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从苏秦办公室走出来,我肠子都悔青了。“难缠的负责人”“一团烂摊子”。尤其是苏小年的那些话让人越想越害怕,万一自己真在深圳出个什么事,到时候可叫破喉咙都不管用。
看我从苏秦办公室出来,花姐赶紧放下手里的杯子,从休息室奔过来,她平时就挺爱酸人,这次也不例外,“张嘉末,不是我说你,这两天人影都没见着一个,都不知道请示一下,好歹我也算是你半个上司嘛。你要提前打了招呼,这事我也就帮着扛过去了。”本来心情就不太舒畅,看着她那副嘴脸就更不爽了。
见我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没敢再继续说下去,撇了撇嘴,又踩着10厘米的高跟鞋走了。
“喂,要不你还是别去了。”不知什么时候苏小年从后面跟上来,她扬着头,脸有些红,刚刚应该没少跟苏秦吵。
“都答应那张死人脸了,不去难不成你替我?”
“大不了就辞职不干呗,正好楼下的小餐馆这两天还招人。实在不行我们就给人刷碗去。”苏小年锤了锤胸,一副器宇轩昂的样子。我托起她那双白白嫩嫩的手,“姐,就您这样,小餐馆还指不定要你呢。”
我这话让苏小年很不服气,她往前站了两步,“喂,我认真的,要不就别去了。”
“我还就不信这个邪,难道能把人吃了不成。”我笑着将手搭在苏小年的肩上,故意放了两句大话。
“不但会把你吃了,还连骨头都不剩!”
搭在苏小年肩上的那只手一滑,腰也跟着被闪了下。
从公司回家以后,连晚饭都顾不上吃,赶忙收拾好行李。我怕万一公司临时起意,让自己提前出发。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这样的‘好差事’不是谁都愿意去的。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想着终于能躺着休息一下,门铃却响了,不知是不是苏小年又千叮呤万嘱咐来了。想想都头大。
“干嘛?”
门一开,并不是苏小年,而是另一个比苏小年还要麻烦的麻烦。
“顾明,你怎么来了?”
还没等我说完,他横冲直撞的闯进了屋,看见放在客厅里的行李,便转过头来,“苏小年,你又要一声不响的逃走吗?”顾明看人的眼神有些害怕,我不敢直视他更不敢靠近,连连躲在门后面,“顾明,你喝多了,快找个人送你回家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的语气委婉至极,就差跪地上了,心想着千万别惹怒了这头眼急的狮子才好。
顾明一听,叹了一口气,“当年,你也这么说,可第二天人就不见了。我还敢相信你吗?张嘉末。”
顾明说的,是高中毕业散伙饭的那次,我记得他那天喝了不少酒,人都快站不稳还非要送我回家,谁知道走到楼下突然下起很大的雨,我和顾明就躲在屋檐下聊了很久。直到凌晨1点多,我说太晚得回家了。顾明偏不放人,抓住我非要让我答应做他女朋友,当时自己用一句就搪塞过去了,“明天再说吧。”
谁知第二天一早我就飞去了a市,这一晃都过去好几年了。
“我这次是去出差,又不是定居。不信你可以去问苏小年,或者我们公司的同事...他们都知道。”我偷偷瞟了一眼顾明,他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让人觉得好气又好笑。
“你快走吧,我明早要飞深圳,今晚想早点休息。”我推了推门,示意让顾明早点回去,但他直接忽视我的用意,幽幽的来了句,“他是真的喜欢你吗?”简直是一句戳破铠甲,让人瞬间跌入谷底,
顾明口中的他不是别人,正是何以。看来他还在为白天的事耿耿于怀,可对于何以来说,我只是他最好的朋友而已。我猜这小子是故意来找茬的吧。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让你快回家,听到没有!”我两步跨过去直接将他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推出去。顾明个子高又比较壮,我几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请’出去,又快速关上门再把锁给上了,生怕他再从哪个缝里钻了进来。
顾明没想到我会做的这么绝,竟把他一个人锁在外面吹冷风。估计是有些郁闷,加上酒精在体内发作,顾明敲了很久的门还是没反应,又吼了几声,这动静把对面的邻居吵到了,我听见一阵窸窣的开门声,然后一个女人在楼道里嚷嚷了几句,外面就没了响动。我踮起脚尖在猫眼里瞄了两眼,顾明早被吓跑了。
顾明走了,我终于松了口气。回到客厅里接了些水,准备把冰箱里的泡面煮一煮将就着吃,刚把口袋撕开没想到竟然过期了。再看看冰箱里早就空空如也,看来不得不出去一趟。我带了些零钱准备出门,脚还没踏出客厅,一想万一顾明在楼下没走呢?思量再三,最终还是抵不过肚子的抗议。好在,我下楼并没有瞧见顾明,不知道是被自己伤到了,还是被对面那女人吓到了。
时间有些晚,我又懒得走,索性去楼下那小馆吃碗面,反正要求不高,能把肚子填饱就行。我正想着呢,一个人影从树丛里窜出来,“喂!去哪儿啊?”
我没看清楚那人是谁撒腿就往回跑,没想到还是被一把逮住了,“张嘉末,你跑什么跑,见鬼了啊?”
定睛一看,原来是何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顾...”
“谁?顾明?”何以眉头皱成一团,有些不开心,像在等一个答案。
“是又怎样,跟你有关系吗。”我急忙甩开了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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