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儿悻悻,忽而想起自己一身的污秽,忍不住又要呕吐。.[774][buy].[com]
“若是你敢再吐出一口,我直接把你扔进茅房待一辈子!”梅夫人有气没出撒,心中慌乱又不知该作何决断,没着没落的感觉侵蚀全身,又极为担心莫鸢接下来要采取的行动。
疯癫之人砍人,同样是要坐牢的。
这是云涧国的规定。
若是进了牢房,很多计划好的事情不就彻底付之东流了吗?
她和李玉宁,一个在牢房,一个在庵堂,还能成什么气候!如若莫鸢再把李大夫往皇上面前一带,供词一招,自己之前所受的苦不是白受了吗?
就冲梅夫人的不甘心,她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到这院动静的管家连忙带着下人们往这边赶,却是看见臂膀上插着刀柄的莫鸢在嫣儿的搀扶下踉踉跄跄走出来,在场人皆是大惊失色。
“郡主……”
管家失声道,满脸的慌张之色,连声音都跟着变了调。
“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干的?”
莫鸢淡淡地扫过在场的人,仿若不经意地拿胳膊肘碰了碰嫣儿,本来着急赶路,嫌管家挡路的嫣儿晃过神儿来,对管家道:“快去看看,里面的梅夫人杀红了眼,把郡主都刺伤了!”
嫣儿恨得梅夫人牙痒痒,巴不得把事件闹大,说的严重点儿,也好让这些下人们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多一个证人,就多一份获胜的把握。
管家带着人就冲进了梅夫人的院落。
莫鸢苦笑,梅夫人也就在她面前营造一副肮脏落魄的样子,在下人们面前,永远都是只高傲的孔雀,即便后来疯癫了,穿的夸张了,妆容夸张了,也还是保持着洁净的样子。
现在倒好,最不堪,最落魄的一面尽数被这些下人们看了去,不晓得梅夫人在对莫鸢的憎恨和恐惧上,是否又增加了一股对这些下人们要逐一灭口的冲动?
“嫣儿,你说的太严重了。”莫鸢边往回走边说道,面上带着好笑,语气中尽是无奈。
嫣儿愤恨两声,望向莫鸢伤口的时候语气却顿时软了下来:“这样已经算是便宜她了,彻底踩碎了她在这些下人们心中的形象,赶在坐牢之前好好享受被人嘲笑、奚落、鄙夷的滋味,省得她在牢房中连点念想都没有。这些就够她憎恨的了。”
在岔路口,莫鸢止住脚步,指了指大门口。
嫣儿诧异:“不去何夫人的院落吗?”
莫鸢望了眼自己的被血浸湿的衣袖和沾满血的衣衫,摇摇头,有气无力:“她自己都顾不过来,看到我这个样子又要担心,不值得。”
嫣儿闻听,鼻头一酸,架着莫鸢朝大门口走去。
轿子直接停在了李家医馆的门口。
现在一看到嫣儿,李大夫就浑身打颤,强打精神哆哆嗦嗦问道:“嫣儿姑娘,又怎么了……”
话还未问完,就见嫣儿从轿子中扶出浑身是血的莫鸢。
见了患者,李大夫也不哆嗦了,马上收敛了面容,吩咐医馆的活计把几近昏迷的莫鸢太抬进了内堂之中。
嫣儿非要跟着进去,李大夫一脸严肃地盯着她,摆摆手:“嫣儿姑娘,这是治病的地方。你放心,我李某虽然胆子小,但是对病人,手起刀落,利索着呢。别的没有,医术和医德都在,你安心在外面等着即可。”
对李大夫,嫣儿还是信任的。
约摸半炷香的时间,不见李大夫出来,却是闻听里面“啊——”的一声惨叫。
“郡主!”嫣儿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不顾伙计阻拦,踹开房门窗了进去。
“郡主——”嫣儿失声,大片的血迹在莫鸢的身前绽放开来,染红了衣衫,也染红了莫鸢的脸。李大夫头都未抬,却是厉声呵斥:“别过来!”
手中活计不停,干脆利索地为莫鸢缝制伤口,然后从身边伙计的手中接过纱布,点上药末,在伙计的配合中为莫鸢包扎伤口。
一切都停当之后,才抬起头,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看了眼嫣儿:“无事了,刀子取出来了,伤口也包扎好了,记得定期过来换药。”
看嫣儿还赖在屋里不走,李大夫宽慰她道:“郡主身体虚弱的很,现在需要休息,嫣儿姑姑娘还是随老夫出去吧。”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嫣儿恋恋不舍地跟着李大夫出了门。
从内堂到医馆正厅需要走上一小段,李大夫回身对伙计道:“你去为嫣儿姑娘准备茶水。”
伙计应答着,带着刚才“做手术”的医用工具先跑回了前厅。
看李大夫的神色,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嫣儿放慢了脚步。
“嫣儿姑娘,有几个问题老夫想问上一问,是和郡主相关的。”李大夫斟酌字句,瞄着嫣儿的脸色问道。
刚刚人家才救了郡主,现在问几个问题又有何妨。再说,就算他问了,是否回答还取决于嫣儿呢。
嫣儿点头:“李大夫尽管开口。”
“平日里,郡主有没有什么其他不适的症状?”李大夫问道。
嫣儿瞬间就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李大夫的袖子:“李大夫,我们郡主不会得了什么病吧?”
李大夫摇头:“现在还不太确定,有可能是刀伤引起的,也有可能是本身潜在病灶,总是要多观察几日才能查询出。”
嫣儿慢慢收回了手,神情悲伤,怎么也没有想到,竟是在不经意间发现郡主的身体出现了异样,回到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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