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双端详着她，试探性道：“张羽死了——就在昨夜，张尚书这个老匹夫亲手杀了他的。”
明春宵听罢，没有震惊，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张羽是被体内的妖物逼得变形，必然露出狍鴞样子，面目狰狞自然吓坏众人了。张尚书未必觉着儿子能救，只好杀他掩盖妖物的事，只怕这一来，张尚书是到死都恨我了。”
明春宵说到妖物之事，脸上总流转着光彩，白无双极为讨厌，便脱口而出：“那就让他恨罢，也不多他一个。”
明春宵脸色一沉：“你我主仆一场，难不成你也恨我？”
白无双呵呵一声，便不再说话，只爻着苦药，一手钳住她的下巴，一口一口地往明春宵嘴里灌去，动作粗鲁，连明春宵被药水噎着咳嗽也不管，直到喂完才算了事。
明春宵挣脱了他，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怒斥：“从今往后，不用你伺候了。”
白无双无动于衷，只铁青着一张脸，眼睛里透出异彩，如兽般盯着她看，明春宵微微一震，怒从心头起，抓起瓷碗朝他摔去。
白无双侧头躲过，瓷碗摔个粉碎，明春宵也从床上摔了下来。
她气得在地上挣扎：“罚了你们九尾狐家族，是他们害人性命不分良善，不知收手，救了你，是怜你孤零零一个，从未害人性命，留在身边算我强求，你不愿意大可离去，我能耐你何，现在闹这脾气又是为何！”
白无双眸中百种思绪一闪而过，最后低了视线，将眸中锐利的锋芒掩去，俯身抱起她，放到床上，又是小心翼翼看了她许久，一言不发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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