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说到了燕家堡,吃喝玩乐样样都不用费心了。
我说好,燕家堡我来了。
燕行说到了燕家堡,管他什么临仙宗、血祭,一切都不用操心。
我说好,燕家堡我来了。
但是,燕家堡,你在哪里?
我睁开眼,四周一片黑暗,身下传来的颠簸感很熟悉,我在马车上?我怎么会在马车上?我不是跟着燕行去燕家堡了吗?!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咕囔着坐起身,后脑勺传来阵阵钝痛,“嘶……”躺着的时候没察觉,坐起身来真是疼得要命。四肢很僵硬,好像被人捆了一段时间一样。我忍着痛活动了活动手脚,酸麻感才刚过去,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外飘来声音:“小姐,咱们不继续赶路吗?现在还没出燕家堡的范围呢,要是被燕家堡的人发现了……”
一把娇滴滴的女声道:“放心吧,燕行已被我迷倒了,十二个时辰之内绝对醒不来。整个燕家堡知道祭品存在的只有他一个人。只要燕行不醒,就没人知道祭品已经落在我们手里了。”
说话的人声音听着有些耳熟,男的挺大众化的,但是女的就很特别了。这么娇滴滴还傲气的声音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只听过一次,不就是那个指着燕行鼻子叫“你们等着”的那个姑娘么?
现在情况有些妙,听他们的意思,我被他们劫持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我记得我和燕行吃完饭就撤了,去能够庇护我的燕家堡了,走在半路上……
对了!走在半路上!
哦混蛋,我想起来了……
我捂脸盘腿坐着,燕行你这傻帽,人家随便使个调虎离山计你就中招了!路上冒出来一群鹅又怎么了啊?赶鹅人哭爹喊娘求好心人帮着逮鹅又怎么样啊?你就把我丢在一边去帮人家赶鹅了?!你这怂孩子怎么在江湖上活下去的啊?还白白得了个十三少的头衔!
我嘴里发苦,他们的对话我听的清清楚楚,他们绑架我无非是知道我可能是临仙宗出山的关键先生——祭品先生。燕行不在身边,我看似强壮实际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小身板能做什么啊?想跑路都没办法啊!
我越想越窝火,燕行你他妈的说保护老子的呢?老子被人一棒子打晕了扛走,你还在帮人家赶鹅!都是狗屁!我就知道小白脸信不过!
正在我七想八想的当口上,马车上开了一小门儿,一张雪白的小脸儿凑了过来道:“呦,你醒了啊祭品,饿不饿?”
饿你妹!气都气饱了!
我正准备呲过去,一想咱现在落在人家手里呢,不能装逼,态度还是老实点儿吧。于是勉强笑了个说:“饿倒是不饿,口渴的很。”
姑娘很满意,笑声跟银铃儿似的:“嘿嘿嘿嘿,你很识相嘛,知道落在我们快刀会手里肯定逃不走,你又一点武功都不会,是吧~嘿嘿嘿嘿~”
我能不识相么?我现在就是解剖台上的死尸,谁想割一刀都成。
姑娘从小门儿里丢了袋水进来:“饿了就说,我不想你死在半路。死的祭品没有一点儿价值,无论是对于临仙宗来说,还是对于我们快刀会来说。”
我没话说,接过水袋往肚子里灌水。喝了一肚子水坐马车甚不爽,颠来颠去,水也晃荡来晃荡去,套句广告词——快给你的肠子洗洗澡吧~我现在就在给我的肠子洗澡……
姑娘兴致不错,跟我唠了许久,关门之前撂下一句话:“你应该庆幸你落在了我们手里,燕家堡不见得会对你这么好,至于别的人,哼哼,那就更难说了。”
操了,我还是个香馍馍了,谁都想要我。真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
封闭黑暗的空间让人没有时间观念。我不知道自己在马车里待了多久,可能是三天,也可能才半天。我开始靠计算吃饭的顿数和方便的次数来估计过了多久。第一次从小门儿里送进来夜壶和马桶的时候,我相当强烈地反抗了。但人是很可悲的生物,如果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发现自己连屁都不如,恰好这个人还很怕死,反抗那玩意儿就被丢到脑后了。
人的可悲和渺小在我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展现,我似乎都快忘记自己是被他们劫持的,每当小门儿拉开的时候,我甚至会摆上笑脸搭两句话。因为我知道虽然死亡只是个屁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活着起码有个盼头。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盼着什么,在盼着燕行来救我么?我不知道,毕竟在这个世界里我只认识他一个人,或许,我心里还存着些希望吧。
我的希望被马车的突然碰撞打破了。
没有预兆的,马车突然剧烈的颠簸,然后翻倒,再然后裂开,最后我钻了出来。
钻出来的瞬间,我被阳光迷了眼,那抹月色在阳光底下,无比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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