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选配开始之前,班超给女人们说了几句话,他强调将士们年复一年征战、屯田,用命、用鲜血、用汗水为国分忧,朝廷体恤边疆将士,征调女子来陪伴他们,和他们组成家庭,生儿育女,延续香火,目的是为了建设巩固的西域边防;她们这些人,不管以前是做什么的,出身如何,到了西域就是屯军家属,一样的身份,一样的待遇,朝廷给予她们的生活供给,和朝廷最低级的官奉是一样的,希望这些女人和官兵组成家庭后,能体谅他们,关心照顾他们,好好过日子,多给他们生孩子。
这时有一个胖乎乎的女人问,生得多了有好处吗?不等班超回答,白狐已经替他封官许愿了,道是能生四个就是伍长,生十个当什长,要是能生一百个,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屯长。胖女人说生一百个那是猪,一窝二十多,人哪能生恁多!女人们交头接耳,一堂哄笑。班超便和徐干、白狐、田虑等坐在主席台上,一脸轻松,愉快地分享着部下牵手女人的喜悦。
首先进来的是一位四十五岁的军侯,是董健的老部下,脸色黝黑,进门先向台上的长官行了礼,说没想到跟长官打仗还真管发女人,这辈子值了。徐干让他赶紧挑,后面还排长队等着。军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女人,养眼是养眼,乱花也迷眼,早已眼花缭乱,手足无措,也不习惯对视女人热辣辣的眼神,就说谁不嫌他黑,愿意给他生娃娃做饭,就跟他走!这要求也太低了,但凡有点拿捏的人都在犹豫,好一阵,才走出一位,低着头,埋过脸,一副羞答答的样子。近了细看,但见白白净净,五官也周正。挲莱悄悄告之,你好福气,是个十九岁的小寡妇。白狐打趣道,一黑一白,一朵鲜花插牛屎上了。
这可乐坏了排在第二名的李兖。他打到这群女人一来,就看上了一名戏子,长相俊美,身段曼妙,年方二十四岁,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清雅的韵味。据说是从小卖给戏班子老板的,老板一死,戏班散伙,她就被征发到西域来了。前天分数排名一公布,李兖是第二名,当下就着急了,生怕第一名占了花魁,那就耽误了他一辈子的好事。他悄悄跑去找第一名,央求人家高抬贵手,成全则个。军侯老兄只是笑,好像吃了发笑的药,始终没给他个准话儿。就是刚才在外面等待的功夫,也是心里猫抓狗刨似的,惴惴不安,直到看见“鲜花牛粪”,这才把一颗悬着的心落在地上,挥着拳头大喊:我搞上美人了!
也有不如意的,是一个屯长,在还有六七十人的时候,精挑细拣,选了一个嘴角有酒窝的,笑起来挺好看,拉到外面豁亮处,才发现麻子一脸,胸脯扁平,唇上的汗毛像胡子一样,想要翻悔,有“一次定终身”的规矩卡着,已无可能,只好塔拉下脑袋,叹息认命。有人安慰他,媳妇丑,能活九十九;不管脸有多光,吹了灯都是一球样!这还真不是胡说,这个麻脸女人第二年生了汉军第一胎,还是龙凤一双,谁提起来都羡慕,那女人母以子贵,屯长再也不嫌弃人家了。这也就是后话!
腊月天短。当日的最后一名女人被领走,已是掌灯时分。班超伸伸懒腰,习惯地喊了声李兖。白狐提醒他,你刚给李兖配了一位美人,早都欢欢喜喜领回房子,入了温柔之乡,你还不放人一天假,咋还叫他?长史大人被部下一说,自嘲习惯成自然。他觉得成人之美,功德无量,今天成了六百人美事,这是多大的功德,不庆贺一下咋行!
白狐早都等他发话,捷足先登,到班超家里翻酒。几个人喝到高兴时,竟行令猜拳,声音高得跟吵架似的,不一会儿,一坛酒就见底了。老妈子怕长史喝多,说没有酒了。白狐说他房子还有一坛,起身去取。刚要出门,几乎与祭参撞个迎面。祭参一脸沉重,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声音低低地说:李兖死了!
突如其来的噩耗让三个人都十分震惊,半醉的酒意也完全醒了。来到李兖的房间,但见白天还生龙活虎的警备屯长,直挺挺地躺在炕上,脸部有些扭曲,表情却是亢奋。医官使劲摇头,说是猝死。徐干似乎还不相信,用手去试鼻息,又感受身体的温度,一颗泪珠已经滚落下来。他觉得李兖是练武之人,身体一直很棒,当着汉明帝的面撞柱没死,监狱的环境那么差,他都挺过来了,战场的凶险无处不在,枪林箭雨中他都能护住长官,怎么就死在女人肚皮上,这也太离奇了吧!看到被子上还浸有一大滩血迹,不由得将脸转向了新娘,噫?!
俊俏的新娘子怯怯地拉着挲莱的手,浑身颤抖着,脸色煞白,眼里充满了极度的恐惧。班超安慰了两句,让挲莱将吓坏了的女人带走安抚,才从祭参嘴里听说,李兖如愿得到心仪的美女,过于亢奋,除了吃饭,就是猛干,心急火燎地干,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晚上又喝了些酒,折腾得太厉害了,正在兴头上,突然一头栽下,没有气儿了。女人虽是戏子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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