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又去，你真是疯了！”阿泛将脑袋藏进胳膊里，眼不见心不烦。
“我，乐，意！”于虔澈扭扭脑袋，得意洋洋地冲同桌说道。他这种情绪明明就是赤裸裸的单身狗的嫉妒哇，于虔澈这么想着不觉又忍不住露出了牙齿，灿烂地笑着。唔，最近真是感觉笑也是件幸福的事情，好神奇。
他已经爱上了上完课就往程莫家跑的习惯，虽然已经高三，看完程莫就要往学校赶着上晚自习――不然班主任早晚忍受不了给他母亲打电话那才是大事。
这天于虔澈正碰上展承熙，他的的目的地显然一致。“展承熙，你干嘛？”他随意问了一句。
对于这么一个麻烦主，展承熙不以为意:“奉劝你离小莫远一点。”
“哎，我们好不容易说上一句话你就要念叨。”他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平常展承熙自然留心观察，吹牛耍酷逃课跟好友搭着脖子走，怎么看怎么像坏孩子。于虔澈不顾他打量的眼神，继续唠叨:“我为什么要离小莫远一点？我真心对她好呢。”
“呵，如果你真心对她好还是早些离开吧，你自己有几量自己还不清楚？将来你一拍屁股走人，让小莫一个人伤心……”
“那是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有放弃小莫的那一天！”于虔澈急得跳了起来，似乎他正直得连允许别人这样说说都不允许。
展承熙将胳膊压在于虔澈脖子上，咬着牙齿，咯咯地响:“有人欺负小莫的话，他会死的很难看！不想惹上麻烦还是早点离开！”
于虔澈推开他，皱皱眉很不满，他想跟这个疯子简直没法交流，便迈开了步子，熟练地在崇和街转着弯。
“小莫，小莫！”于虔澈隔老远就招起手来
，树下老实坐着的女孩一动不动，就连平常动手画着的画也散在一边。
于虔澈好奇地跑到她旁边，顾不得后面展承熙夹着小刀的目光，一溜烟跑过去。“小莫，你这又在玩什么？哈哈哈，木头人吗？”
“啊……？”她还是没有多少表情，乖乖坐在那里，有规律地眨着眼睛。
这时于虔澈才看到程莫长长的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完头发。他浅浅一笑调皮地坐到程莫旁边，伸出手抓了一绺头发，把它轻轻拽起，抖抖手指让头发被风吹得更均匀。一边又说:“这样抓起来吹会干的更快，知道吗？”
程莫还是僵着脖子一动不动，似乎这些水珠滴在衣服里很难受。但她并没有反对于虔澈摆弄自己的头发，这更像是鼓励，于虔澈兴奋地站起身，弯着腰，慌忙从一边捡几张程莫画画的纸，叠到一起当作小扇子扇动。一只手温柔地拽起小绺头发，一只手迅速地扇动纸扇子，更令人无法忽视的是洋溢在于虔澈脸上幸福的微笑。
“你真漂亮。”他情不自禁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由于程莫同意他的做法展承熙在一边也不能说什么，他只得逃进屋子，可不能再控制不住将于虔澈打了，打他是他活该，吓到了小莫是大。他只恨自己平常没有时间、没有足够的信心，像于虔澈这样满脸幸福地给小莫弄干头发。
像是听得懂这是句不错的话，程莫像是大喘气一样呼呼地笑了，真是傻的透顶，不过看起来真是可爱。
“小莫，上次送给你的那花你浇水了吗？”
程莫不知所措地转动了两下头，然后指着一个方向让他看。于虔澈果然看到他送她的那盆小花湿湿润润地放在门口。
“哇，小莫做得好！”他不禁赞叹。
次日为了奖励程莫，于虔澈特意买了台小吹风机送给她，拿到这个奇怪的东西程莫左看右看扔到了一边。于虔澈将她拉进屋，这是第一次走进程家，简陋得令他吃惊，他缓了一会才回过神，将吹风机插入古老的插板里，招呼程莫让她过来一些。
当她真的走近时，于虔澈像平日逗母亲的猫一样突然打开吹风机直吹程莫的脸。
听到这嗡嗡的恐怖声音，被机器里冲出的热风迷着眼睛，程莫一下子逃离开去，她双手紧握，一下一下地砸在柜子上:“开门！开门！开门，请开门……”她面上变得极为恐怖，闭着眼睛，用力锤着柜子，但毕竟这不是门，再用力也没有办法打开。
一看情况不妙，于虔澈连忙拽了连接线，将手头的吹风机扔掉。他三两步跨到程莫身边，不顾一切地拥住颤抖的女孩，他自责地咬着嘴唇，难过地皱起眉头，轻柔地用手抚摸程莫的头发安慰道:“不要怕不要怕，我在
，我在。”
他说不出心里的滋味，恨不得将所有的宠爱都给她，他心酸地想，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居住在星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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