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轩眉头终是缓缓的皱了起来,连带那清俊的面容上,都不曾掩饰的卷出了几许淡漠森然之色。
“吵够了吗?”
短促的几字,自他唇瓣缓缓而起,嗓音并无尖锐的锋芒之意,只是入得耳里,却无端的让人心生紧张与压抑。
在场女子纷纷停歇下来,愕然起伏的朝君若轩望来,眼见君若轩瞳色不善,女子们面色越是惶恐,连带那一双双漆黑的瞳孔都抑制不住的皱缩与心虚。
“本王平常锦衣玉食的待着你们,可不是让你们在瑞王府内大肆生事的。而今新侧妃刚刚入府便摔倒昏迷,这其中原委究竟如何,本王不必多猜便是知晓。你们常日在府中勾心斗角,本王心疼你们,只要不弄出人命来,本王自是宽待你们,只可惜,你们今日之举,倒是着实让本王失望呢。”
懒散平缓的嗓音,不曾掩饰的卷着几分挑高与威仪。
女子们再度跪身下来,欲言又止,却是不知此番该如何解释。
则是片刻,那最初言话的侧妃终是道:“臣妾知错了,日后定当好生改正,望王爷莫要计较。”
这话一出,其余之女也神色一变,纷纷垂头下来开始恭声效仿。
“你们都是本王宠幸之人,本王自不会真正不近人情的要你们性命。说来,你们也知晓,本王这人啊,最疼美人儿。”说着,待见在场女子们紧皱的眉头稍稍一松之际,他则眼角微挑,慢腾腾的继续道:“只不过,疼爱你们自然有个限度,你们如今大肆在府内欺负新进的侧妃,又还在本王面前互相揭短,今儿的这场戏,你们演得倒是足,本王却看得累。如此,量在你们跟随本王这么久,死罪自然可免,但这活罪嘛,自然是稍稍有些不好受的。你们若仍想继续留在王府,若想让本王彻底消气,不如,便去总管处好生领罚十大板子,再在腹内禁足十日,如何?”
懒散的嗓音,却不曾掩饰的夹杂着几分冷硬。
在场女子们面色大变,再度垂头下来,委屈怜然的悲道:“王爷饶命……”
却是不待她们后话道出,君若轩便嗓音一挑,继续道:“怎么,各位美人儿是有意见不成?若当真有意见,不若,十大板子便换成二十板子,如何?”
女子们瞳孔大颤,到嘴的话再也道不出来,一些胆小之女早已畏惧得落泪,楚楚可怜,却仍是不得君若轩怜惜。
待得两方稍稍的僵持片刻后,在场女子们终是全然诚服下来,随即互相携着颤抖出门,君若轩的目光则懒散平缓的在她们后背凝望,沉默片刻,随即便又差一旁的侍奴好生跟上,务必得看着所有人受罚完毕后再来禀报。
女子们心如死灰,悲戚难耐。
心底陡跳重重,却不知该如何排遣。却因今日之故,众人之中无论胆大胆小之人,皆对君若轩越发敬畏,对凤紫则越发心生抵触与仇视。
若非凤紫突然摔倒在地,她们这些王府女子,何能会得此番这无妄之灾。
一行人满面悲戚,走得极慢极慢,一些胆小之人无疑是一路走一路哭,悲伤怜然之至。
而此际的君若轩则安然静坐在软塌,一动不动,那清俊的面容已无任何面色起伏,整个人全然恢复了常日的懒散淡定。
待得门外女子们全数走远,却全然闻不到脚步声后,他似是这才回神过来,随即垂眸朝凤紫望来,慢腾腾的道:“今儿的大戏已落幕,凤儿还不打算醒来?”
这话,他说得极是轻柔,略微卷着几分调侃。
却是这话一落,凤紫则依旧闭眸静躺,分毫不动,东临苍再度轻笑一声,慢悠悠的道:“凤儿若是再不醒来,本王便要将凤儿吻醒了。想来,风月之吻,自是烂漫酥骨,本王与凤儿还不曾真正亲近过,不如就趁此之际好生亲昵一番。”
柔腻腻的腔调,风月十足,甚至将浪荡子的品性仅用这几句话便彰显得淋漓尽致。
这话一出,顷刻之际,凤紫那紧合的眼便陡然掀开,随即,那双漆黑的瞳孔便顺势落定在了君若轩眼睛,四目相对。
“夫君怎知凤紫醒着的?”凤紫默了片刻,低沉而问。
“好歹也是厉王调教出来的人,何来摔了一下就昏过去了。凤儿倘若当真脆弱至此,常日便也没精力与本王大肆斗嘴才是。”他面色分毫不变,薄唇一启,懒散带笑的回了话,说着,嗓音微微一挑,话锋也开始顺势一转,“今日本王可是为了博得凤儿高兴,将王府后院的女人都责罚了一遍了,不知本王如此之举,可否得凤儿的倾城一笑?”
嗓音一落,他那双漆黑的瞳孔笑意盈盈的凝她。
凤紫稍稍想坐起身来,奈何方才一摔,着实也算是触碰到了身子骨,是以身子略有疼痛,行动也非利索,君若轩则顺势伸手而来,略微仔细小心的将她扶着坐起,随即柔然带笑的凝她,那般凝望的架势,仍是要执意等她回话。
“夫君让凤紫笑,凤紫便朝夫君笑。倾城二字虽是称不上,但真诚二字自然是称得上的。”说着,便不再耽搁,咧嘴朝他笑笑,待得君若轩面色越发柔和之际,她则神色微动,继续道:“凤紫今日故作晕倒,也算是做了场戏,夫君不生气?”
“凤儿历来冰雪聪明,想必在故作晕倒之前,便已将本王的心思与反应揣度了一遍。是以,你既是揣度过了,也实施晕倒了,何来还会在意本王是否生气?又或者,本王今日在众女面前独独护了凤儿你,凤儿可高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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