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忍冬带着新做好的骨刀轻装出发了,出门的时候发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摆着一瓶干净的水,而做下的报警装置都没有触发,想想必定是西法的手笔,她笑着把水收下,还倒了一小碗分给凯伊。
凯伊很不领情喝了一半还打翻了一半,忍冬见状也没有斥责,只是带他离开了据点,来到了地面。
之前因为被旧人类蓄意围攻的关系,她在地面上行动时并没有对周围进行太仔细的观察,这一回附近只有零散几只巨尸怪和巨蚕,她便直接几下拿骨刀解决了,这骨刀比她想像的还硬,劈砍数次完全没有损坏的迹象,而且手感(?)比光子刀更刺激,她还挺喜欢的。
跟在她身侧的凯伊则暗暗心惊,他刚才在旁边不但没有帮忙,还一直在找机会把她往敌人这送,但不知怎么回事,她的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预知到了凯伊的动作并提前绕开,导致他的数次偷袭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凯伊心里想什么暂时不管,忍冬已经把环境观察了个大半。
城市虽然已经彻底破坏,四处都是废墟,但并不是完全没有生命——在裂开的地面中、破损的下水管道旁、歪斜的小楼墙体外表,多多少少地冒出了一些绿色植物,虽然并不多,但依旧可以感受到那种顽强的生命力。
那种可以吃的抗污染动物能够存活,靠的应该就是这些植物,相比依靠净化剂勉强维生的旧人类,这些植物倒更值得敬佩些。
所以,植物多的地方,那种可以吃的抗污染动物应该也会在那盘踞。
花了一个小时确认四周的植物分布情况,忍冬最终确定了一个方向往前走了起来。如果她没推测错,运气也过得去的话,这前方应该会有一小片生长于都市的小丛林。
半个小时过去,忍冬带着凯伊来到了一座体育馆遗迹附近。
“……真是壮观。”
忍冬低声感慨,那体育馆是敞开式的,中间是一个大大的足球场,四周的看台呈不规则的椭圆状围拢,当初估计是由什么大牌设计师设计过造型,外观上带有强烈的个人特色,不规则的玻璃墙面高高竖立,十分巍峨,就算是现在这破败的模样也颇有几分美感。
当然,这美感并不完全归功于那位设计师,也有植物的功劳——以体育馆建筑主体为明显的分界线,视线中出现了大片的绿色,郁郁葱葱的藤蔓和枝叶爬满了那高大的建筑,填补了建筑上的空洞和裂缝,藤蔓最细的也有大腿这么粗,叶子也大多有巴掌那么大,仰头看去,可以看到体育馆内一棵粗壮的大树的树冠,猜测位置应该就长在足球场中心。
而就在忍冬观察体育馆的时候,身侧有什么东西快速地一闪而过,凯伊立即紧绷住身体,不过忍冬眼角余光倒是捕捉到了那道影子——和昨天吃掉的那个独角鹿应该是同一品种的,只不过个头小了些。
这就证明了这里确实是那些抗污染动物的活动区域,她蒙对地方了。
“赞美大自然。”
忍冬轻叹,握紧手中的骨刀,三两下撬下了那早就不顶用的电子门锁,从正门进去了,抱着一定程度的敬意,她并没有轻易劈砍那些拦路的藤条,只是将它们用力拨开,方便前进。
如果这个时候身边不是凯伊,而是罗格,忍冬倒是很乐意同他聊聊自己现在的感想和猜测——
这个星球,除了依靠外来科技残喘的旧人类和那些生化怪物是活着的之外,果然有完全靠自身的力量对抗污染存活下来的动植物,这些巨大的藤蔓,还有那种独角的鹿,应该是自然界的产物,而不是旧人类或是不知名势力培育出来的。
那么问题就是,旧人类为什么不靠培育和圈养这些动植物过活,依旧对那个神秘的外来势力表现得一直有依赖性呢?
人类这颗母星,看样子其实依旧埋藏着不少秘密。
——这么一推测的话,这个为期三个月的“试炼”也显得微妙了起来:他们真的仅仅是在考验新人类的能力和决心,而不是利用自己当什么棋子使么?
想到某些可能性,忍冬绷紧了身体,放慢了脚步,体育馆前厅那幽暗静谧的环境让她有种没有理由的不妙感,来自本能的冲动告诉自己不能继续往里走,但是内心的好奇心却驱使她继续向前。
她是个注重自己第六感的人,但是骨子里那份冒险冲动却同样刻入她的血脉,反正这种不安还没到达会让她有生命威胁的地步,她便强行把它压了下来——伴随真相和真意的,往往就是危险。
她这么想着瞟了一眼凯伊:
“凯伊,之后可能会有激烈的战斗,你可以躲在安全的地方观战,对你有好处。”
凯伊没有回答,只是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
前方的出口被一株十分粗壮的藤蔓挡住了,忍冬摸了摸之后放弃把它砍断,绕行从大厅侧面上了二楼,打算绕路前往足球场中心。
中途好几次出现了藤蔓挡路的情况,有几次凯伊甚至忍不住想要上去把它们咬断,忍冬却止住了:
“我们才是外来者。就当对这里的主人表示敬意吧。”
凯伊神色复杂地停住,盯着她看了几秒,而她已经绕到了另一处,简单粗暴地踹开了门锁走进了另一侧方向的通道。
其实她并不是什么植物爱好者,在其他星球执行任务的时候炸掉一片森林的事也做过,但是这里却让她觉得不一样——地盘的划分太明显了,除了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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