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刘大人应该忘了，云泱公子现在在漱玉阁。”洛双城似乎不想解释太多。
“我还是不明白您的意思。”
“那大人想不想知道，伤害漱玉的人会不会对云泱公子下手？如果云泱公子出事儿了，我们又该从哪里找与大夏龙脉息息相关的“云听”？——你们不都是信这个么？”
“那为何不直接将云泱公子救出来？”
“救出来？救到哪里？无论你把他放哪里，云家和大夏龙脉、宇文皇族的关系都被说成神话了，只要云泱不在那妖女公主的控制之内，咱们的宇文皇帝就——”说到这里，洛双城笑了笑，“所以，还是积点儿德吧。”
“这……我们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你们当然什么都做不了，该做的我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洛双城这样想着，却说道，“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我会去查袭击漱玉的人，同时我也会全力保护云泱公子安全。”
局势还是云里雾里，甚至有多少敌人，洛双城还尚未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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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这局势，栾书却心知肚明。因为最不易察觉的势力，是他所代表的，而最不稳定的势力，他也在慢慢掌控。
话说做这种“家国生意”还真是难，没个十年八年的，收不回成本的。
栾书在自己屋里打着算盘，正想着明天之后，该怎么向自己的徒弟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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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漱玉慢慢走进了他自己的房间，看到了仍旧一袭红衣的尹少卿。
“你不是说不方便见我么？”尹少卿对漱玉的出现并不觉得意外，漱玉不可能不见他。
“漱玉阁和无名馆都快保不住了，你想去哪里？”漱玉反问了尹少卿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尹少卿不知漱玉何出此言。
“就算你们不逼我，我也不能逃避了。这个时代，或生或死，都得有个选择。”
“瞎说什么呢？我来这里是求你一件事。”尹少卿觉得漱玉今天有些反常。
“是不是栾书让你来的？”漱玉也胸有成竹，挨着桌子坐下来，抿了口尹少卿喝剩下的凉茶。
“啊，不瞒你。是关于那只小狐狸的事情，小狐狸是栾书先生接过来的，是我收留的，你忽然把他弄到漱玉阁，我倒觉得有些不妥——正如你所说，太危险，众矢之的，况且漱玉阁本身就不太平。明天——”
“明天我会带云泱回无名馆。倒是你，少卿，明天你就离开凤城吧。”
“我听说明天相国公子连轩也会来，我还没见过公子连轩呢，听说一表人才，只可惜不喜欢清茶。但做个朋友总还是使得的吧？你不能因为我不做无名馆主了，就——不对，为什么忽然要我离开凤城？”
“明天的事，跟你想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明天我会遣散无名馆，至于漱玉阁……”漱玉想了想，还是不说出来为好，这次也不是孤注一掷，只不过要彻彻底底地把事情做绝，就不能这么拖泥带水。
“你这是想好了？”尹少卿终于明白了，正如栾书所说的，漱玉必须走出这一步，他要做出反抗，就得先指出一个对手。
“贺兰溪早有反意，我这么做，不过是给他这样一个事由，让他杀到凤城来。你如果不想见他，就离开凤城。”漱玉说完，站了起来。
“事情还不到这一步吧？——”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个小狐狸怎么一出现就惹出这么大的变故？
“我师父可能没有跟你说明白，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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