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诸葛亮去世的第五年。中秋节又到了。成都城里街道上,各家各户都在忙着打扫门前,把灯笼挂上门顶上,准备迎接月圆晚上的到来。
而忙日门前热闹非凡的诸葛府的大门紧紧的关闭,门顶上没有挂上喜庆的红灯笼。守卫门口的家丁无精打采的站在那里。他们脸上也不敢露出笑容。那个气氛,真的是死气沉沉,晦气笼罩。
府内的女主人黄硕正为儿子诸葛诞的病有新烦恼。
诸葛瞻已经病了半个月,她起初认为儿子头晕发热,喝了讲堂,出一身汗,就好了。谁知诸葛诞连续发烧,喝了郎中开给的药方,还是没有退烧。这下子,她就慌了,立即清城里最好的郎中来给儿子号脉,开给宫中贵人才能吃得上的珍贵的药方。可是,诸葛瞻吃了多天好的药,病情不见好转,反而日益加重。三天三夜烧烫手,昏迷不醒,颗米不入。
这两天诸葛瞻的病情很严重,母亲将他抱在怀中,亲自给他喂药。她怀疑丫鬟给已经昏迷不太醒人事的儿子喂药时不够耐心,昏迷中的儿子才不肯吃,才导致病情日益加重。因此她就亲自来给儿子喂药。
她在喂药时,就像哄三岁孩子一样,很温柔的说,儿呀,你要听娘的话,要喝下这匙药汤,喝了药汤,你的病才好,你才能有精神去读经典名著,读爹给你留下的兵书,才有力气去练武。
可是,诸葛诞还是像以往的那样,药汤一到他的嘴里,他就微微张开嘴唇,将舌头伸出来,让药汤沿着嘴角流出来。
母亲知道儿子不想喝苦得要命的药汤,她只好吩咐丫鬟去拿米汤来。她又很耐心给儿子喂米汤。由于米汤加有蜂蜜,米汤一喂到儿子口里,他就闭合嘴唇,将米汤含在嘴里,许久他的喉结才上下移动,嘴里的米汤一点一点的咽下肚里去。
儿子虽然喝了一点米汤,但是为娘的还是心情重重,她知道米汤只能养人身子,不能治好人病的。儿子喝米汤,又是这样的艰难,这样的慢。儿子的病很难指望消除,看来儿子活一天算一天而已。
诸葛诞虽然只有十三岁,个子就大如青年人,这是诸葛家族血脉的延伸。用现代的话讲,那时遗传基因起作用。
黄硕搂抱诸葛诞,给他喂药,给他喂米汤,忙了小半天,她已经累得腰酸骨痛。她放下儿子,叫丫鬟来帮忙,将儿子安放到床上去,让他好好的躺着。希望有奇迹发生,让儿子神奇的活下来。
儿子睡到床上了,母亲黄硕就去自己房间休息。她毕竟已经是五十多岁的女人,岁月不饶人,她累了也需要休息。
儿子病重垂危,母亲心急如焚,心肝几乎破裂。
母亲怎么不着急,她三十五岁才开始生孩子。那时,丈夫诸葛亮已经四十五岁。若是她与丈夫同龄的话,她这棵“树”可能过了花期,开不了花的。多亏她是嫁给比她大十岁的诸葛亮,因此她在丈夫已经是四十五岁了,她还有“花”开出来。
她第一个孩子是女儿,后面才有两个儿子。本来她很想多生几个孩子,奈何她的花期就结束了。她只能生有两个儿子。她和丈夫都把两个儿子视为心肝宝贝。他们夫妻就是巴望儿子长大了接父亲的职位当丞相,可是天不遂人愿,大儿子刚刚八岁,他父亲就死在北伐征途的五丈原。丈夫去世后,她把所有的期望度寄托在大儿子身上。
诸葛瞻没有让母亲失望。他生性乖巧,聪明至极,父亲遗留下来的兵书,他已经全读过了。他还跟姜维将军学了枪法,又跟马岱学了刀法。他的武艺非常的熟练。这样的儿子,母亲心里一直认为,此儿将来一定能继承父亲的衣钵,做侯当王。
二儿子诸葛怀生来瘦弱,诸葛亮就这样安排儿子的前途;此子身子弱小,相貌没有官相,将来很难上国观光,他成不了良相,就去当良医。因此,二儿子诸葛怀还在五岁时,就被父亲送去跟御医当学徒。二儿子现在已经不在她身边。好像她没有这个儿子一样。【就是诸葛怀小小就学医,所以后来他在历史里头就名不见经传,他的后代人就在南方建立了一个诸葛八卦村,村里的人全都是行医或者是买药材】
现在大儿子却病得垂危。万一大儿子有了三长两短,她就失去了精神的依托。要是能意料到今天有这样的坎坷,她早先就不把诸葛亮跟丫鬟私通怀上孕的丫鬟卖给魏延。那个丫鬟卖到魏延家后,就生了一个儿子。那时她要是留下丫鬟,让丫环生了孩子,等到孩子能断奶了,再把丫鬟赶出门去,这样她现在还有一个体格强壮的儿子。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后悔没用了。
在母亲心中,儿子就是她的精神支柱,现在儿子病了,她就是撒尽家财,也要保住此孩的生命。
母亲天天烧香求神保佑儿子,天天烧香告诉在九天之上的丈夫保佑孩子。可是神仙和丈夫之魂,没有显灵来保佑孩子。
她求神和求丈夫不奏效,就想到鬼怪。她想可能是孩子得罪了什么鬼怪,才闹出如此大病了的。这必须驱鬼怪才行。母亲去请仙婆来驱鬼。把恶鬼赶走了,儿子的病就会好了。
母亲一连请了几个仙婆,给了仙婆很多金子,仙婆很用力驱赶家里的恶鬼。每次做了驱鬼法场之后,仙婆都说家里的鬼全都被赶走了,几天孩子就完全好了。
然而儿子仍然昏迷不醒。
驱鬼无效,母亲只好听天由命。希望阎罗王开恩,放过儿子一回。
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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