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所料不错,贺兰溪成为漠南诸部首领之后,下一步无论是要吃汉人,还是要吃自己人,他的对手也都是如今代夏统国的漠北势力,即使漱玉目前还没想好,面对凌音的挑衅,他也不可能去左相那儿串门儿。
“何必明知故问?”漱玉道。
“那您坐好了。”栾书一笑。
但栾书想不通的是,漱玉什么时候和连懿都有交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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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连懿都知道他和漱玉的关系,栾书将漱玉送到相国府门口,拼命压着笠檐儿问漱玉:“不知阁主几时回去?”
“你先回去吧。相国府自有人送我。”漱玉说完,就大大咧咧地往相府里闯了,栾书瞥见漱玉冲相府门人亮了个牌子,那门人立即点头哈腰地将他迎进去了。
栾书摸摸鼻子,难道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他给忽略了?漱玉就这么光天化日地与右相连懿都来往,不怕犯了凌音公主的忌讳?还是,这是他对公主府的挑衅?——连懿都那老小子怎么没告诉我他跟漱玉阁有来往?
当年连懿都一纸“禁倡令”,要不是凌音插手,无名馆现在都不存在了吧?
这局势越来越复杂了。不过既然漱玉进了右相府邸,他这个一向和徒弟没什么共同语言的师父,应该有机会坐下来和这位阁主徒儿谈谈了。
话说回来,三天之后漱玉真把人全部请到漱玉阁,那他不但没了亲自收鱼的机会,连看热闹都看不了了!这可不好呀……
栾书这么想着,驾着车就原路折回了,并没有注意到这闹市街衢的某个角落,蒙面的白衣人,以及,坐在对面茶馆二楼的洛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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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当时看到云泱从身上拿出了个奇怪的锦囊,第一并不是觉得蹊跷,而是失望——从终灵山下来之后,好不容易看到个胸前鼓鼓的小帅哥,怎么是这种情况?
说实话,对于在终灵山长大的阿狸来说,并没有区别男女的概念,只有“人”的概念,就好像对于我们人来说,看到某种动植物,第一定义就是这是某某动物或者植物,很少有人特意去分辨其雌雄,阿狸对于“人”的认知,也只是停留在这个层面——其实想深究也容易,但好像身边没什么人去告诉她这些常识。
不过阿狸还是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不知道。”云泱将锦囊查看了一遍,发现口是用针缝死的,里面软绵绵的像是填满了棉花,但捏一遍就会发现里面有一个硬硬的东西。
云泱正想着留个心眼儿别告诉阿狸,没想到阿狸一把将锦囊夺了过去,说着“拆开看看”就徒手——是的,徒手!撕!开!了!
一想到这被撕开的东西是从自己怀里拿出来的,云泱就觉得胸口疼。
然后,果不其然,一枚中间无孔的铜钱就掉了出来,随之掉出来的还有白花花的——额,绒毛?
瞬间,云泱就想到了奶糖。
“嘁,”阿狸有些失望,“以为是什么宝贝呢!”神经大条的阿狸抱怨了一句,就将撕烂的锦囊塞给了云泱。
“哎,什么破玩意儿!”云泱也装模作样惋惜了一下,上前一步将铜钱踩在了脚下。
“小子,不要在漱玉阁乱跑,内急的话出门右拐下楼问人,别往这边来。”阿狸吩咐完就转身回去了。
云泱见阿狸走远,弯腰捡了铜钱,大跳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奶糖,跟我说这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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