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一种把对未来的期待最直观的表现出来的行为,亦是一种最完美的展现自我期望的形式。许愿时人们常常会表现的执意决然而又虔诚求祈,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迥然的并存至使得人体不得不本能的屏蔽掉一些自身用来纠错的情感属性,这也就使得希望本身最直观的表现了出来,所以在每个人许愿时都会带着淡淡的微笑,看上去虔诚,恬静,光彩照人。许愿最是能体现人类的希望本能,不去想结果,不去构思路途,只为那自身心目中或虚无飘渺或遥不可及的希望本身而释放着不夹杂一丝杂质的意思输出,美丽如落日残霞,美丽如朝露晨曦。
许愿是希望本能,许愿是完美的意思输出。我轻轻摇摇头,跟在大家的身后走在下山的路上,自从那日许愿之后我们又在道观里呆了两天,这也是让冯晓露感到无聊透顶的两天,最后孙浩不得不在道士们烦闷的诵经声中和冯晓露近乎抓狂的抱怨中面带愧疚的向清衍道长辞行,这才得以安抚他们近乎崩溃的心灵。之后大家终于得偿所愿的踏上了下山的路,亦如来时的那样兴致勃勃。
我转过头看了看露雪,她依旧面带微笑,不疾不徐的走在我身后,依旧如来时的那样清秀淡雅,在晨辉的曦照下依旧显得光彩照人,那神态和她许愿时很是神似。
许愿,我翘了翘嘴角,又轻摇了下头,许愿,那不适合我,把自己的目标寄托在那虚无缥缈的事物上,用一种乞求的方式来阐述自己的希望,那对我来说实在是毫无意义的。许愿,也许它和誓言是一样的吧,人们并不在意它能不能实现,在意的只是在做着的时候真诚的感受吧。
许愿,那只不过是一种思维的艺术。
“想什么呢?小山哥。”露雪侧着头微笑着问道。
“在想你许的什么愿。”我随口回了句。
露雪冲我俏皮的眨眨眼睛,翘着嘴角,轻含皓齿,促狭的轻笑着说“你猜?”
众人猛地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们,我瞥了一眼他们,冯晓露和周莹对视了一眼,似乎正在小声说着什么,王欢轻摇了下头,满脸的鄙夷,孙浩和张辉相对着耸了耸了耸肩,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我皱了下眉,想了想回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的本意是想知道人们为什么喜欢用这种虚无缥缈的方式来表述自己的希望。”
“哎。”冯晓露长叹一声,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愤懑的说道,“别人怎么表述希望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没希望了。”
大家皆都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向山下走去。
“希望本就是虚无缥缈的啊,”露雪依旧微笑着看着我,很真诚的说道,“正因为希望虚无缥缈所以在很多时候我们总是会忽略掉它的存在,不敢去想它,只得理智的去应对身边的一切,我们不敢对那虚无缥缈的可能付出哪怕一丁点的努力,因为我们害怕失去,害怕得不到,但其实我们都错了,希望最珍贵的就是希望本身,拥有希望就是拥有了幸福。”
“你说对吗,小山哥。”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
我看着她那如弯月的眼眸,那丹唇皓齿,突然的涌上一阵冲动。我深吸一口气,轻轻的点点头。“也许正因为有了希望的这个因素在,所以人们在面对相同的事物时才有了不同的结论吧。”
“嗯。”露雪轻嗯了一声,依旧不疾不徐的走在我身后,我没回头看她,但似乎感觉到了她好像在窃笑,带着一点惊喜,一点娇羞。
众人走在下山的路上,晨间露重,打在我们身上,混合着汗水,让人很是难受,冯晓露不时的翘着脚张望着,表情很是急切,她似乎又到了崩溃的边缘。
“别急,小露,就快到了。”张辉小声安慰了她一下。
“啊?没什么?”冯晓露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我是在想,你说我们能不能再遇到来时的那个......就是小山他们见到的那个,那个......”
“不能。”我淡淡的回了她一句。
“为什么?”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仙儿,我依然认为维持原判,我觉得他可能只是个马戏团的或是智障人士。”
“为什么?”冯晓露和周莹一口同声的惊异道。
“还说别人呢,我看你才是智障吧。”王欢低声说道,目光中满是鄙夷。
孙浩和张辉又都耸耸肩,继续看戏。
“我问过清衍道长,他说他并认识那人,只是意思到了那人存在而已。”
“这又说明什么?”
“说明没有实证。”
“切,清衍道长是世外高人,就算没见过,也不能说他的感觉就是错的。”冯晓露不屑的说道。
我皱着眉想了想,“有这样一个悖论是这样说的,有一个人,他有一种奇怪的色盲症。他看到的两种颜色和别人不一样,他把蓝色看成绿色,把绿色看成蓝色。但是他自己并不知道他跟别人不一样,别人看到的天空是蓝色的,他看到的是绿色的,但是他和别人的叫法都一样,都是蓝色;小草是绿色的,他看到的却是蓝色的,但是他把蓝色叫做绿色。所以,他自己和别人都不知道他和别人的不同。那么要怎么让他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呢?”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让他画水彩画,比如说画蓝天绿草,他画出来的肯定是绿天蓝草,而别人的是蓝天绿草。”
“哦?你为什么会认为你的答案就是正确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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