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青一直试图在自己和乔闵之间寻找到一个适当的距离——工作时的上司和下属,工作之余的普通朋友。如同他们现在的关系一般完美,平静融洽而又不逾雷池。换言之,她很享受现在的状态,比之以往令人心情舒畅,思及日后——
每每想到这个时候,思绪总是被打断,因为乔闵又出现在她面前,不是搭讪,就是约会。只有少数几次,练青硬将话题转到工作上去,做出好学多问的勤奋姿态。
乔闵边戏谑她还是外行,边“四两拨千斤”,轻松解决问题,回答完毕又自夸一番,将骄傲的性格展露无遗。“快到你生日了?”他忽然问到。
练青眨眨眼,瞧了一下桌面上的日历,发现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日程安排,几乎将日期都盖住。“哦,好像是。”
“工作狂。”
“喂,老板,你有这样勤奋的员工,难道不应该偷笑吗?”
“是呀,最好都是女金刚,勇猛无敌!”乔闵忽然想到曾背地喊她“女金刚”,忍不住多笑了几声。“生日那天有约吗?”
练青差点脱口而出“没有”,却又迟疑片刻。公司都在风传他们两个如何浓情蜜意、如胶似漆,俨然不日就要走入礼堂,让她发笑之余也无奈。不过她也觉出最近与乔闵似乎走得太近,甚至有些失控的趋势。她思忖之后,才委婉开口:“有朋友要来。”
“替我介绍一下?”
练青语塞。
“不要在上司面前撒谎,你没有那种天赋。”乔闵敲敲她的桌子,“那天正好是周末,晚上我去接你。不准失约!”他的笑带着莫名的兴奋感。
“真霸道。”练青边抱怨边笑得嫣然。
“你是不是恋爱了?老实交代!”那位医生好友几乎要从聊天视频中跳出来对练青严刑拷打再加上测谎仪识别。
“胡说道。”练青极力否认。此时的她随意扎着头发,盘腿坐在沙发上,咬着冰淇淋勺子,怒瞪双目,以示清白。
“哦,还好还好。”好友点点头,“恋爱诚可贵,识人价更高。”
几天不见,她竟拽起文来,练青笑得合不拢嘴:“什么呀,听不懂你这酸文假醋。”
“我是说,只要不是乔闵,都行。”
“为什么?”练青的心忽地一紧。
“他的禀性,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练青无端地想为乔闵辩解几句,转而又将那些话吞回去,只笑说:“放心吧,管家婆。”
练青生日那天,电话和短信里的祝福让她应接不暇,然而她总有些走神。她一会儿瞧瞧镜子里的自己,或皱眉或脸红,未及怨妇胜似旷女;一会儿又跳下床,淡妆浓妆拿捏不定,衣服更是眼花缭乱,无从选择。她想干脆回绝乔闵,却深知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本质,于是长吁短叹,打起精神整理妆容。要知道,女人一旦化起妆来,时间就成了廉价品,不知不觉就过了点钟。练青瞧了瞧钟点,心里不由敲起鼓来。乔闵和她约在七点半,而他向来也是个守时的人,怎么会迟到这么久?练青一边怀疑他是否存心让自己等到着急,一边又为他寻了无数个理由。然而直到快九点钟,乔闵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练青噌得站起来,抓起电话,拨通号码,如是再三,对方却总是占线。她转而去拨宗廷的电话,却一样是响着忙音。
难道他出了什么事?练青只觉焦心十分,怎肯再等待下去,她当即拿起手包,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目的地是乔闵的家。
当看到乔闵家的灯光时,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定。她站在乔闵的家的院外,禁不住抬头瞧了瞧阴云中穿行的满月,心里有个声音低低地说:“你果然还是爱上他了。”
练青的脸颊泛着红意,在黑夜里如同心事一样唯有己知。之前诸多的逃避,此时想起来,如同初恋一般幼稚。她也曾经暗恋过某某,在心里无数次写下他的名字。当他的爱情开花结果的时候,她觉得那颗镂着他名字的心,一下就崩塌了。无法说出口的爱,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埋葬。好在,练青从不是沉溺过去的人,而今想起,也只是唏嘘情路不甚平坦。而今,她心里住进了乔闵,心头云翳一下被拨开,可想她脸上浮起的笑容是多么动人。
练青本想按下门铃,却发现铁门竟是虚掩着的,她好奇地走进去,耳边忽然捕捉到乔闵震耳的声音。她当即呆住了。
“还要我说什么?我不想再解释了。她要和我保持距离,现在却要看到和我在一起的卦新闻,那还不得气得杀人?我承认,我起初是想戏弄她,引那些卦杂志来拍,让她出糗——”
练青的手包忽然落在地上,如同她的心,坠落下去,发出无声的轰鸣;一瞬间,乔闵的声音也消失了。
练青的脚下恰好有一本崭新的杂志。当乔闵走出来的时候,她刚看到封面上极其醒目的她被乔闵扑倒在沙滩上,四目相对的照片,标题更是一贯的暧昧劲爆。再翻开去,满目的亲密照片,真实的、虚假的充斥着感官,练青几乎看不清那上面的字,因为她浑身都在战抖。
原来,那些日子竟是这样。
乔闵上前一步抢过杂志,几下撕个粉碎:“你不要看这些。”
练青定定地说,眼中带着难解的困惑:“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她的语速极慢,中间断了几次,气息弱得似乎不足以说完这句话。
“我也是今天才看到,没来得及通知你——”
“通知我什么?你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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