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260年,孛儿只斤.忽必烈继承大汉之位,定建立年号中统,公元1264年定国号大元,公元1267在金中都东北营建新城,史称元大都,公元1271年忽必烈升中都为大都(今北京地区)。
在忽必烈定年号的当年,有河北前来佛教高僧印简,面圣忽必烈,欲传扬佛教。这一举动被当时大都内的全真教教众大力反对,在全真教的王姓教主号召下,上至朝廷官员,下至普通百姓,对佛教的传入都十分的反感。于此,佛教高僧印简提出与五斗米教辩法,看是佛法无边,还是道法自然。
是日,天气晴朗,辩法被安排在了大明殿,这是忽必烈理政的地方。殿外人头攒动,为了表示这次辩法的公正性,忽必烈特许大都内百姓也可在正殿外守候。殿内中书右丞相史天泽,中书左丞相张文谦,集贤院众多学士等分立左右,忽必烈端坐上首,只待辰时一过(辰时:上午7点-9点),就传召全真教主与河北高僧印简上殿辩法。
“右丞相,印简就是那个在岚城被你和李七哥遇见的和尚?”端坐上首的忽必烈悠悠的开口。
“回可汗,正是!”史天泽低首作揖。
“河北来的那些秃驴,说要传一些什么我佛慈悲,度尽世人的,实在是让人笑话。”集贤学士张成在人群里不屑的说到,引来四周同僚吃吃的低笑。
张文谦看了一下摆在大殿内的香篆钟,抬头对忽必烈说:“可汗,时辰到了。”
“嗯,宣吧!”
“宣王道长,印简进殿辩法!”张文谦转头对着殿门大声说。
听着殿内一句宣召,殿外站立的百姓纷纷开始议论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大明殿内外已不复之前的安宁。
不一会,王道长和印简都已经站在了殿上。全真教教主王七道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微胖,暗红色的圆盘脸上一对细缝似的眼睛,底下是一个如同大蒜一样的鼻子,厚厚的嘴唇却包不住外豁的牙齿,总体来说,王七道是个丑人。然而,另一边的印简却一派风骨,三十不到的年纪,端正的五官,微微上翘的嘴角,无不显示出印简的信心。
“王道长,请!”印简比了一个简单的手势。
王七道斜看了印简一眼,“贫道听闻小师傅未上京前,曾言佛法无边,世人皆能受之。贫道不才,敢问小师傅,何处有佛法?”
“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
“何处寻佛法?”
“无处可寻,遍地皆是,佛法即人心。”
“一派胡言!按照小师傅的说法,难道贫道的心也是佛法?”
“佛法无边,如日月星辰,如花鸟鱼虫,如四季轮回,不因道长的无而无,也不因道长的有而有。”
“你!夷狄货色,不及华夏!”印简寥寥几语,让王七道失了脸面,他忘记了上首还坐着忽必烈,一句“夷狄”就脱口而出。在王七道看不见的角度,忽必烈的面色突然闪过一丝狠辣!
面对王七道的失言,印简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开口道,“道长,不如由贫僧问道长几句,如何?”
“你问!”
“何为道?”
“道,可道,非常道!”
“若不能持久的,如何寻之?如何维持?”
“这......”王七道突然觉得他今天不应该站在这里,面对四面八方细碎的质疑声和来自上座无形的压力,他觉得从脚底升起了一股寒意,这股寒意就跟藤蔓一样缠绕着王七道,乃至于后来辩法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忽必烈又说了些什么,他是怎么回到道观的,道观里又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
此事之后,忽必烈下令焚毁道经四十余种,勒令众多道教徒眅依佛教,自此确立了佛教在元代尊崇的地位。而印简回到河北少林后,成为了少林寺的主持,并对少林寺进行了大规模的整修和重建,并且还制定了少林寺的宗法制度。此后几年,乡野也有听闻忽必烈拜印简为师,但只是传闻而已。倒是那个王七道,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那一日从大明殿出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而这些都是发生在我出生前2年的事情了,我叫酥红,临安人士,我出生的第二年元军攻陷了作为南宋临时首都的临安,南宋的国君和太皇太后交出国玺后正式投降,而我的父亲也死在了那一年战乱的临安城里。
我跟随母亲寄住在母亲的哥哥家里,临安郊外的一户农家,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慢慢的明白舅舅和母亲眼里的厌恶,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想要改嫁总归是很困难的事情。虽然舅舅和母亲慢慢都不喜欢我了,可是在吃穿上,却不曾亏待我。
我八岁的这年刚过完新年,母亲感染了风寒,却因为舅舅家中拮据,没有钱去医病,拖沓了近两个月,最后死在了舅舅家,而我,也在当天晚上被舅舅赶出了家门。
离开舅舅家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我慢慢的习惯了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习惯了去酒楼后巷寻找泔水,习惯了在靠近那些有着华丽衣装的人后被打或者被骂。
除了偶尔会因为跟其他的流浪小孩抢泔水失败而饿肚子,其实这样的日子还挺不错的,有些时候我会在吃不饱肚子的前提下去北城门外的旧城墙下,那个角落里没什么人,更重要的是那儿有一片树莓,现在刚好是五月中的时候,树莓结果子结的可旺盛了,酸酸甜甜的,对于我来说真是不可多得的吃食。
只是,一定要在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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