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敲门你没听到?”乔闵端详着她赤红的脸颊。
“吵死了,聋子才听不到。”
乔闵禁不住笑,之后又佯装正经说到:“你无故缺席晚宴,是否该给你的上司一个合理的解释?”
练青昏昏沉沉地大脑回想了半天,才捕捉到有关那场晚宴的蛛丝马迹,可她的责任心早随着乔闵的到来消失无踪。“你看不到我,不是应该很开心吗?”
“我不记得说过这样的话。”
“那我要说,我没兴趣看到你。请你出去!”练青赌气地把头一蒙。
乔闵不为所动,他瞧瞧床边矮柜上只有几粒药片,一杯冷掉的白水以及半块面包,重重叹了口气。
练青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好奇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偷瞄了一眼。哪知正好撞上乔闵的目光,她眉头一皱:“你怎么还不走?”
“你是要辞职吗?”
练青登时气得把枕头扔去他身上:“我不辞职,偏不辞职!你给我出去!”她穿着睡衣半坐起来,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与往日有多大的不同。长发乱糟糟的,脸孔微微浮肿,脾气也火爆之极。
出于个人安全的考虑,乔闵退后两步:“只要你不辞职,就是我的助理。我需要确定你安然无恙,才能放心。”
“你不要拿我消遣,我承受不起!”
乔闵见她情绪有些激动,心里也愤然不平。这小助理脾气倔强得过火,若是换在宗廷那只狐狸手里,早都被折磨得尸骨无存。只有他心地纯良,陪她玩这种蹩脚的智斗游戏。不过相对于往日冷冰冰的公事化表情,他还是更喜欢她这种张牙舞爪、怒气冲冲的状态。继而他又有些苦恼:莫不是最近他桃花运黯淡,所以才激发出了这种特异的受虐体质?
“好,我不打扰你休息。”乔闵施施然离开。
在听到关门声的刹那,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侵入练青的心扉,恼怒、不解,甚至还有一丝灰心丧气。她以为若这辈子再不用看到乔闵,那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一件幸事。
转眼到了中午,练青的精神清明许多,期间她的医生兼好朋友打电话过来询问病况。与一般冷静理智的医生不同的是,对方一阵大惊小怪,呼呼喝喝,几乎要从话筒里跳出来对她二十四小时重症监护。她听得头脑发懵,连忙以“休息一会儿”的理由挂掉电话,摇头笑了半天。可她并不想再睡下去,因为可怜的胃部已经强烈抗议多时了。
她摇摇晃晃地起床,先去洗漱,预备一会儿叫客房服务。谁想她刚从浴室迈出半只脚,就听门吱嘎一声开了。她探头一瞧,惊讶地看见乔闵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你怎么开的门?”这一次只有乔闵一个人,并无外人帮忙。不过下一秒她就将视线落到乔闵手上。“你换了我的房卡?”
“生了病还这么聪明,做我的助理,还不算很差劲。”
练青冷哼了一声,不搭话,径直往卧室里走。乔闵则紧跟几步,甚至越过床边,去把窗帘拉开,让阳光直射进来。练青不明白这个讨厌的家伙究竟要做什么,索性紧咬牙关,蒙头大睡。而乔闵更有耐心地选了一条椅子,安坐在阳台上看起杂志来。
气氛足足冷了十多分钟才被打破。练青愤怒地掀开被子,脸颊被闷得通红。最让人窘迫的是,肚饿的信号毫不遮掩地连声作响,就算这时候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也来不及了。
秒钟后,乔闵开口到:“客厅里有午餐。”
练青连忙跳下床,探出头去一看,果然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外卖。她冷静了片刻,才回头来问到:“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乔闵这才抬起头来觑她一眼:“放心,目前我对你除了上司对下属应该的关心之外,尚未产生任何其他的超常的感情……”
话音刚落,再是一只枕头飞到他头上。
练青尽管心里骂他“sè_láng”,却不会亏待自己,扔完枕头就洋洋得意地走过去享用午餐,甚至在乔闵走过来表示抗议的时候,仍然甘之若饴。
“我以前以为你只是古板固执,没想到原来都是假象。”
“彼此彼此。我也以为乔公子只是——”
“打住。作助理做到这样嚣张的,恐怕只有你一个。”乔闵悻悻地说道。
“我向来实话实说。更何况,你也没对我手下留情。”
“可你不是具有超强的忍耐力,怎么就破功了?”
“这只是开始而已。”练青送出一记凌厉的眼神。
乔闵笑她在说大话,两人又斗了几句嘴,忽见练青露出甜美的笑容:“你吃午饭了吗?”
“还没有。”乔闵有些受宠若惊。
“那你可以去吃饭了,慢走不送。”
还没等反应过来,乔闵就被送到了门外,并吃了一个狠狠的闭门羹。他一阵地发愣:“这算不算是被过河拆桥了?”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下,是宗廷的。内容无非“逍遥自在否”“佳人如云否”,最重要是“冰山融化否”。他忧伤地回答:“她生病了。”
“很严重?”
对于这个问题,他很是迟疑。方才的她可没有一点病人该有的娇弱感。又冷又硬,铁石心肠!
“好,趁机开除她。”
“她在生病呢!”
“身体状况这么差,会严重影响工作的。之前你不是也这样叫人家直接辞职?”
“我做过这样恶毒的事?”
宗廷忽然大惊小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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