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棺材的最后一刻,我好像看到醒过来的道士正一脸惊诧的看着我们。
“道士......”我无奈的低声一叹,也是噗通一下和老三相继掉到了棺材里。
出乎我们的意料,棺材里面并不是硬硬的石板,而是有些粘稠的冰凉的水。这些冰凉的水有让人浮不起来的感觉,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沉,像是宇宙里的黑洞,要吞噬所有接近它的东西。还好我的水性不错,小时候没少在村边的合理游泳,但我拼了很大力气,才勉强可以向上游一点。
只是老三就没这么好的水性,慌乱的扑腾着,根本就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慌乱中,老三抓住了我的一只脚。对于老三来说,无论什么东西,但凡能抓到的都是他现在的救命稻草,需要紧紧抓住。
本来就很勉强的我被老三这么用力一拉,一个不小心,喝了一大口水,也不知道这水里有什么东西,在棺材外闻不到一点味道,但喝在嘴里,就像马尿一样吗,有一个特别大的腥臭味。只是现在哪还顾得上这么多,现在唯一要想的就是活下来,怎么活下来。
在水里,溺水的人不停地拉扯它所有能抓到的东西,这是一种求生的本能。所以很多救溺水人员的人都要先将那人打昏,不然不光溺水的人,就连救人的人都会被淹死在水里。就像现在老三死死地抓住我一样。
这时候我被老三拉扯的也动作乱了,时不时的就会喝进几大口那腥臭的水。
“老三......”我有点于心不忍。
“真的要打昏他吗?”
我慌乱中还是摸到了老三的胖胖的头,因为紧急我死死的掐住他的脑袋,却没能下手打晕他。
刚刚喝了这么多水现在已是勉强还有点思考,但时间一长,肯定会被淹死,我知道我不是救人的,现在自己能不能出去还另说,更不用说带着这么个胖子出去,可是现在打昏他,等于直接要了他的命。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一条很粗的藤蔓狠狠地缠住了我,死死地往下拽,本来就气虚的我又是接连喝了几大口腥臭的水。浑身上下都在慌乱的挣扎,但我越是动,那藤条缠的就越紧。黑暗里我就算我睁开眼睛也会什么都看不到,但藤蔓的表面好像隐约有这细细短短的倒刺,扎的我生疼,可我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老三......”我虚弱的想叫声老三,但声音却被腥臭的水堵在喉咙里。又是好几口脏水,我现在已经止不住的不停地咳嗽,但一咳,更多的水从我的鼻子、嘴里涌进来。
现在也是渐渐没了力气,肺和鼻子越来越难受,但我却似乎是有点慢慢适应,意识模糊,脑海里翻过的是小时候和刘统一起在一块的日子,一起翻墙头,一起偷瓜,一起去村边的鬼庙......
想到小时候一起无忧无虑的日子,我也是不禁在这绝望的关头露出了一点点勉强的笑。接着就是不停地腥臭脏水灌进我的身体。
我现在再也管不了别的,只是在越来越慢的挣扎里,慢慢睡去。
我又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当阳光照再次我的的脸上,我好像看到自己眼皮红红的,身体传来传来一阵阵温暖。
耳朵边有吱吱的叫声,很是混乱,但很容易听出那声音很是欢悦,这也让我心情舒缓舒展了很多。就这么静静的躺着,我有点怕睁开眼睛,或许是对这地方来自潜意识的恐惧,我现在只想这么躺着。
“小兄弟?”耳边突然想起了老三那憨憨的声音,有点无力。“你没事吧。”
我低声哼了一下,表示我还醒着,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我现在就像这么静静的躺一会儿,而老三的口舌之利我是完全领会过的,他平时憨厚不怎么说话,但一有话茬就说个不停,就算没有人搭理,自己也能说个半天。
但老三似乎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自顾自的说起来。
“谁知道我们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么个鬼地方,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有诡异的事情,或许是之前那个年轻人的报复也说不定,对了,看你们的年龄差不多,没准还认识,哎,不说了,自从道士从附身的状态恢复过来,之前还很容易制伏的可恶猴子居然凶猛的很,但也是多亏了道士危机时候法宝,不过听说他那宝贝是很珍贵的,只能用一次,事后他很心疼。我还说等出去之后在凑钱还给他。”
我依旧闭着眼,虽然不知道道士说的是真是假,但他已经半疯半傻,这些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呢。
“最可怜的还是老二,竟然突然变成了那副样子,平时......平时我们虽然常吵架,但没了他,我只剩下和自己说话了。我知道自己笨,但有时就是想多说几句,但是二哥人还是不错的,有时很多好东西都让给我。”
出奇的,老三说了很久我却没有一点厌倦,倒是希望老三说的更多,更久一点。我现在像是一个还在丫丫学语的小孩,希望身边的人可以多说一会儿。
“老二哥确实是太惨了。”
我也是不自禁的叹息,世事无常,谁又能说谁呢?
“小兄弟,”老三似乎对我的回应有点吃惊和喜悦,又继续说,“小兄弟,想不想听一下我们三个以前的事?”
我有点吃惊,在这随时可能没命的地方,不是在为别人的死伤心,就是在担心着自己什么时候会死,神经紧绷着,老三说出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一种如有若无的如释重负。
“小时候老二最淘气了,但家里又没有别的孩子,所以很被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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