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至此,她下手也极为狠烈,只是还未待掌风全然推出,刹那间,一道寒光晃晃之物陡然破空而来,竟恰到好处的刺穿了她的整个左手掌。
“啊!”
突来的疼痛令她猝不及防惊呼,掌心的内力也顺势抑制不住的陡然消散,整个人也随着那道击穿之力全然震翻在地。
瞬时,她浑身骨头犹如散架,掌心疼痛入骨入髓,压制不得,而待下意识垂头朝掌心一扫,便见掌心竟莫名黑了一片,狰狞慎人。
“太子侧妃。”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在场御林军也惊得不轻,待得回神,当即有御林军急忙上前,正要抬手将柳淑扶起,奈何手还未碰到柳淑身子,柳淑已是满头冷汗,身子抑制不住的在地上打滚儿,疼痛惨呼。
御林军们纷纷僵住,不知反应。
这时,君黎渊等人已是靠近,御林军们这才下意识退身一旁,恭敬唤声。
君黎渊与君若轩皆如未觉,甚至连地上翻滚的柳淑都不曾扫去一眼,反倒是双双靠近湖边,君黎渊当即朝湖内御林军吩咐,“还不快将瑞王侧妃扶上来!”
这话说得极是急促,威仪十足,语气之中,还不曾掩饰的卷着几许怒意。只是他这话还未全然落音,湖内的御林军也还未来得及回话,那满身锦袍的瑞王,已是陡然跳入了湖泊,抬手而起,径直将凤紫打横抱起,跃上了岸来。
凤紫并无反应,整个人依在君若轩怀里,一动不动。
纵是满身疲倦,身子的疼痛仍还在断续发作,但心底深处,则卷出了几许冷讽。
果然是天不亡她,这君黎渊与君若轩倒也来得及时。今日这柳淑闹出如此一茬,倒也别怪她云凤紫心狠手辣了。
思绪至此,她身子便刻意发抖起来,面色也极是苍白,却是此番之举,倒极为难得的惹得君若轩变了脸色,连带那落在她面上的目光,都骤然显得云涌不定,关切重重,“凤儿,你怎么了?身子何处受伤了?”
君若轩这番反应,倒也在凤紫意料之外,只不过这厮既有如此反应,想来今日她云凤紫,自然可得他庇护才是。若不然,既不‘在意’,又何来关切?她如今可是瑞王府的人,也是这厮专程请旨迎入瑞王府的人,是以无论如何,这厮都得配合她将今日这场戏演足了。
“妾身浑身发痛,呼吸极是困难,幸得,幸得夫君来了,若不然,妾身也要被太子侧妃杀人灭口了。今日夫君走后,妾身正要跟来,不料太子侧妃为了太子妃之位,竟突然对太子妃下了毒手,后还有心杀了妾身这在场目击之人,若非妾身命大,此际已死在太子侧妃手里了。”
她说得极为断续,语气也极是脆弱低哑。
那在地上打滚儿的柳淑强行稳住了身子,整个人衣裙凌乱,满面灰败,然而即便如此,她那双朝凤紫扫来的眼,则是赤红成片,怒火中烧。
“贱婢!休,休要污蔑本妃!今日明明是你杀了太子妃,岂敢污蔑在本妃头上!”
她嗓音也极是断续,但却是震怒十足,待得这话一落,她便陡然朝一旁的君黎渊一扫,随即便牙关紧要,手脚并用的要朝君黎渊的方向爬去,奈何那只被什么东西贯穿的手掌一触地,便疼痛裂骨,惹得她抑制不住惨呼,整个人再度痛得在地上翻滚。
“太子殿下,救臣妾。臣妾手好疼,好疼。”
那震撼入心的疼痛,仿佛要活生生将她的手撕裂成片。所谓十指连心,此番疼痛早已入心入髓,全然极为难得的超出了她的所有忍受,是以理智荡失之下,破天荒的以一种极是脆弱狰狞的姿态朝君黎渊祈求。
君黎渊目光在柳淑与凤紫身上来回扫了一遍,而后便径直落定在凤紫面上,那俊逸风华的面容再无云淡风轻的贤雅,反倒是紧烈成片。
“瑞王侧妃,太子妃与太子侧妃之事,是否与你有关?”仅是片刻,他满目复杂起伏的朝凤紫凝着,问了这话。
凤紫眼角微挑,这话入耳,竟如蛀虫一般层层在牙关咬动,惹得她恨不得将他这话全然咬碎。
这厮何意?
什么是是否与她有关?难不成,事到如今,这君黎渊终还是有所动摇了,只求为了顾全大局,为了此际便扳倒君若轩,从而,便再度准备舍弃她,甚至,舍弃她摄政王府遗留的兵权了?
也是,倘若他能因今夜之事让她云凤紫认罪,如此一来,自也会牵扯出是君若轩指使,那时候,一旦君若轩指使她谋害太子妃与太子侧妃之事传出,别说这君若轩要坐上太子之位,便是君若轩要继续坐稳瑞王之位,许是都难上加难呢。
果然,君黎渊这厮,仍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血无情,心思缜密,算计重重。
“太子皇兄这话何意。我家凤儿方才不是说了么,今夜之事,乃太子侧妃为太子妃之位,先行杀了太子妃,再以对凤儿灭口。怎么,太子如此之问,是想要歪曲事实,想将今日之罪强加到我家凤儿头上?太子皇兄且莫要忘了,方才你我过来之际,可是亲眼见得太子侧妃要致凤儿于死地呢!若不是御林军拉着凤儿避得及时,此番便是我家凤儿,也死在太子侧妃手里了呢。”
仅是片刻,不待凤紫回话,君若轩便已挑着嗓子出了声。
这话着实不够平和,也无半点友好,那语气中的质问之意也是展露得淋漓尽致,惹得君黎渊再度稍稍的变了脸色。
他满目复杂的朝凤紫凝了几眼,随即便将目光落定在了君若轩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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