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盐课,岁以引计者,二百五十六万四千有奇;以钞计者,岁入之数,七百六十六万一千余定。
在京饲马之刍,名曰“盐折草”,用河间盐。今有司以五月预给京畿郡县之民,至秋成各验盐数,以输纳之。每盐二斤,折草一束,束重二斤。岁用草八百万束,折盐四万引。天下户口之数,太宗即位之八年夏,括户得一百十一万。至世祖至元七年,复增三十余万户。十一年取宋,得户一千一百八十四万八百余户。二十六年,合南北之户,总一千三百一十九万六千二百有六,口五千八百八十三万四千七百一十有一。辛幼安墓,在铅山州南十五里,阳原山中。
赵子昂学士,在京师得古玉辟邪二,制作精妙,世罕其比。一牡者为李叔固藏去,遂失其偶,赵夫妇不怿者累日。一尚在其子雍处,余并得见之。
南安总管赵伯昂仁举,有一玉马,云是太康古圹中,用以驾车者,其车亦玉所造,奇物不可名状。
汉铜马式,藏周公谨家,其初破为数段,铸工以药钅旱栅之,复完如新。
鲜于枢,字伯机,渔阳人也。少为郡吏,后以材选为行御史大夫掾。意气鲜豪,每晨出,则载笔椟。与其长廷争是非,一语不合,辄欲弃去。及日晏归,焚香弄翰,取鼎彝陈诸几席,搜抉断文废款,若明日急有所须而为之者。客至,则相对指说吟讽,或命觞径醉,醉极作放歌颠草,人争持去,以为荣。于废圃中,得怪松一株,移植所居旁,名之曰“支离叟”。中岁益自刻苦读书,故自号“困学”。伯机美须髯,望之甚伟,卒年五十七。终征仕郎。太常典簿赵子昂为诗哭之。观其诗,可以见伯机之为人矣。
晋谢奕,号“方外司马”。王谖常山王司马,亦号“方外司马”。唐秘书监贺知章,乞身归越,自号“秘书外监”。米南宫号“中岳外史”,故张伯雨亦自谓“句曲外史”。白乐天诗“尧被巢由作外臣”,张俞欲作外臣,以白云孤鹤为友。李白受宝诀,为三十六帝之外臣。王介父亦云。只合箕山作外臣。皆谓方外之臣也,非左氏所谓邻国之臣为外臣也。
方万里《挽委顺子、王防御诗》云:“温饱消摇八十余,稗官元自汉虞初。世间怪事皆能说,天下鸿儒有弗如。耸动九重三寸舌,贯穿千古五车书。哀江南赋笺成传,从此韦编锁蠹鱼。”
赵子固清放不羁,好饮酒。醉则以酒濡发,歌古乐府,自执红牙以节曲,其fēng_liú如此。于阗玉河,其源出昆仑山,西流一千三百里,至于阗界牛头山,乃疏三河。一曰黄玉河,在城东三十里;二曰绿玉河,在城西二十里;三曰乌玉河,在绿玉河西十里。其源虽一,玉则随地而变,故其色不同。每岁五六月,大水暴涨,则玉随流而出。玉之多寡,由水之大小,八月水退,乃可取,彼人谓之捞玉。其国之法,官未采玉,禁人辄至河滨。故其国中,器用服饰,往往用玉,见晋平居诲《使于阗行程记》。
杜绾,字季扬,尝知英州,祁公其伯祖也。博识多闻作《云林石谱》三篇,流品皆牛奇章以来,论石者所未及,其手书本,今在吾家。
季宗元,蓄唐模王右军周大嫂帖,乃开元五年十一月陪戎副尉张善庆装。
京师人家,有绍兴《稽古录》二十册,盖当时所藏三代古器各图,其物以五采饰之,又模其款识而考订之,如《宣和博古图》而加详,近世诸家所收者咸在焉。
隋僧智永,名法极,王右军七世孙。唐诗僧清昼,字皎然,谢康乐十世孙也。
李ゾ萆蕉,有精卒十人,皆能全装衣甲,负十日粮,日行三百里。
鲜于伯机,目赵子昂神情闲远,为神仙中人。
古陶器,或言舜时物。按三代铜器,至今存者多不完,舜时更远,陶盖艰完,吾子行谓当是秦铸金人之后,合土为器耳。
田承君云:“顷为金陵酒官,有王荆公处老兵,时来沽酒,必问公之动止。兵云:‘相公每日只在书院读书,时时以手抚床而叹。’人莫测其意。”
赵子昂云:“唐人之画,实描云水,盖刻画中有飞动之意,后人所难能也。”
颜鲁子侍郎之孙、家有钟绐京书《黄庭经》,纸尾题“特健药”三字。按:武平一《徐氏法书苑》云:“中宗驸马武延秀家《法书》,漆轴黄麻纸,标题云:‘特健药’。云是虏语,其书合作者。”一云:“宋以之标法书上品。”洪景卢诗云:“会有高明标健药。”盖用此语。
张澹岩好蓄奇石,其论世之品云:“灵璧出于泗滨,本药石所用。《书》云‘泗滨浮磬’是也。硕厚清越,如被涂泽,而乏烟雨葱茜之姿。思溪近出于太末,深在土中,坚贞润温,文质俱胜,扣之如钟,四面皆可观,其姿裁明秀,体气高妙,[1234]出诸石之上,视灵壁犹伧父也。林虑远出河朔,土厚水深,体极枯燥,然玲珑嵌空,宛如镜刻,其实皆出自然。洞庭在太湖之中,咸池一气,下注膏液,石生于水裔,宛转奇巧,翠润而文。吴人以植立园馆,亭然秀耸,高或数丈,低犹数尺,然不及思溪之精绝也。”
田思孟家,有欧阳率更书《汉史节》。
余家,有唐人写《论书法》一卷。皆率保大中润州延陵牒。延陵宋熙宁五年,省入丹阳,姜尧章从奉常议乐,以弹瑟之语不合,归番阳,过吴,见陆务观谈其事。务观曰:“何不忆《二十五弦弹夜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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