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我立马驳回。
“嗯?”他眼睛一眯,湿漉漉的睫毛看起来分外长,映的眼中的水色荡漾起来,荡花了我的眼,也荡乱了我的心。
“……”我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再出声儿已经没了刚才果敢的架势,“我不需要……”
“你需要。”他一副“孩子你别调皮了”的神情,摊着手慢条斯理地说,“你需要学习的东西多着呢,包括调理身体,我不求让你百毒不侵,但好歹淋雨不至于流鼻血。”
我嫩脸儿一红,总不能说自己是想了些限制级的东西才流鼻血的吧?不能再跟流鼻血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再纠缠下去就没完没了了。我把头一昂,大声吼:“我不需要!我不要学!我为什么要学!我既不想去当临仙宗的头头,也不想掺和进江湖事物中,我做什么学习?累不累啊?”我打小就不爱学习,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只考了一三流大学。
沈勤羽好像听到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绷着脸笑,笑的肩膀乱颤,月色长发滴着水顺着他的动作抖落了满地。
“有什么好笑的。”我有些泄气,我这么想有错儿么,谁喜欢折腾自己啊?
“对不住……呵呵。”他坐直身子,装模作样擦了擦眼角,然后给我一个冷笑,“我活了二十六年,还是第一见到你这么天真的人。”
沈勤羽26了?!我去!看着不像啊,保养的多好啊,顶多二十三四岁嘛!喂,现在不是谈年龄的时候!
“我哪儿天真了啊!”我十分不服气,年轻人嘛,最不喜欢被大人说天真幼稚,更何况我和沈勤羽年龄跟那儿摆着呢,我就是小孩儿,他就是大人。
他毫不客气地指着我说:“你从头到脚都天真!你以为只要你不想,麻烦就不会找上门?太天真!燕家堡的燕行和快刀会为什么会找到你头上,你自己想他们找的?”
我噎住了。这话有理。确实,麻烦这种东西不是你不想要就不会来的。通常你越不想要,来的就越勤快。
“那……那我躲起来不行么……”这话说的我自己都底气不足。躲去哪儿?我对这个世界完全陌生,毛的谋生技能都没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连填饱肚子都是问题,就这种德行,我能躲去哪儿?
他听了果然嗤之以鼻:“你觉得你能躲到哪里去?不错,天下何其大,怎么会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但,只要你还背着身上那刺青一天,临仙宗就不可能放弃你。只要临仙宗不放弃你,所谓的江湖正道又怎么会放过你?”
我沉默了。一边是魔道巨头,一边是正义使者队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世界的非官方武装力量都跟我有乱七八糟的关系,这让我他妈往哪儿躲啊!我就像一块儿贴了名牌儿标签的月饼,这月饼的口感、手艺、做工没人稀罕,那名牌儿标签却让人眼热。
我草这种处处喷洒着狗血式的穿越生活怎么叫我碰上了!这跟我这种热血爽朗的少年完全不搭啊!
“终于想明白了吗?”他懒懒倚墙而坐,大腿失去我这个枕头垫子换成了他自己的手,看得我有些眼馋。
我还能不明白?咱的“武侠小说之王”可不是白叫的,江湖中正邪争斗、内部纠纷、各种阴谋花样百出,我搞不好知道的比你们还多呢。我不过是……不想掉进泥潭里罢了。我也不能掉进泥潭里啊,我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谁能保证临仙宗真是推举我,还是只是想要个受摆布的吉祥物?再一则,我若是落到了所谓江湖正道手里,会不会被一刀宰了永绝后患谁知道啊?
我越想越觉得情况已经很严峻了,我得先找个坚挺的后盾,起码在我学会自保前得有人保护我。我眼睛转了一圈,沈勤羽面无表情看着我。
啊……这不是现成的钻石后盾么!刚才是谁说要教导我来着?就是他了嘛!
“师傅!”我飞扑过去,抱住沈勤羽手感绝佳的大腿,嚎,“师傅!徒弟的死活全都捏在您手里了啊!”
沈勤羽立马把大腿从我怀里扒了出去,飘到洞口擦汗说:“我只是教导你,没说要收你做徒弟!我是不可以……”后面的话突然被截断了,他盯着自己的脚尖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无所谓啊,不当徒弟也好,省得我整天赔笑脸拍马屁的,反正沈哥哥你愿意当我的钻石后盾就行了。
山洞外的雨势渐渐变小,这一夜也快过去了。我贴在石头上困得直打哈欠,却还有几个问题想问沈勤羽。这几个问题打我第二次见到他就存着了,不问明白实在憋得慌。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能回答的,都会回答。”他倒大方得很。
我打起精神目不转睛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对临仙宗那什么狗屁的宗主转世的事情那么了解?你又是怎么确定我背后刺青的图案就一定是临仙宗要找的图案?”
他干脆利落地回答:“我原也是临仙宗的一员,自然对宗族转世的事情十分了解,自然也就确定你背后的刺青一定是临仙宗要找的图案。我若是没说错,你背上的刺青是一只夜叉,长一尺八寸,手持巨剑,额生三角却容貌俊美,体魄甚伟却形似恶鬼。”
我倒是不惊讶他说自己原是临仙宗的人,从他先前的话音中就可以听出来。一个是“放弃”,一个是“放过”,立场如此明确。我惊讶的是他竟完完全全把我背上的刺青模样形容了出来,并且没一处有误。是的,就是这么个扭曲的夜叉,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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