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少女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该知道什么。
血液如同蠕动一般慢慢退却,撕裂开的景象是陌生的天花板。
雨宫瞪大眼睛躺在床上,身体的「沉重感」消失了,绷紧的精神松懈下来,她眼角划过温热。
『何かがあったの?』(发生什么了?)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景象。少女心里问着「这是哪里」?
没有人回答。
不会有人回答。
空荡的房间里。
唰啦——
海水冲击触礁的声音,轻轻松松、简简单单,本不会让人有什么感觉。但一切都是因时制宜的。
「あ——」(啊——)
少女长大了嘴巴,声音可以说成是「咆哮」了。有情绪的时候,总会想要找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发泄。外面是「唰啦唰啦」的海水声,屋内是简单的「a」发音。
这本该是个宁静的环境才对啊。
天上的皎月洁白着,雨宫无心留意。
月芒成缕落进房间,雨宫觉得恶心。
海水悠悠冲上沙滩,雨宫认为烦躁。
所以这只能是「本该宁静的景象」。
在半夜突然因为一个恶梦吓醒的时候,落地窗没关紧,窗帘随风在飘,外面是海声,月光柔得如水透过窗铺在地上。让人觉得宁静舒服吧?感觉突然从「恶梦的恐惧」中解脱出来了。
怎么可能!
往往这种时候,越安静越让人觉得诡异不安,那因睡梦而过分活跃的脑子只会去想「床下不会有个人吧」这种事情。
咔——
房门打开的声音——
这种时候会下意识去想的事情就是「下一秒从门里进来的就是梦里的『恐怖』」。毋庸置疑。尽管经历了很多次一样的情景,尽管知道进来的只会是某个「人」,也一样会忍不住去想。
雨宫抓紧了被子,双腿蹭着退到床头,抱着膝盖,用被子遮住半张脸。
视线投向缓缓张开的门。
「どうしたの?」(怎么了?)
穿着睡衣的神田站在门口,见到雨宫像是儿童刚看过恐怖片一样的神态。
「嘘をつけ?」(不是吧?)
从神田眼睛里能看到「不会吓到你了吧」的疑问。雨宫没有出声。
神田把灯开了,坐到雨宫的身边。「像儿童半夜惊醒」的样子就应该用「对儿童的安抚方法」。
「どうしたの?」(怎么了?)
「こわい。」(害怕。)
神田尽可能温和地说话。
「今どこにいますか?」(这是哪里?)
从语法上,雨宫表示出自己希望得到解答。
「うち。」(家。)
神田也从语法上回应,「うち」表示出「富有亲情感」的「家」。
「私はとても恐れ。」(我好害怕。)
「だいじょうぶ。」(没事的。)
大海的声音恬静了许多,房间亮着,不如之前黑了,撩起窗帘的海风带着一丝凉意。
雨宫被冷汗打湿的身体现在能再度感受到暖暖的体温了。想来也是,害怕的时候有一个人细心陪着,很快就能平复下情绪。
神田开始向雨宫说了「这个是在中国的家」,然后解释起为什么雨宫醒来会躺在床上。
那时——
长谷川已经在车前看着情况了,雨宫和神田凑了过去,地上留下一滩血,上面「没有物体」。
只是神田和长谷川眼中的「没有」。雨宫在上面看到一只猫,「毛色应该是漆黑的,上面沾着血的痕迹,显得红黑红黑。猩红的眼睛就像在看着我。」这是少女对我的口述。
猫的眼睛是很好看的,即使是猩红的也一样。只不过倒在血泊上睁大着的猫瞳就有些骇人了。确实会感到害怕才对。就算不是猫也一样。
在「长谷川和神田的视线中」,雨宫看到「一滩血」后就昏了过去。直接倒在地上。
长谷川马上把她抱上了车,目的地也从海景别墅改为了医院。
问「雨宫会有事吗?」
结论当然是「否。」
这只是一个开端,「雨宫的开端」,「缠上『怪异』的开端」。
「这位小姐没有受伤,身体也没有问题,只是疲惫睡着了。」
于是就白跑了一趟。徒费车程会感到可惜吗?取决于主观。长谷川和神田不会这么觉得。他们会想的是「太好了,雨宫没有事。」
但真的「没有事吗?」
是的。没事。「长谷川和神田眼中的没事」。「现在认为的没事」。
来到别墅,长谷川首先收拾好「自家大小姐」的房间。确实是应该优先排序的事。
首先把雨宫房间整理好,把她安顿进去。这是他的想法与做法。
雨宫在这期间一直在「自己的怪异的世界」,随后的情况很清楚。一声「a」的音节,传遍了别墅每一个角落。
既然传遍了每一个角落,神田也上来了,那么长谷川呢?
想到的时候,事情也就差不多该发生了。他马上就走进了房间,端着热汤。
嗯,「管家」和「保姆」,确实是很容易让人混淆的词语。
把热汤放在床边的桌子上,长谷川就下楼了。不想打扰两个女孩吧。我这么想着,但又有什么好打扰的呢?谁知道。不过长谷川留下来的话是会「碍事」的,现在让神田和雨宫独处才是最好。
神田端起汤往雨宫嘴里送。
「いた。」(痛。)
雨宫俏皮地眯眼吐出舌头。红红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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