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闻言顿了一会儿,接着大嗓门几乎要把我的耳膜给震聋了:“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缓了好一阵才坚定地摇摇头:“没有没有,真没有。我就是奇怪,您整天待在农村也没来过几次城里,怎么会知道路虎车。但就是我孤陋寡闻了,您别放在心上啊。”
我妈哼了一声,没稀得搭理我。
我来的时候着急,也没给准备些饭菜什么的,而且现在已经快到了午饭的点,我看了眼手表,然后说道:“我下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毒不死的就行!”
我无奈地轻叹一声,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来到医院大门前,我边走便翻包,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出来的时候着急,忘记带钱包了。
因为低头在找东西,所以迎面走过来一个人的时候我没看见,刹车不及差点撞了上去。
“对不起……”我连忙道歉,却在抬起头的时候噤了声。
何嘉洲站在我面前,微微垂着头看着我,一双漂亮的眼睛黑如墨。
“在找什么?”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又翻动了两下,还是没找到那个红色的袖珍钱包。思量一下之后,我对他说:“能借我点钱吗,我忘记带钱包了。”
跟何嘉洲一同并排走着去买餐点的时候,我忽然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那个时候,我们两个凌晨下班,一起从夜店出来,沿着不宽的道路回到破旧的出租屋。
然后会在路边的摊点上买些早餐回去吃,我吃油条他吃包子,好久都没变过。
只不过过去的到底还是过去了,不管怎么追忆,都不会再回来。
我将打包好的东西都归拢好,接着对何嘉洲伸出手,说道:“给钱。”
何嘉洲愣了一下,然后马上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钱包放在我的手里。
我打开之后略略扫过那一堆的金卡银卡,紧接着抽出一张绿色的钞票递给收银员。
收银员找回来的钱我也给塞进了钱包的夹层,接而还给了何嘉洲。
拎着东西要走的时候,我转头对他说了句:“有机会再还你。”
但我想应该是没机会了,不过之前他在我那里算是蹭吃蹭喝了那么久,也花了我不少钱,这一次就算是两清了。
而且何嘉洲应该不会那么没品跟着我讨要几十块钱吧。
这么想着,我也没有了欠人钱的负担感,拎着东西就准备回医院。
何嘉洲立马就跟了上来,准备要接我手里的东西。
我自然是没松手,即便他的手掌碰到了我的,让我觉得有些灼热。
“何嘉洲,放手。”我平静地对他说。
“罗愫,我们再谈谈。”他的眼中仿佛有什么在挣扎。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此刻里面蕴藏着的却很复杂。
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感情,也能感受到一份难言的犹豫。
在犹豫什么呢,是他终于发现我不是那个和他相配的人,所以才会感到纠结吗?
我轻笑着摇了下头:“可是现在我不想谈。”
何嘉洲听完脸色黯淡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也松了。
我见状移开目光,看向路边的车水马龙:“我现在心里还有点乱,所以没办法跟你心平气和地相谈,再给我一些时间吧,到那个时候,我会主动找你的。”
……
回到病房的时候,我妈已经饿得处于暴走的边缘,看到我回来之后狠狠地盯了我几眼,然后立马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开始吃了起来。
我对此着实无奈:“怎么就过了这么一会儿就跟几天没吃似的,让人家看了都笑话。”
“你趁早还是闭嘴吧,是谁说今天早晨要来给我送饭来着。我要是早晨吃了,现在能饿成这个样儿?”
见这才思敏捷的样子,我才确认她对食物的控制还算是厉害的。
我也坐在旁边吃了点,只不过胃口不太好,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我妈见状也瞥了我一眼,不过她吃的还是很香:“买的鸡腿不错。”
饭盒里的鸡腿看上去色泽金黄,很是诱人,我却平白觉得有些犯恶心。
“喜欢就多吃点,没人抢你的。”我站起身去将窗户开的更大一些,深深呼吸了几口。
“对了,刚才你还没说完,跟那个路虎怎么样了?”我妈含含糊糊吃着东西的声音传来。
“还能怎么样啊,人家开豪车的跟咱根本不是一个阶级,还是别高攀了。”我抱着胳膊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我就听不得你这丧气话,什么阶级不阶级的,你现在的思想真是比我还老封建。再说你以前也不是没过过好日子,当年郑家的少奶奶多威风!”
“您也说是当年了啊。而且当初我也是因为高攀上了郑家的大树,要是靠我自己,猴年马月才能过上上流社会的日子。所以说妈,我觉得自己还是消停点吧,别到最后又落得一个净身出户的下场。”
我故意这么说,不仅仅是想让我妈死心,更重要的是让我也死心。
在激情和快乐过后,现实总是那么残酷。
昨天晚上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去亲吻何嘉洲,去跟他做.爱,但一到了白天,我就将所有的事情都看的清清楚楚。
清楚到,几乎灼伤了我的眼睛。
所以啊,不用背景境遇的人干嘛要在一起。
除了短暂的相依为命,剩下的只有伤痛和距离。
这一点,在我再看到何嘉洲时已经有了些预感,而在见到他的车和钱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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