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女孩又放回‘老地方’手绑着,眼罩蒙着。婆姨也偷偷下车,假装等她很久,我把车开走,他还假惺惺的边追边喊“站住!我会报警的。”那姑娘把他拦住说:“别报警,求你了,送我回家。”又让那家伙装了回好人。我和蒲扇开车回去,第一次送她回家,她家竟然就在马路对面的小区里,来了这么久居然今天才知道。回到家后,我心里很空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想离开现在的世界,想逃,我没开灯,就坐在地板上抽烟,一颗接一颗,终于知道婆姨为什么那么喜欢抽烟。躺在床上也全身无力,就是觉得心累。想再抽一颗烟,发现已经抽完一包了,出门想去买包烟,开门看见婆姨拿着两包方便面站在门口。这次我和他一起进厨房,他什么也没说就在那煮面,我管他要了烟抽:“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女的呢?”
“送回家了。”
“你这个男朋友当得也太冷淡了吧,不好好安慰一下。”
“我可不是那种人。”
面煮好,我俩在茶几上吃。
“有些事现在我也不能确定,所以很难跟你说明。”
“比如什么?我父母?”
“嗯,算是吧。但是你可以相信我。”
“凭什么?”
“我说了,我不确定。但是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不会让你受伤。”
“什么你不确定,我觉得我已经受伤了,能告诉我你们做这些事的目的么?一群美国人,在这里当侠客,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我爸妈,我才不会留在这。”
“哼哼,你爸妈?其实人活在这世上,只要你建立起人际关系的那一天,你就在利用别人,你也会被别人利用,你可能会背叛别人,也可能被别人背叛。我早已厌倦了,十九年前就知道了。”
“哼哼,你少跟我开这没边没际的玩笑,十九年前你才多大,知道个屁。”
“呵,是啊,那时候我知道什么啊。”
我看他满脸笑容却很悲伤,我没见过谁有这样的表情。“吃面吧,今天辛苦了。”我笑出声来:“你就拿这个犒劳员工的啊,好,那谢谢老板。”我也吸溜吸溜的吃起来。
那晚我失眠了,想了很多很多,我的遭遇,婆姨的话,‘习惯就好了’我这样安慰自己,不知多久,我才睡着了。梦中我梦见我很小的时候,爸妈撕扯着我,我拼命地哭喊,手在抓,努力地向前抓,可看不清自己要抓的东西,被爸妈抱上车,车门一关我被惊醒,早上8点。
到玫慕才发现自己来得最晚,蒲扇破天荒的跟我打了个招呼,估计是想挽回点昨天失去的形象。琵琶到底是正牌的女孩子还是很温柔的,给我倒了杯热茶,其实我心里不知开了多少朵花,但是却笑不出来。鲨鱼居然看着眼红,半开玩笑地对琵琶说:“我可比八哥先来,琵琶一次都没给我倒过茶,哎,心里严重不平衡啊。”琵琶笑笑。婆姨就在那上网,我也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可是什么都干不下去,我现在心里都是我爸妈,昨晚还梦见他们。
用手机给婆姨发了条短信“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爸妈在哪,你一定知道他们在哪。”他拿起手机,看了半天,拿起手机“八哥,跟我出去一趟。”我吓一跳,这是要去哪。我就跟着婆姨出门去了,他拦了辆出租,我跟着他上去了“去富康路。”靠,居然是我家附近。“婆姨?你这什么意思?”
“到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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