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如此慌神,老冯也是一愣,随即摇摇头。
他不记得了。我很不甘心,顿了顿,又猛然抓起他的手,“那,他除了叫你把信转交给我,还有说其他的什么吗?”
“没,”老冯淡淡说道,他垂下了头,好像觉得这事责任在他。
我松开他,沉声道:“看来,是要出事了!”
老冯也抬起头,惊诧地看着我。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好像是第一次见到我一样,表情里有着一种陌生。
确实,打从炳叔离世之后,我除了“买醉”自己,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是现在,我的态度,我的表情,却是那样的严肃和认真,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明显吓到了他。
“老板,我觉得事情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冯说着停顿了片刻,“或许,这又是王麟闹得一出戏呢?”
老冯的怀疑,不无道理。自从炳叔葬身于那场大火以后,王麟处处跟我不对付,也三番五次地找我麻烦。但是要说这件事是他设计安排的,打死我也不相信。“不会是他!”我说。
老冯见我如此肯定,也是一阵吃惊。但他没有怀疑我,只是一阵嘀咕道:“若不是他,会是谁呢?”
我沉默了。我没法回答他,尽管在我脑海中,有一个推测。但是我不敢肯定,那个人,到底存不存在。
“我看,要不咱们给洛阳那边打个电话吧,一来汇报一下我们这个月的生意;二来也可探探那边的口风。”见我一直沉默,老冯不禁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提议固然很好,可是我却犹豫了。离开洛阳这两年,除了除夕过年的时候,我会回去一趟,其他时间,我基本上都不和老王头联系。汇报什么的,向来都是交给老冯来办。这下要我打电话过去,真不是该怎么开口。我一阵为难,这时,柜台上的电话机突然响了起来。
叮~叮~叮~急促的电话突然响起,像催命符一样,叫人心烦、不安。我背过身子,不敢去接。
和我的抵触完全不同,老冯极其自然地接起了电话,以一种很有礼貌的语气说道:“您好,这里是金刀古玩店,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我回过身,注视着老冯,想听听是谁打来的电话。老冯电话听到一半,面色突然凝重起来。
“怎么了?”我不安地问道。
老冯拿手将话筒的声筒遮住,小声对我说:“是送信那人。”
我一听,整个人都心慌起来。我们正在讨论他,他竟然来了电话?
老冯见我不吱声,又问:“怎么办?”他在寻求我的建议。可是眼下,我也不知所措,我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接电话。
老冯向我投以埋怨的眼神,他重新把话筒摆正,刚喊了一句,“喂~”就又把它拿下来。
“老板,他说叫你接!”
老冯的声音有些无奈,显然,他受挫了。我望着老冯递来的话筒,一阵迟疑。
我不敢去接,因为我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应对这个陌生人。我的心,有些慌乱。
但是该来的总会来,你没法躲过。我最终还是接过了电话。
我拿着话筒,深吸了一口气,说:“请问你是?”
然而对面那人却没有回答我,或许他从来没有打算回答我。“你就是王泽吧!”
他的声音极其尖锐,而且,我好像头一次听人这样以乳名作为姓名来唤我。我默然应了一声,又问了一遍,“请问你是?”
那人仍旧不回答我。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比起我是谁,我想你此刻更该关心的,是那封信吧!”
“信?”被他一提醒,我也回过神来。可是一说到信,我就来气。“就是那封什么都没有的信吗?”我愤愤问道。
那人笑了,突然就笑了,那夸张的笑声,叫我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我能体会到,那是挖苦、是讽刺、是嘲笑;那一刻,我恨不能将话筒摔在地上。但是我忍住了,因为我确实很想听他说叨说叨。
“看来你真的很蠢!”那神秘人终于停了下来,他叹了一声,用一种很无奈的口吻说道:“好吧,我也不给你绕圈子了,你找把剪刀吧,我要给你看的,在信封的里面。”
我以为说完这,他该挂电话了。但是他没有,我同样也没有。
我仍将挂同拿在耳边,招呼老冯帮我找剪刀。那边又说话了。
“记住,任何事,都不能只看表面。人,是需要动脑子思考的,不思考的,那就枉为人!”他说。
我听不惯别人的高谈阔论,但是此刻,我却没心思和他争辩。我拿着剪刀,按他的指引将信封剪开,待信封铺平之后,我只觉心头热血倒流。因为,我看到了一个图纹标记,那是一个无论何时,我都没法忘记、没法释怀的图纹标记。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99年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仿佛看到了地上那具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仿佛看到了那地板上刻着的怪异图纹。那一刻,所有淡化的忧伤又重新聚拢而来,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悲痛。
“你究竟是谁?”我咬着牙,痛苦地喝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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