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鬼兵域现,四处屠杀剑门中人!”
“十三年前,衡阳洛家满门被灭!”
“十三年前,焚魂失了梵天寒芒剑,却道他做了一件错事!”
“而半个月前,我在洛家残垣中,发现属于**独尊剑法的痕迹!”
剑晨毫无畏惧的怒视玉虚真人,呲目欲裂道:“作为洛家仅存于世的后人,你说,焚魂死了,我为何不能笑?”
“你是洛家的后人?”
面无表情的玉虚真人,在听到剑晨所言后,神色间也难免有着诧异。
并且呼剑晨话中之意,其意直指焚魂真人为灭他洛家满门的凶手!
“小子,休要血口喷人!”
剑晨还未说话,费仲早已按捺不住,怒喝出声。
他的师父,虽然因为执掌修罗殿的缘故,为人难免严厉了些,但费仲却相信,焚魂真人决计做不出杀人满事的恶行来。
“血口喷人?”
剑晨冷笑道:“那请你告诉我,焚魂十三年前去衡阳做什么?”
“这……”费仲卡了半晌,继又怒道:“怎么,衡阳是你家开的,我纯阳剑宫就去不得?”
“再说,十三年前去衡阳的人何其多,我师父去了,又有什么特别?”
越说,怒气越泄,声音也越来越小。
费仲人虽暴躁,到底出自正道,又是修罗殿这等专管赏罚的弟子,善恶观念极强,虽然凭着一股怒气强辞为师父夺理,到底心虚,底气不足。
“那,洛家遗留下的**独尊剑痕,又作何解释?”
剑晨冷冷反驳道:“难道,纯阳剑宫的人跑到洛家四处留下剑痕,也没有什么特别?”
“你——”费仲又要怒,终究只说了一个字,气势一颓,呐呐道:“反正,我师父决计做不出此等事来……”
剑晨冷哼了两声,将头一偏,已不愿去理他。
“剑少侠,你且稍安。”
听闻剑晨竟是洛家后人,玉虚的面色终于缓和了几分,沉吟道:“焚魂师弟的为人,我这个做师兄的再清楚不过,他定然不会做出如此事来。”
“这当中……定然有着什么误会。”
“误会!”
剑晨双目充血,看向玉虚,哼道:“玉虚道长,到底是怎样的误会,才可将贵派的剑法生生误会到我洛家的墙上?”
“这……”
玉虚皱着眉头,几乎要将垂于胸前的胡须捏断,迟疑道:“纯阳剑宫中,会使**独尊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只凭此一点,还不足以证明是焚魂师弟所为。”
见剑晨又要开口,他挥手打断道:“此事贫道定会派人仔细查探,若当真那剑痕是属纯阳剑宫的剑法,贫道自会给剑少侠一个交代!”
此话说得斩钉截铁毋庸置疑,玉虚一派之尊的上位者威严立时磅礴而出,即便剑晨此刻已然抱了必死之心,却也一时作声不得。
“小子。”
破月真人一直静静听着三人的辩驳,此刻突然开口道:“你的推断有漏洞。”
剑晨目光一转,冷道:“什么漏洞?”
“你言语中口口声声认定我焚魂师兄乃是勾结鬼兵域杀害你洛家的凶手,可是……”
破月真人一双凤目中精芒闪烁,缓缓道:“焚魂师兄,却是被鬼兵域所害!”
“对!”
费仲也反应过来,喜道:“师父是被鬼兵域害的!”
话一出口,立马觉得不对,这似乎……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吧?
剑晨略怔了怔,仍旧强硬道:“这是你们说的,到底是不是,谁知道?”
“哼!”
费仲面色一肃,伸手入怀抛出块东西来。
啪——!
扔在剑晨脚下。
定睛一看,此物他曾在雷虎腰间过见,正是那块有着青幽鬼字的令牌。
“这块令牌,便是从我师父的遗体上找到,如此你可信?”
费仲恼怒道,更是心中暗恨,这小子,顽固不化!
目光在令牌上停留片刻,剑晨仍是不理费仲,向破月真人道:“就算真是鬼兵域所为,也有可能是其多年后才发现,焚魂从我洛家得到了什么,是以上门分脏不成,起了内讧!”
“小子,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费仲暴跳如雷,这小子说他师父杀人倒也罢了,此刻竟然又加上一条分脏不均的罪名来,士可忍,他费仲绝不可忍!
“够了!”
眼见又要动手,玉虚真人陡然喝道:“剑少侠,不论你相信与否,我纯阳剑宫决不会做那杀人夺宝之事。”
“贫道说了,此事,定然在查清楚之后,会给你一个交代!”
铿锵之音响彻大殿,但见玉虚真人话音刚落,右手一挥,化掌成刀,平平从他不离手的拂尘上挥过。
曾经令千锋银枪停止的拂尘,忽然无声无息间,尘尾骤然齐齐短了一截,灰白的细毛散落一地。
“贫道便以此起誓,若最后查明焚魂师弟当真做下了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我纯阳剑宫便再赔你一命!”
玉虚真人面容肃穆,神色间极为坚定。
“师兄!”
“师伯!”
破月真人与费仲立时惊呼。
再赔一命,赔谁的命?
虽然他没说,但单从他的面色,不光是破月与费仲,就连剑晨,也明明白白。
这分明,就是要赔他纯阳剑宫掌教真人之命!
堂堂一派之主,能当众说出如此誓言来,便是连剑晨,也没有继续辩驳的理由。
“好。”
剑晨微点了点头,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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