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肯定不是原先的墓主人,古代人哪有穿登山靴下葬的?现代人不可能这么大费周章修这样一个墓,然后穿登山靴入土……墓主人估计已经被盗墓贼转移走了,这个躺在棺材里的尸体明显是现代人,并且没死多久,尸体还没腐烂,面目还尚可辨认,难道这伙盗墓贼起了内讧?其中一个被其他人做掉了?并且还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匆匆离开甚至忘记带走一盏灯?
多想无益,我赶紧跑到盗洞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慢慢镇静下来。突然我发现陈挺的状态不太对,从刚才一直坐在地上就没起来,难道是第一次面对面见到死人把他吓傻了?
“没事吧?”我拍了拍他肩膀,“第一次见到死人?没什么的,把它当成一个物体就成了。”虽然除了过世的亲友,我也是第一次这样见到被人杀死的人,但也强行安慰他。
“这……这个人,我认识。”他发出不知是哽咽还是喘气的声音。
“啥?……是你邻居还是你亲戚?”
“不是不是,这个人你也知道的。”陈挺吞吞吐吐地继续说道,“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之前和我一起来的人,就是带走那块瓦当的人。”
“……”我似乎沉默了半天。
“确定是他?”
“错……不了。”
“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死在这?”我一连抛出几个问题,并且语气很不友好,因为我最讨厌被人瞒在鼓里的感觉,会考虑事情的各种可能性,并且往最糟糕的方面想。就在刚才,我甚至想到了陈挺杀了这个人然后把我引到这一并做掉,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在刚才我爬在他前面时他就可以从背后给我一刀子,所以才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我和他也不是很熟,是我的一个不怎么熟的朋友介绍给我的,说是业余考古爱好者,因为我是本地人,认识这里的路,所以就介绍我认识叫我帮他带路。那天我们挖到瓦当后就一起回去了,他一开始说回去要请我吃饭最后也没有。”
“他叫你带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考古?会不会有其他目的?”
“恩……不知道啊,因为不是很熟。所以也没问太多。”
“……嘛,对你来说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毕竟只是带路,只是对方的目的是华侨归乡还是鬼子进村就难以分辨了。”我对眼前这个人始终做不了太坏的猜想,偷鸡摸狗的事他肯定会做,但是杀人这种事嘛,把他的胆量乘以10还是不敢的。
“最后再问一次,这人真不是你杀的?”
“不对!不是!”他紧张得话都乱说了。
“我相信你,不过警察就没那么容易相信了。”我继续给他施加压力,看能否再从他嘴里挤出有用信息,虽然他或许知道很多事,但是如果我不引导的话他甚至不知道这些事是有价值的。
“嗯……嗯!我有证据。”他掏出手机,狂按一阵之后才记起已经没电的事实,“我……我手机里有我们下山后在山下泉水那里一起冲洗瓦当的照片。”
“照片?是合照吗?”
“有单人的,也有两人一起的,因为我当时觉得万一我们的瓦当被研究出什么,从而成为什么历史发现者,那我就出名了。嘻嘻……”
“那这个人,这个死者的手机上也有你的合照?”
“有啊,他也有拍,还叫我把我拍的发给他。”陈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
“是不是意识到了?”我反问道,“你最近有没有被可疑的人跟踪?”
“没……没有吧?大概。”
“这个人死在这里,他的手机上存有和你在这里发掘遗迹的照片,这手机,无论落在杀死他的人或者警方手上,对你都很糟糕吧?”
“……哥。”陈挺沉默了一阵,开口道:“哥,你可以帮我搜搜看尸体身上有没有手机吗?”
“滚!自己拉的屎别叫我帮你擦!”
终于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我和他一起忍着恶臭翻找了下死者的衣物,意料之中地一无所获。
“放心吧,神秘组织还是很有可能不会找上你的。”我只能这么安慰了,“毕竟你的这一脸傻样对他们威胁不大。”
“……”陈挺的神色慌张不堪。
“安啦安啦,现在我们能不能从这里逃生都难说,就先别想以后的事了,活在当下。”
我边说边走到墙边,用力地摩擦墙面,试图拭擦掉手上的尸体细菌。这一擦竟发现墙面似乎凹凸不平,我仔细摸索了一下,发现墙面可能是某种图案,因为灯源薄弱始终没照到这面墙因此一直没发现到。我掏出手机对着墙面一照,不禁惊呼一声,眼前的墙面上雕刻着几幅浮雕,每幅浮雕显示出一则事件,似乎是墓主人生前事迹。我赶紧招呼愣神的陈挺过来一起研究。
由于古人是以右为先的,因此我们也从墙面最右边的浮雕开始研究,但是毕竟不是专业人士,看不懂的壁画甚多。第一副的内容似乎是两军对垒的画面,对垒双方面貌模糊简单,两军中间插入了第三只军队,这只军队的几位带头将军面貌清晰英伟,军中的大旗上面有大大的“汉”字。第二幅中有汉军离去的背景,但其中一位英伟的汉军将领似乎留下来接受封赏。第三幅壁画的内容里,汉军似乎又攻打回来了,那位英伟的将军似乎在迎接汉军到来,而他的背后是几个衣冠华丽的人在互相杀害。下一幅的内容是这位将军带领汉军拼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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