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走到了尽头,前面什么都没有了,全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没有白天黑夜,没有人,没有时间。
我呆呆的愣了着,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咯……咯……咯……咯……咯……咯……”
清脆,悠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宁静,带着安然,慢慢接近我,没有一点杂音,那木鱼声清澈见底。
我呆呆的回头,后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条苍茫的路,和隐隐约约的远方。
那木鱼声渐渐带着我的视线往更远处看去,路过一个又一个岔路,穿过一个又一个面色沉重的行人,回到那漆黑的河边。
河上已经没有了那船夫,只有流淌着的冰凉的河水,从一边淌着水游向向另一边,真正过岸的人聊聊无几。然而,后续这还在绵绵不断的进行着。
在断桥上,一个僧人慈悲的看着这一切,静静的敲着木鱼。
我的目光渐渐被带到他的身上。
圣洁的光辉让他显得和这里格格不入,洁净整洁的僧袍穿在他的身上,微动的嘴唇慢慢吐露着僧语,好像在为下面的人们默念悲咒。
它慢慢抬起头,朝着我看来。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见我的。毕竟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哪。
只是在他看见我的时候,或者是我看见他的眼的时候,我好像被他那似乎含着世界的眼睛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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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啊”
我猛然做起来,才发现周围一片漆黑,还淡淡的飘着一股血腥味。
我甚是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什么事也没有,身上完全没有伤口,没有一点伤口带来的疼。
我慢慢的往前走,嘴里轻轻的叫着道士,和僧人。
才走了几步,我就摸到了潮湿的边,像是木头的感觉。沿着周围的墙壁,我慢慢的摸索,想借此找到出口。
但是仅仅几平方米的地方都是平平的,根本就没有一点特别的,潮湿阴暗,狭窄的空间总是会更容易叫人烦躁。也许还有之前暴走的影响,我疯狂的砸着木墙,嘴里不停的喊着。
我的心里面也成了乱麻,我好像一个被随意捉弄的木偶,随意安排,还看不见背后的木偶线。
“啊!”
我拼命的喊着,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转回到我的耳朵里,变成凄厉的惨叫。
疯狂的砸着木墙,但就算用再大的力气也不会感到疼痛。
隐约的,外边好像有人的声音。我慢慢安静下来,希望外边能够真的有人。
就在这个时候,慢慢地,我的上面出现了一道光,从微弱慢慢变得越来越亮。
能出去了!我开心的笑了起来,终于能够出去了。
然而,等我顺着光亮慢慢爬出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幕,顿时惊呆了我。
眼前的光亮,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静静的看着我,还想早就在等我一样。
而那个人,是很久以前就出事的老大。
他的肉里,不,应该是他的魂里,爬满了细小的肉虫,钻出来,又钻出去,浑身上下,甚至连脸上都有那么四五只。而他只是咬着牙,那感觉不是不疼,而是习惯了忍住。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愣住了。
“你……”
老大镇定的看了我一会儿,突然淡淡的笑了一下,带着脸上那来回涌动的蛆虫。
我忍住肚子里的一阵翻滚,强迫自己和眼前的老大对视。
“你看看这周围!”老大的声音突然变得极为愤怒,空气好像都随之停懈了。
我这才注意到,老大后面是死去树心的沟壑,烧焦的树皮外还隐约有粗壮的藤蔓,而我下面,正是长在梧桐古墓里的棺材。
借着“他”身上的光亮,我伸出我的手,那是双腐烂到干枯的手,我的腿,我的身体,我双手抱住头,发现自己的头也是干尸!
我看向老大,老大却没有任何话对我说,脸上全是嘲讽。”老大“见我转头看他,只是嘴角略微上扬,示意我转头看另一边。
顺着他的目光,我慢慢转过头去。那是树洞的进口。
在树洞的进口,一个模糊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
身影慢慢清晰,又矮又瘦。
我转头看向老大,希望在他脸上看出什么东西。但老大还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是他,只有老二的身形这么明显,难怪老大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果然使他,当那张呆呆的脸进入树洞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虽然相貌还是很模糊,但那明显就是他!
“到底怎么了”我瘫软的腿一下坐在了地上,身上一下失去了力气。
是不是刘统也会一下把“老二”扑开,然后进入树洞的几个人被我大卸八块,逃出去的人疯狂的喊着“他活了”
“啊……”我痛苦的捂着头,锋利的爪子扎进了头皮,然而我却没有感到一点疼痛。
然而,我猜想的一切都没有出现,老二渐渐走进了树洞,他浑身浮肿,就像是在水里跑了好几天一样。
“为什么只有你没事!”老二的话很低沉,却充满了怨恨和指责。他慢慢出现,身上带着一股奇寒,就连我干枯的骨肉上都冻出了一层薄薄的冰。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眼睛几乎都快迷离了,接二连三的事情快要崩塌了我的心理防线。
“为什么!”老二两只浮肿的手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
原来不会疼痛的干尸身体竟然出不来气了。
“啊…………咳……”
心里根本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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