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剑晨的双拳猛然紧握!
原来他刚才怒极之下一拳轰得龟裂的,只不过是玉寒石上的一层表皮?
那一拳是他愤怒而,不说轰了个十成十,至少九成功力是有的,可是这开山裂石的九成功力,竟然只能轰破玉寒石一层表皮?
悲落那百十拳的说法,倒是一点也没有夸张!
“你将他们怎么样了?”
他缓缓自地上站起,双目中直欲喷出火来,悲落如此作为,实在已经触碰到了他最后的底线。
最后的最后,他的底线,就是安安!
安安不是早就离开了吗?为什么会被悲落抓住,还封印在玉寒石中?
蛇七呢?安安的娘亲呢?
剑晨的心一阵一阵地紧缩,玉寒石内,安安双目紧闭,就像是陷入了沉睡中一般,可是以他对安安的了解,只是见她冰封的面容上秀眉微皱,便已能想像得出当初被悲落抓住时,她曾有过怎样的悲愤。
安安的娘只怕……
想到这里,他已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从来唐门见到悲落开始,第一次,他的目中露出了杀人般的神色。
“没怎么……就是冰封了而已,作为表哥对表弟的见面礼,我还是准备让他们见你最后一面的,怎么样,我这个表哥对你不赖吧?”
悲落很享受剑晨此刻脸上的表情,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那日在雄武城,悲落的计划被花想蓉破坏之后,他一直也没有走远,凭着强的隐匿功夫,他远远地吊在剑晨等人的后面,一路跟着他们直到几人在范阳的无人客栈中落脚。
随后,他怎么也想不到安安竟然与剑晨分别,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个上佳的机会。
在暗中跟了剑晨那么久,他怎么不明白安安是剑晨心中最大的那根软肋,无论他怎么做,只有伤害到安安,才会是对剑晨最大的打击。
于是,他果断舍弃了剑晨,转而跟随在安安三人的身后。
那时的他还没有融合洛寒的精血,实力远不如此时般恐怖,可他却有的是手段,引开蛇七,拿住安安,根本就是轻松至极的事情。
“把他们……放了!”
双目已然血红,一波一波的血色气浪自剑晨周身蔓延。
那玉寒石里有他的结拜兄弟,有从小相依为命的师弟,更有他此生中最爱的女人,这三人,每一个都是他心中放之不下的梗,强烈的怒意冲击着头脑,属于洛家的那一份血脉在这时再也压制不住。
当日出现在衡阳洛家的杀神……
回来了!
“放?”
悲落轻轻笑了笑,全然不惧剑晨此时凛然威势,手心一弹,往那玉寒石上打去了一道红芒,笑道:
“放自然是要放,可那得看你的本事,如果快的话,你能够救下他们,而如果慢一些……呵呵。”
那道红芒一弹即逝,打在玉寒石上半点反弹也没有,反而像是鱼游入了江河,从表面一浸即入,竟然穿透入了玉寒石之内。
随即,剑晨便见那红芒竟然像是一粒种子,就在玉寒石内部下方生根芽,初时像是一颗小草,进而缓慢往上,竟然分裂出数枚同样血红的枝叶,慢慢往上攀爬着。
看这度虽然缓慢,可只要这血色的小树一直生长,只怕再过得大半个时辰,就得沾染上安安等人无法动弹的身体。
“你知道为什么天外陨铁所制的剑鞘可以压制沥血剑么?”
做完这一切,悲落仍冲剑晨笑着,却说了个看似无关的话题。
“其实并不是压制。”
不待剑晨回答,他又自顾自给出了答案,嘲弄道:“沥血剑森寒暴虐,天外陨铁也属寒性,两者都是极寒,怎么可能产生压制的效果?”
剑晨死死地盯着他,也不知是否在听悲落在说些什么,只是周身那血色的气势却在越聚越浓,浓得即将要看不到他的面容。
悲落却不管这些,仍在自顾自道:“沥血剑上的气息其实并不是害怕天外陨铁,而是……喜欢啊!”
“天外陨铁可以给沥血剑带去更加强大的寒性,两者之间其实是互补的关系,就像现在这样。”
他像是在为剑晨介绍着一件得意的宝物一般,手往后一伸,目露精光道:“就是这样,参杂了天陨寒芒的玉寒石,其实是沥血丸最喜欢的生长环境,你看,现在它长得多好!”
几句话的功夫,玉寒石内那血色的小树散出更多的枝叶,看来悲落说得不错,只要多给它些时间,恐怕它会将玉寒石完完全全变成血色的寒冰。
若到那时……被冰封在内的三个人会变成什么样?
悲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剑晨也没有再听的必要。
此时站在悲落面前的,已经看不出是个人,而是一团浓郁无比的人型血雾!
他当然想再说些话来刺激剑晨,可是当血雾出现,悲落赫然现,他竟一个字也说不了!
如山的压力猛然从天而降,压得他双肩咯嚓作响,面色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无论他做任何事,都是想要剑晨陷入更大的疯狂中,只有这样,他才能从剑晨身上感受到复仇的快意。
可这一切都建立在剑晨对他束手无策上。
若是弄来弄去,他反而被剑晨反杀,那得到再多的快意又有什么用?
刷——!
悲落才刚住口,只见那血雾中陡然闪烁起一点银星,一股凌厉至极的杀机立时将他锁定。
噗——!
千钧一之际,悲落身躯连忙一侧,那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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