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有双明亮的眼睛凝视着我,含情脉脉,情深款款。
他温柔地将一副镶钻红宝石耳环戴在我的耳上,小心翼翼,满怀爱意。
我抚摸耳边的温润,想要抬头看一看他,却发现那人眨眼间消失不见。我失魂落魄地去找他,一直追一直赶,好不容易发现了他的踪影。忽然北方吹来,南风兴起,苍茫间一片冰天雪地,天寒地冻,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一个立在这里做什么?看他形单影只,孤独寂寥,一定是遭遇了心酸悲伤事。唉,我叹了一口气,偷偷离开。
“芳龄。”那人猛地转身,猝不及防。
啊!是他。
“芳龄。”他面带微笑,欢欣快乐。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我点点头。
“我的名字是什么?”他调皮一笑,似乎要考考我。
“你是王远。”
“我的名字叫骆安。骆宾王的骆,国泰民安的安。”
眼前人忽然换了一张脸,他大步向我走来,步伐坚定,面容刚毅。
“你喜不喜欢我?”他执起我的手,轻轻抚摸。
“我喜欢你。”他深情告白。
两张脸面幻莫测,交替出现。我的眼前忽然狂风大作,白雪皑皑,天地间一片苍茫,他们的踪影消失不见。
“王远?骆安?你们在哪里?”
我惊慌失措四下寻找,再也不见他们的踪影。
“你们在哪里?”我大声呼喊,喉咙却好似如鲠在喉,再无声音。
“你们……你们……”我挥舞着胳膊,声嘶力竭。
“醒醒,你醒醒。”浑浑噩噩间仿佛有人拼命摇我的胳膊。
“芳龄,芳龄。”迷迷糊糊间有人摇晃我的肩膀。
拼尽全力睁开双眼,一瞬间挣脱了枷锁的牢笼。
“做恶梦了?”
我揉揉眼睛,想要把这张脸看个清楚。
“是不是魇住了?”
我晃晃脑袋,耳边嗡嗡作响。
“醒了吗?”他在我眼前晃晃手。
清风拂面,温暖熏然,温和的阳光洋洋洒洒地倾覆在他的身上,阳光灿烂的叫我睁不开双眼。
“当心感冒。”他将我身上的薄毯向上拢拢。
我顺势低头,发现身上多了一条毯子,轻轻覆盖我身。
我让意识清醒片刻,这才撑起身子。天井的微风徐徐吹来,柔柔的,暖暖的,让人身心愉悦。
此时的我半躺在露台的藤椅上,看我的清醒,应该是小憩了一个午觉。
左顾右盼,没有发现两位伙伴的身影。
“他们呢?”我坐起上身。
“他们在楼下。”
“噢。我睡着了。”我略带赧然。
“你睡得挺香,我们都没叫你。怕扰你好梦。”他笑道。
“要是好梦才好呢。”我苦笑。
“你是不是梦魇了?”
“没什么。”我应付一声。
“是不是我让你做恶梦了?”
“啊?”我心头一惊。
“最近我一直在想,或许我给你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毕竟你不是篮球,感情也不是比赛。”
我没有接腔。
“我不该心急。”他喃喃道。
“决赛只有一场,总冠军只有一个,我不能不急。”
他缓缓道,神情专注。
“打球赛拼的是全力,感情便是真心。我是用自己的真心争夺你的真心。”
我默默不语。
“我对你的心思你都明白。可是你对我呢,你对我怎么想?”
他神色凝聚,略略紧张。
托他的福我们度过了不少幸福时光。以前是,今天更是。
今天是个好日子,开了个好头,过了个好晌,却无法有个好结尾。真是遗憾。
本想着过了今天,可我不想再拖。
我咬咬牙,深吸一口气。
“王远,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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