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们只能在白骨崖等死了。”其中有人说。
“月神执法将我们逐出冷华月城放逐此地,如若离开就是月族弃人,永世不能再返回了。”净长老道,“都是宿命啊,紫之一族当有此劫,天命不可违。”
“紫之一族其罪当诛,灭于白骨崖自是理所当然。”净长老话音刚落就听火焰中传出一声音,却是熟悉无比。
“赤圣女!”净长老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伴着银铃般的笑声,赤圣女从火焰中缓缓走了出来,她火红的月洗长袍上还腾着无数细小的火光。
“是你解开了封印?”净长老冷声。
“我哪有这本事。”又是一串笑声响起,“这可是千衣宫给月神的见面礼呢。”
“千衣宫?赤之一族何时又成了千衣宫的走狗!”净长老似乎想到了什么,怒喝。
“月神之位本来就是我的!你们紫之一族又有什么本事,紫圣女她又算个什么东西!”赤圣女突然变了脸色,恶狠狠道。
“月神之位由月神之魂选定,你如此心术又怎能让你承担月神一职。”净长老讥讽。
“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样的下场吗?”赤圣女突然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只见她双臂张开,像一只巨鸟腾上天空,流云般的衣袖如同彩光艳霞。
而她的身后猛烈的火焰腾空而起,向着一干人扑了下来。众人正欲提升术力防御,却只觉身子陡然一冷,下个瞬间竟然全部都被玄冰冻住,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炎火吞没。
潇雨被千衣宫宫主传送到白骨崖,可是刚睁开眼就看到了巨大的玄冰和上面重叠着的炽热火焰。
“玄冰炎火!”潇雨并不知道这两样东西,但她心底就闪过这四个字。
她身处其中只觉得脚下透出层层寒意,似乎顺着毛孔往里钻,要把整个人从内而外地冻住,但是头顶上却是热浪阵阵,热气也从头皮处渗入,与体内的寒气纠缠在一起,冷热交替,时寒时热,竟是说不出地难受。
“好一个冰火炼狱。”潇雨心中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接着潇雨只觉得体内突然浮现出了月光,清冷如辉,那光变成波纹层层荡开,登时体内的寒气与炎气似乎都在逸散,片刻体内再无那种冷热交替的痛苦。
她正觉奇怪,却见前方依稀有人影晃动,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她快步上前,喝问:“谁在那里!”
只见那人影突然不见,再看时已经在了潇雨面前。
是一个男子,从头到脚都是闪耀的金色,金色的纹花长袍上锈着一轮红日,那红日逼真无比,仿佛真的射出了日光。
潇雨看到来人如此装扮,已经想到了他的身份,“你是日神。”
“是的,新一代的月神。”日神脸上带着如日光一般的笑容,高贵而亲切。
“你为何会在这里?”潇雨想堂堂日曜城城主,天上地下万人景仰的日神殿下,为何会在白骨崖。
“我在等你。”这四个字轻飘飘地从他口中吐出,却如同耀眼的日光刺穿了她的胸膛,一个字一个字地烙在她心上。
突然潇雨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闪过,可是却又像什么都没有一般的空白,而她的心中却再次响起了那个声音:“不要与他纠缠,快走。”
潇雨无语,只是暗暗发愣。
“这玄冰和炎火估计再有两日光景就能将整个白骨崖吞噬,白骨崖里的任何东西都逃脱不了。”日神的话响起,把潇雨一下子唤醒。
“那母亲她们……”她不敢再说下去。
“也逃脱不了。”日神轻声,金色的眸子看着潇雨。
“不,我要去救她们,我不能连累我的族人。”潇雨大喊。
“那你要怎么救他们呢?你放弃了月神之位,是月族的叛徒。”日神冷冷道。
潇雨突然一愣,看着日神,想说什么,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是对你的惩罚,你还不懂么。”日神的笑容散去,严肃地说道。
“对我的惩罚,因为我和涟星离开?”潇雨似乎想到了什么。
“同一个错误只能犯一次,你连犯两次,即便你是高高在上的月神,命运也不再宽恕你,何况,它已经给了你一个再来的机会,可惜,你还是没有把握住,你让我,真的很失望。”日神的金色眸子中金光不住涌动,可以看到其中的愤怒,“所以对你的惩罚,你的族人被封在冰火狱中受苦,离开冷华月城,永世囚禁在这白骨崖,你尝试过这冰火加身的滋味,应该很是清楚他们即将得到的惩罚。”
“是你,是你在左右这一切,是不是!”潇雨听得族人将被封于此,激动地指着日神大喊。
“不是我,是宿命。月神,你真的忘记梵摩大神坐化前给我们的忠告了——作为神,最怕的就是和凡人一样,被宿命左右。”日神悲哀地看着潇雨,那种表情竟是无比复杂,“月神,你真的,堕落了。”
潇雨听到这这席话,全身一震,体内蛰伏的东西似乎正一点点苏醒过来。
“月神,上次我还能帮你,让你历经百年还能重归冷华月城,这次我也已经无能为力,你好自为之。”日神一语毕身体已经化为万千日光,消失而去。
潇雨咀嚼着日神的话,心中竟无一点主意,想要聚敛心神却如何也不能。她浑浑厄厄地在玄冰炎火中冲撞,竟忘记了自己是在哪里。
也不知这样她走了多久,最后直至在烈焰中看到了一张张被玄冰冰封的脸才猛然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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