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我说的那个地方,不远了。”他说。平静的脸上,忽然生出一丝阴郁,像是记起了不好的事情,低着头。不同于老海的阴郁,东哥倒是表现的很平静,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而阿贵,则兴奋地脸上都开出了灿烂的花。
“你是头一次做这种事吗?”我上前碰了碰他。
阿贵点点头,“是呢!”
我没有说话,而是好奇地看向老海。他不知何时,掏出了指北针,此刻正左右来回反复地走着。看样子是在确定方位。他找了一会儿,停了下来,“往这边走。”
东哥和阿贵都紧紧跟上,我也不例外。
大概走了五百米的时候,我们来到一个空旷的山头。老海在一株胳膊粗细的枣树钱停了下来。
“就是这了。”他说。
我好奇地看着那株野枣树,心中一阵疑惑。
东哥走了过去,拿洛阳铲在那里试了几铲子,但是沙土坚硬,没有碎石之类的残渣。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怀疑地看向老海,“老海,你没记错吧?”
“没记错,”老海指了指那株野枣树,说道:“这棵树,就是我们当年走的时候栽的。”
东哥听了,也不再拿洛阳铲探了,直接拎起工兵铲,开始挖起来。阿贵也帮忙,我双手仍被绑着,也忙里偷闲,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他们挖了有两米深的时候,老海突然出声道:“等等!”
“怎么了?”二人被他这么一叫,也是一阵不解。
老海没说话,只是抓了抓下面的泥土,又送到鼻子前闻了闻。
“挖错地方了?”东哥见状试探道。老海依旧没说话,但是他的脸上,露出模棱两可的神色。
阿贵见状也发起牢骚了,他说:“二叔,你做事到底能不能靠谱一点?我这力气都快使完了,你不会跟我说真挖错了吧?”
老海一阵沉默,显然他没法回答。
东哥见状,用手撞了撞阿贵,提醒他说话语气不要这么重。“阿贵啊,你也别怪你二叔,他这些年一直待在牢里,真记差了,也是正常。”
也许是觉得他说的在理,阿贵垂下了头,不再说话。尽管如此,老海仍站在那里发愣不说话。
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东哥伸手拉了拉他,“老海,咱们先上去吧!”他提议说。但老海没有动,他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没有一点青春活力。无奈之下,东哥只好招呼阿贵帮忙,将老海扶到地面上来。
上到地面,阿贵就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气。
头顶上的蓝天,渐渐低垂,夜色笼罩。“是不是晚上要在这里过夜了?”我问道。没有人回答我,而我也从未想从他们这里得到好听的答案。我想了想,说:“该支帐篷了吧?再不支起来,等会儿想支也难了。”
“也对。”东哥像是听进去了一样,思考了一阵子,他突然招呼我,“小兄弟,你过来一下,我帮你把绳子解开。”
我一阵诧异,看着他,“突然这么好心,不怕我逃跑吗?”
“我知道,小兄弟不会这么做的。”他笑了笑,一边帮我解绳子,一边说:“搭帐篷这事,就交给你了。”
我心说你他妈的还真会指使人,但这一刻,我却没同他争辩,而是很服从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我需要他们,而且,我也很好奇他们究竟在找什么,也想跟去瞧个究竟。
搭好帐篷,那“东哥”又吩咐我去拾柴火,没办法,我只能欣然领命。不过等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好像还在议论。那老海一直念叨说:“我明明记得就是这棵野枣树,怎么会弄错呢?”
“肯定是你在监狱里呆的久了,弄迷糊了?”东哥揣测道。
老海却是摇头,“不可能,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记错?而且,你看看这周围,也就只有这么一棵野枣树。”说着他指了指四周。确实,这里只有一株野枣树。不可能再出现第二棵。
我见他们始终为这个争论,也好奇地走过去,研究了半天,我突然开口道:“两位,我有个想法?”
“你凑哪门子热闹?”那“东哥”明显不欢迎道。
我并不理会他,而是笑着说:“也许海叔真没记错,只是……”
那“东哥”还在敌视我,老海伸手阻止他,“说下去。”他看着我。
“只是曾经的那株野枣树,被人迁移了方向。”说着我看向他。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说:“不可能存在这种假设。”
“怎么不可能?”我一阵好奇。
老海不说话。气氛变得沉闷,我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所有的人,都沉默着坐着。
天,彻底黑了起来。老海从地上坐起来,“算了,今天先这样吧。我们明天再挖,把范围扩大些。”
众人点头,没有相悖的意见。我们燃起了篝火,阿贵取出前两天剩下的一些野猪肉。大家吃饱喝足后,就开始轮流休息,东哥是最先值班,到凌晨再换我。其实我也知道,他们这样安排别有用心,但受制于人,也只能服从。
夜里很安静,但也很冷,我好不容易睡熟,“东哥”就来喊我。他说该换我值班了。
我赤手空拳站在那里,他看着觉得又过意不去,将猎枪交给了我,“用心点!”他提醒我。我点点头。
我站在那里,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一见到风吹草动,就有如惊弓之鸟,开始来回巡视。但是想来也是我太敏感了,四周什么都没有,无奈之下,我又只好回去。
那时已过深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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