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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州长史冷亮家,丫环们忙里忙外,穿梭于主人卧房于厨房之间,全府迷漫着浓重的药味。丫环们只是把煎好的药和各种医用器材送到房门口,一个洒脱飘逸的年轻人,会上前亲自把东西接下来,此人眉宇间紧锁着忧愁,接过丫环端来的药和毛巾,等丫环退出去,眼睛随意一瞄,已断定四周无异常,轻轻把门关上,走到主人床铺边,拿起枕头伸手进去触摸,只见床里面的墙自动提起,露出一个长方形的洞口,刚好容下一个成年人。年轻人飞身跃上床,进入洞内后,那洞门又自动落下。
卧房后面是一间大约两米宽,四米长的小隔间,里面摆放着一些古书和稀有古董,平常人进入这间屋,根本无从下手,年轻人走到书柜前,抽出一本书然后又放回去,书架前的地面上出现一方形洞口,年轻人端着药碗轻身跃下,小隔间又恢复原样。
“师兄——”另一个年轻人上前接药盘,来者端药的正是笑清风,上前接应的是恨流水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正午时分一到!”一位仙模样长者的捋捋白胡子说,此人正是江湖传闻亦神亦幻的长白真人赛华佗
“不然,还有最关键的一样东西。”一年乞丐模样的,胡须发白长者看一眼笑清风说,此人是江湖上无人见过真识面目的太丙真人胜扁鹊
“什么?”笑清风和恨流水忍不住异口同声的问,同时看向水晶棺内躺着绝代佳人,除了嘴唇毫无血色,其他看不出任何异样,仿若熟睡了一般
“还缺药引子!”太丙真人有些担忧的说
笑清风当然知道,两位真人无所不能,除武功非同凡响,还专医起死回生的疑难杂症,用药和医治方法,也是尽所其极的古怪,日子、时辰、抓药人和煎药的人八字,施救时必须回避,各种条件苛刻难以想象,必须所有条件齐全,方可施救,但每次出手必救一命。
“太丙师叔,药引子到底是什么?”笑清风担忧的问,论辈份和关系,两位真人和如冰的娘,算是师兄妹的关系,当年曾一起学医术。如冰自小称呼两位真人为‘师叔’,所以,笑清风和恨流水也理所当然的跟着师叔,两位真人虽然形貌差异很大,但性格却都是怪异无常。当年考验笑清风师兄弟两人的才问学识胆量,还要看是否有所谓的师徒缘份,大费周张的折腾了三年之久,才答应笑清风二人称自己为师叔。
两位真人联手,有一规律,所有坏的消息,都是出自太丙真人之口,只要太丙真人放下不以为然的表情,笑清风大概就知道,事情肯定会复杂。
“心头血!”太丙真人眼神深遂的打量着笑清风
“我的可以吗?”笑清风迎着太丙真人目光问
“大师兄,还是用我的吧!”恨流水踏步上前
“还不够!”太丙真人正说着,众人听小隔间有响动,在场的几位都是高人中的高人,十里内丝毫响动都逃不过他们耳朵,只是笑清风和恨流水的辨析能力尚差
“还能是谁?”恨流水看向人称赛华佗的长白真人
“如冰!”长白真人笃定的回答
“齐了!”长白真人吁口气,轻笑着说。还是笑清风反应快,立刻会意到长白真人的想法,要用三个人的心头血,其中一位就是雪凝的娘亲如冰
“你们可想好,取心头血的过程中,有五成危险,可能会白白丢掉性命。因为,即使取血成功,也不一定能救活雪凝,况且就算救活,也不能保证她如常人。”胜扁鹊看向恨流水,他非常了解这两年轻人心性,恨流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看到笑清风的从容和坦然,他立刻又坚定的说:“我相信两位真人的医术。”
“这和医术无关,完全要看个人功力和命轮,还有施救采血是否顺利,你们俩先过来,让我把一把脉向。”太丙真人替两个把完脉:“按理说,应该无关紧要。不过,还要提醒你们一句,取完心血,体力恢复会很缓慢,至少要三天后才能运功。”
“徒儿愿舍身取心血,只为救伊人。”笑清风淡然的说,可心中难以割舍的情爱,却不经意间留露无余,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让进来的人也听到
“如冰师妹?”恨流水虽然知道如冰会来,见到后仍有些意外,更多是因为师妹变了,眼里冰冷的毫无情感,身材略略发福,只有脸庞美丽依旧,是啊,她本就会各种药术,驻颜术只是其中之一
如冰眼神错综复杂的看一眼笑清风,他舍身救雪凝,绝对不单纯因为自己。
恨流水脸上露出不悦,明明自己先与她打招呼,却理都不理,和笑清风四目相接。幸好如冰走到恨流水一侧:“好久不见,二师兄英雄风彩依旧。”接着与在场的人打招呼,走向水晶棺边问候长辈:“如冰见过两位师叔,大师兄,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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