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总坛主,我应承你一件事。”
不理会木阳泽的厉喝,剑晨平静地从安安手里接过一根根银针,在安安的指点下不停扎在木阳泽周身要穴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木阳泽惊怒无比,每一根银针扎下,他只觉体内气机便迟滞一分,在之前毫无防备之下失了先机,此刻重重受制之下更是挣扎不能。
“若我不死……木总坛主,我答应你,竭尽全力也要让那水月府为五圣总坛敞开一条生路!”
话音落下,最后一根银针也落下,直没入木阳泽天灵盖,也彻底将他的气机封印,那惊怒的神情立时僵在了脸上。
“你——!”
身体动弹不得,木阳泽只有嘴上还有力气,怒吼不已:“剑晨!你是否太过无耻,我五圣总坛为你付出如此之多,如今你竟想翻脸无情不成?”
剑晨叹道:“木总坛主,无情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他沉默了下,又道:“不错,确切来说,这事情确实是我毁约在前,所以我会补偿你,水月府那边我帮你去对付,至于沥血剑,就当你先借给我,若我不死也会送回到五圣总坛手中。”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木阳泽厉声大喝,随即突然又像从他的话里发觉了什么,略微一顿,突然咬牙切齿道:“木胜!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向你许诺了什么?我都可以双倍,不,十倍答应你!”
水月府与五圣总坛两方为死敌,这一点剑晨是知道的,可是,现下只是花想蓉的第九次治疗,剑晨若是成心想要赖账,就该是在第十次,真正将花想蓉治好了之后再发难也不迟。
事实上木阳泽本就作好了这样的应对,他也不是傻子,天下闻名的沥血凶剑谁不想要,岂是剑晨一句我会给你就行了的?
所以他最后的部署都在第十次治疗时,为的就是以防剑晨翻脸不认人,治好了花想蓉后舍不得放弃沥血剑。
并且木阳泽相信,他的部署已算精细,剑晨等人虽然修为俱都极高,可在走了一个顾墨尘后,战力也有着明显的削弱,凭他五圣总坛之力,想要将之永远留在旭日之城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于沥血剑,他实在已经志在必得!
可他的部署在剑晨提前了一次治疗时间,在并没有完全治好花想蓉时便露出了峥嵘,这令木阳泽猝不及防,也让他的部署顿时成了空谈。
提早了一次,在没有治好花想蓉之前剑晨便冒险发难,并且说出那样的话来,这让木阳泽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当日在木胜房内与木汐子的一番交谈,想来那时的木胜根本就是假装昏迷!
逆子!
此时此刻,木阳泽气得七窍生烟,想不到在关键时候捅了他一刀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木胜……他并没有许诺给我什么,但他确实来找过我,然而他想要的东西,在你眼里很是渺小,可在他那里却极为重要。”
剑晨摇摇头,惋惜地看着木阳泽。
对于他这个自小就是孤儿的人来说,对亲情的渴望已是深入骨髓的本能,而木阳泽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这在他的谁知里是极不可理喻的事情,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算是他答应木胜,不惜甘愿自己以身犯险的其中一个因素所在。
“重要?呵呵呵,还有什么比五圣总……”
木阳泽怒而冷笑,口中不屑地说着,说到一半,他的目光突然定在自己身前女儿的背影上,这声冷笑终究哽在了喉咙里。
知子莫若父!
虽然他从木胜兄妹两人小时就很少照顾,但其实也在一直关注着两兄妹的成长,木胜与木汐子之间深厚的兄妹感情自然也看在眼里,当日木胜为了木汐子不惜与剑晨一战便是最好的证明。
对木胜来说,最重要的自然是木汐子的命!
而对自己来说呢……
他那愤怒的气息顿时减弱了许多,对自己来说,木汐子的命就真的……是渺小的吗?
“他懂什么!”
像是在强行说服着自己,木阳泽咬牙沉声道:“为了族群的延续,适当的牺牲是有必要的,成大事者若拘泥于亲情之中,还能成什么大事!”
“不对。”
剑晨叹道:“木总坛主,事出物极必有反之,你可听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你为了你所谓的大事一心走火入魔,现在就连你的儿子也来反你,你可曾想过,你的选择到底是否正确?”
“我……”
木阳泽一时语塞,陡然面色却又涨得通红,怒瞪着剑晨,几乎用吼的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这毛头小子来管,你懂什么,你什么也不懂!”
剑晨的话直击他内心最深处,这一声大吼看似气势十足,可在他眼中却快速划过了一抹惊慌,他的内心到底也不再如初时那般坚定。
剑晨摇摇头,冲木阳泽抱拳道:“在下话已到此,木总坛主听与不听全在于你,而在下还是那句话,你五圣总坛的活路,在下拼了这条命去争取,也算报答了你连日来为蓉儿治疗之恩。”
“至于其他的……”
他转眼看着木汐子,银针刺穴之后,木阳泽有几乎一半的内力留在了她的体内,总算暂时缓解了油尽灯枯之苦,许久未曾有过的舒适之意让木汐子终于支撑不住,垂着脑袋陷入了沉睡之中。
“得罪了。”
他轻轻说着,向安安递去一个眼色,自己先走到床前,将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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