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闻言,不由的满头的黑线,这个文涛天说话果真是有趣的很啊,不过,嘴上却说道:“不会这么夸张吧,一句表扬能够少奋斗二十年?!”
“是啊!二十年都算是少得了!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法子到达那样的高度了!”文涛天一副不容置疑的点了点头说道:“伯喈先生,咱们就不必多说了,那许公一言,可是价值万金的啊!”
“这么神奇?”潘凤笑着说道。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许公?”文涛天的脸上已经是惊讶无比了,看着潘凤,仿佛觉得潘凤是出土的古物一般,对许公这样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居然不认识。
而潘凤确实是不认识啊,笑着说道:“姓许的人多了,我哪里能够认识了?!”
文涛天正色的说道:“能够被称得上是许公德,只有两个人,一个叫做许靖、许劭,他们是兄弟俩。”
潘凤闻言顿时明白了过来:“可是月旦评的许子将,许先生?!”
“正是!”文涛天点了点头,一脸的正色。
要知道,月旦评那可不是说笑的啊。
在东汉末年,汝南地区许劭、许靖兄弟主持的月旦评闻名遐迩,盛极一时,对当时社会的政治、思想文化、选官制度以及稍后出现的九品中正制均产生了重大和深远的影响。月旦评虽为时不长,但在史坛和文坛上留下了深深的烙痕,以致后人对其评论纷纷,褒贬不一。由于史料较少等原因,迄今亦无专文论列,本文缀合零散资料,结合东汉末年的政治社会形势,探究月旦评的特征及其产生、发展直至消亡的原因和深刻的文化内涵。
月旦评是东汉时期“谈论”的一种类型。“月旦”即月朔,每月初一。它是东汉末年汝南郡每月初一进行的品评人物、论士议政的一项活动。至于为何要把品评人物的时间定为每月初一,目前尚无确切的史料佐证。据笔者推测,可能古人认为:“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为记时办事之便,就约定俗成地将月旦定为诸多活动的首选时间了。汝南月旦评是由汝南名士许劭为首,与其族兄许靖共同主持的。这项活动在汝南一带蔚成风气,参与者甚众,影响也非常大。其后,月旦评便逐渐成为名士们品评人物的代名词。获月旦之高评而飞黄腾达,成为达官显宦者,在朝堂上威风凛凛,其风采超过公卿大臣。其辞虽不无夸张,但也足见月旦评在历史上影响之深远。
而月旦评首脑人物许劭,字子将,“汝南平舆人也,少峻名节,好人伦,多所赏识。若樊子昭、和阳士者,并显名于世。”许靖,字文休,“少与从弟劭俱知名,并有人伦臧否之称。”月旦评在两人的主持下,名噪一时,被许氏兄弟“所称如龙之升,所贬如坠于渊,清论风行,高唱草偃,为众所服。”
许劭任汝南郡功曹时,郡内大小官吏均十分畏惧,居然“莫不改操饰行”,纷纷检点自己的言行举止。不仅一般的士人官吏对许氏兄弟敬若神明,即便是出身四世三公的大贵族袁绍和“任侠放荡”以豪杰著称的曹操,对月旦评也是深为折服且不得不有所顾忌。袁绍“公族豪侠,播名海内”,平日间盛气凌人,飞扬跋扈,连董卓、何进等权贵大臣都不放在眼里。然独惧许劭之评,史载“(袁绍)去濮阳令归,车徒甚盛。将入郡界,乃谢遣宾客,曰:‘吾舆服岂可使许子将见,遂以单车归家。”出行前呼后拥,很讲排场的袁绍唯恐奢靡的场景为许劭所不齿,只得装模作样,轻车简从地回到家乡,以便给许劭留下一个好印象。曹操祖父曹腾为中常侍,故操门第不高,时人讥讽其为“赘阉遗丑”,曹操为摆脱被人看轻的尴尬局面,遂千方百计恳求许劭为己一评。为达目的甚至不惜采用胁迫等无赖手段:“曹操微时,常卑辞厚礼,求为己目(注:令品藻为题目),劭鄙其人而不肯对。操乃伺隙胁劭。劭不得已,曰:‘君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操大悦而去。”
除了袁绍与曹操外,当时很多英雄豪杰都曾被许氏兄弟一一“核论”,如他们评陈为“太丘道广,广则难周”,论陈蕃是“仲举性峻,峻则少通”。陈为当时名士中之泰斗,陈蕃则是名士中之“护法”,许劭对二人之品题,各为八个字,有褒有贬,恰如其分。有人问许劭:“(荀)靖与(荀)爽孰贤,子将曰:二人皆玉也,慈明(荀爽之字)外朗,叔慈(荀靖之字)内润。”其品评荀靖兄弟,假物为喻,形象鲜明。听者默契于心,犹如恍然在目,真可谓神妙也。
月旦评虽盛行于一时,然持续时间并不太长。“(许)劭邑人李逵,壮直有高气,劭初善之,而后为隙,又与从兄(许)靖不睦,时议以此少之。”不久十常侍当国,许劭目睹朝政腐败,天下将乱,不愿入仕,他说:“‘方今小人道长,王室将乱,吾欲避地淮海,以全老幼。乃南到广陵。”许靖因事得罪董卓,亦避难出走,随着许氏兄弟两人关系的破裂并分别离乡他走,月旦评便逐渐淡出了历史舞台。
不过,饶是如此,这个月旦评在古代的这个时期的作用,那可就是如同主席夸我帅一般的存在了,可不是说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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