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有些漫不经心,但又何尝不是在变相对在场的侍奴们施压,想让侍奴侍卫们再度说出些真相来。
只是,该说的,他们都已全然说完,的确再无隐情言道。再者,他们如今这般紧张,也的确是不曾守好侧妃,是以极为心虚,生怕自家王爷怪罪罢了。只是,他们无论怎么想,都不曾料到自家王爷竟会如此重重的责罚,他们本以为是挨几十板子便成了,却不料自家王爷竟是想要他们性命。
越想,在场侍卫与侍奴们越发淡定不得,额头鲜血淋漓,伤势狰狞,但却仍似如不知疼痛一般,继续紧张认真的重重磕头。
“王爷饶命,侧妃饶命……”
他们抑制不住的出声,嘶哑惊恐而道,瞬时之间,凌乱嘶哑的嗓音也顿时惹得在场气氛森冷如麻。
凤紫再度垂眸朝他们扫了一眼,按捺心神一番,低声道:“这几人的确不曾守护好凤紫,是以,的确该责罚,但夫君既是有心将他们交给凤紫惩处,凤紫便接下这几人,等会儿好生惩处便是。”
大抵是未料凤紫突然便会如此干脆的应话,君若轩眼角一挑,漆黑的瞳孔里漫出几缕微诧,却又是片刻后,他便全然敛神下来,柔然温润的道:“凤儿愿亲自责罚这几人,自然深得本王心意。只是,凤儿欲如何惩处他们?”
“夫君既是将这几人交给凤紫处置,那凤紫想如何处置他们,皆可?”
凤紫稍稍抬头迎上他的眼,问得平缓自然。
君若轩勾唇一笑,懒散柔然的道:“自是。凤儿想如何处置他们,都可呢。”
“既是如此,那凤紫便自行做主了。”凤紫微微一笑,平缓出声,说着,自然而然的垂头下来,平缓无波的道:“这几日,凤紫着实不喜见血,也不喜有人受伤与死亡,且这几人虽守护凤紫不利,但却因刺客来得突然,加之又使了mí_hún散,这几人也是无法及时应对,晕倒在地。是以,凤紫以为,他们也并非是不愿守好凤紫,而是被刺客将了一军罢了,且他们如今大肆磕头,额头鲜血淋漓,伤势狰狞,便也算是受了责罚了,倘若再要对他们惩处的话,便罚他们好生清扫一遍这院子吧。”
“凤儿,本王将这几人交由你处置,可不是让你……”
正这时,君若轩那慵然兴味的嗓音再度扬起,凤紫却不待他尾音落下,便略是干脆的出声打断,“夫君说了,这几人全交由凤紫处置,无论凤紫想如何处置他们皆可的。”
君若轩后话下意识噎住,兴味盎然的朝凤紫扫视。
待得片刻后,他才慢腾腾的出声道:“罢了,凤儿心怀慈悲,有意放过这些人,本王何来不应凤儿的话呢。”
“多谢夫君。”凤紫神色微动,继续平缓出声,说着,话锋一转,继续道:“凤紫在这院中已住了几日,也是习惯了这几名侍卫与侍奴的服侍,是以,待入得主院后,凤紫可否也由这几名侍奴与侍卫服侍?”
这话一出,君若轩落在她面上的目光稍稍一深,并未立即言话。
凤紫也不着急,兀自沉默,静待君若轩回话。
则待二人稍稍僵持片刻后,君若轩敛神一番,轻笑一声,“自是可以。”
“多谢夫君。”凤紫再度适时道谢。
君若轩再度扫她几眼,也未多言,目光仅是朝那几名仍在磕头的侍卫与侍奴落去,淡道:“起来吧!侧妃仁慈,有心饶过尔等性命,尔等日后对侧妃啊,自该尽心尽力侍奉吧。既是侧妃让尔等好生将这院子打扫一遍,尔等便也莫要在这里守着磕头了,去打扫院子吧,待打扫完了,便处理好额头的伤口,而后便来主院报到吧。”
在场侍卫与侍奴们纷纷停住动作,惊恐雪白的脸色骤然缓解,随即强忍情绪,颤着嗓子道:“多谢王爷,多谢,侧妃。”
最后‘侧妃’二字,他们咬字咬得略微有些重,语气中的感激与释然之意难掩。
凤紫顺势朝他们扫了两眼,淡然沉默。待得这几人全数恭敬的退出屋后,耳畔才再度扬来君若轩那柔然慵散的嗓音,“凤儿仁慈,虽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啊,本王倒是觉得,凤儿对外人仁慈,似也不曾真正对本王仁慈,似也不曾对本王真正敞开过心呢。”
这话来得突然,入得耳里,凤紫抑制不住的怔了一下。
却又是片刻之后,她便按捺心神一番,低声道:“夫君此话之意是……?”
君若轩轻笑一声,“还能什么意思,不过是感慨凤儿并未对本王真正交心罢了。说来啊,昨夜本王也是再来凤儿屋中看过了呢,本是担忧你安危,是以深夜过来,却不料凤儿睡得正熟,且屋中檀香浓烈刺鼻,本王倒是奇了呢,凤儿常日就寝,倒也鲜少点过檀香呢,怎昨夜,就燃上了那般浓的檀香呢。”
这厮终归是细察如未,这不,不过是檀香之味,便惹得他怀疑了。
意识到这点,凤紫心底也稍稍一沉,若非昨日萧瑾身上有血,腥味厚重,她又怎会在屋中点燃檀香,以图用檀香之味来掩盖萧瑾身上的血腥味道。只是,本以为君若轩这厮夜里再度过来查探,当时并未唤醒她,更未在屋中搜寻,便该是不曾察觉异样才是,却不料如今听这厮话语之意,竟像是他早已知晓了什么一般。
“昨夜本觉身子不适,脑袋略有晕沉,是以便燃了檀香,却不料不久之后便来了困意,是以熟睡过去罢了。”说着,嗓音稍稍一挑,故作不知的道:“夫君昨夜,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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