阴沉下来,本和煦的笑容消失不见,颤抖着双手将柏草粉的药包放进怀里,“师父啊师父,你一直都是如此偏心,之前偏心大师兄,现在又是小师弟,既然你一直不看好我,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又陆续倒进去一些药粉,一股清香的药味儿从热水中升腾弥漫,陈锐一推门进来就闻到了这令他心旷神怡的味道。
“子墨师兄。”陈锐率先打起招呼。
“陈锐师弟。”子墨回道,让开身,指着木桶,“这是师父吩咐为你制作的药浴,已经可以用了。”
陈锐笑笑,直接跳进木桶里,热水让陈锐疲惫的身体格外舒爽,一丝丝药力顺着皮肤进入血肉之中,已经淤青的地方,神奇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为原本的颜色,皮肤似乎更加光滑了一点。
子墨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眼神阴翳地看了陈锐一眼,随着门被关上,他也消失在门外。
龚昱兴是整个坤倪门的炼体最强人,自然知道陈锐在炼体中会出现的情况,药浴是他精心调配而成,对陈锐有不可言喻的好处,陈锐仅仅是泡了一会儿,身上就已再无伤痕,残余的药力缓慢修复他血肉之中的暗伤。
待陈锐悠悠转醒,药浴早已变为清水,他还有些意犹未尽,从木桶中站起身来,擦拭干净,穿好从异空袋中拿出的崭新长袍,皮肤相较之前更白皙了一点。
龚昱兴果真还在湖边,他没有钓鱼,而是沉思着什么,听到陈锐的脚步声,转过头来,有些差异,“这么快就吸收完了?”
“是啊。”陈锐道。
“不应该啊,我特意去小老三那里要来的柏草粉,药性足有十年,即便你是炼体之人,也不应该这么快就吸收完了。”
陈锐也不懂,只能挠挠头,“可是确实没有药力了。”
龚昱兴沉吟片刻,“你先回去,明日还是这个时辰,再来修炼。”
“是,徒儿告退。”
陈锐回到小楼,整个房间一点声音都没有,仿若还是他一个人居住般。陈锐想了想,有些诧异,走向二楼右边的房间,轻轻敲了门。
“谁?”房间里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子声音。
“是我。”
唐小沫下床打开门,有些埋怨道:“我还在睡觉。”
“你昨天只吃了一顿饭,若是饿了的话,就来我房间找我。”
唐小沫点点头,砰地关上了房门。
“真是奇怪的女人。”陈锐摇摇头,还是决定去膳堂一趟。
从膳堂回来,陈锐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一身着白衣的人正背对他,漆黑长发被金箍高高束起,他转过身来,是陈锐从未见过的面孔,一个面如白玉的少年,眼眸正望着他,带着深深的笑意。
少年突然转了个圈,“怎么样?怎么样?”
陈锐一惊,听这声音不正是唐小沫。
唐小沫见陈锐没有回答,有些不耐,“我问你话呢,怎么样?没有认出我吧?”
陈锐点头,说真的,他还真没有认出这翩翩少年竟然是唐小沫。
“那,你今晚就送我出城吧,我怕耽误太久,宝贝就不是我的了。”
陈锐自然不会拒绝,“好,我今晚送你出城。”
唐小沫一蹦一跳回了房间,顺手拿走了陈锐的食盒。
夜幕将至,只余一线光亮遥遥挂在天际,待最后一缕残阳被抹去,月亮昏晕,星光稀疏,坤倪门中依旧喧嚣。
“再等等。”陈锐从修炼中睁开眼,很快再次闭上。
二楼右侧的房间里,唐小沫对着房中的铜镜看个不停,怎么也看不够,低头看了看平坦的胸脯,拍了一下,“没有比我更俊俏的男人了。”
夜深人静,大约丑时,唐小沫早已在楼下坐好,陈锐视线绕着唐小沫看了一圈,随即道:“走吧,这个时间宗门里应该没人了。”
唐小沫跟在陈锐的后面,两人悄无声息出了门。陈锐带着她专挑小路走,总算有惊无险地到了山门,过了这里,下了山,就到了城内。
唐小沫拉了拉陈锐的宽袖,压低声音道:“送我一直出城门。”
夜虽已晚,寒城中最热闹的地方仍旧灯火通明,其中自然包括最为出名的欲仙亭,不时有打扮妖艳的女子搀扶客人出门,涂了蔻红的手指轻轻划过客人的胸膛,嬉笑说着话。陈锐看了一眼便转回视线,谁知唐小沫竟然直直走向欲仙亭。
“你做什么?”陈锐拉住唐小沫。
“好不容易下山来,自然要去看看寒城中的美景,你我现在都是男人,去烟花之地再平常不过,你怕什么?”
“你既然想要出城,就乖乖出城去,别惹是生非。”陈锐语气当中明显不悦。
“哼,你不去我去总行了吧,你回宗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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