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未散,舞姬们含笑轻摇曼舞,启唇清歌,群臣们和那些家眷们都是笑容满面,忧乐冷眼看着一副若无其事却心里定然有所防备阴郁的皇上,心里已经厌腻。瞥了眼爹爹,爹爹知意的微微点头,忧乐便低下头无声无息站起悄悄走出了殿门。
斜眼瞄了瞄,果然有皇上的人跟踪!提提裙,扬起谈笑,装作完全不知的烂漫模样向西阁走去,西阁名为西阁,其实不过是一地空旷的庭院,庭院深处便是五谷轮回之所,也就是茅房。
忧乐玩味的斜眼,丫丫的!她就不信你能跟我进茅房!
进入西阁,西阁果真是空旷至极,没有烛火也少有宫女太监过往,暗自巡了一圈,确定没有人。
点点头,身后便是一记闷响,那跟踪忧乐的人已经被铩羽击颈打昏。
铩羽与淼宇挺立俊雅的傲立,一身的肃杀之气。
“铩羽,立马下令让阁里的暗伏的兄弟们保护我爹爹和娘亲!绝对不能有半点闪失!”忧乐正色严令,想到目前的形势就心急如焚。
“遵命!”铩羽得令便絮絮无声的微动薄唇,以密音传令。
走近已经晕死过去跟踪她的那人,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太监!心里疑惑,这皇上怎么可能就派个小太监来跟踪我?
不对!是欲擒故纵之计!心一惊:“铩羽,立马带我离开皇宫,与舞修会合后连夜赶路远离皇城!”
“遵命!”铩羽语调坚定,随即面色尴尬扭捏“只是……”
“嗯?”忧乐疑惑的看着铩羽,这铩羽是阁里的金字一号杀手,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江湖上有名的‘铁面无常’,名为铁面就是因为他的表情总是不变,现在露出来这种神情来,忧乐委实好奇,正欲开口询问,身体便被淼宇横抱而起。
淼宇抱着忧乐一跃飞过西阁的高墙,神色玩味调侃的瞥向铩羽,忧乐随淼宇望去正对上铩羽羞涩万分的目光。心里一乐,这铩羽的‘只是’难道就是指要抱着她?不禁感叹,敢情这阁里养的都是些清纯的娃儿!
耳边风声飒飒作响,大殿的烛火渐远,不一会儿便出了皇宫。
出了宫门便有属下来报,舞修已经在皇城五百里外的望春桥等候多时。忧乐心赞这舞修果真是甚知她心十分聪慧,今日皇上已经有了囚她于皇宫之意,她在皇城多逗留一刻便多一分威险,立马离开才是上策!
即刻与铩羽两人飞奔城门,却见城今日重兵把守,以身形气息和服饰看都是皇宫里的御卫。
忧乐顿时咬牙切齿,这皇帝老儿看来这次是铁了铲除史家了!
悄悄潜入城墙高台,高台位置有限所且只起着示警的效果,所以没有多少人把守。铩羽几记飞镖射去,几个士兵便应声软软倒下,见铩羽查巡一圈微招一下手,忧乐这才揪着心与淼宇从暗处走出,淼宇阴沉着脸一把又将忧乐横抱而起,两人轻飘飘的跃下了城墙径自直奔望春桥。
一到望春桥,舞修就飞身迎面扑来:“快、快、阁主快些赶路去万东城,鉴湖的粮草已经在运送中,但途中有大内皇兵扮做贼子袭击。舞修接到消息,今夜皇帝会将你困于皇宫,恐怕现在追兵已经来了!”
忧乐扫一眼这黑压压的人群,是她命舞修招的工匠作坊应该差不多六百号人,这么多人加上几车的硝石到达万东城不知要多少天。皇上若是连夜搜查见这么多人肯定会心生怀疑,可若是为躲避追兵快些赶路,这些工匠不会武功体力也会不不支……
“阁主不必担忧,舞修自有对策,保证十日内赶到万东城!”舞修看出忧乐的担忧,扬起笑颜安她的心。
忧乐仍是十分怀疑,虽然舞修才谋过人但这难度也太大了,况且时间已经不多,都来不及了!
“阁主请上辇,十日之内,舞修便与阁主在万东城相见!”舞修话语刚落,一驾软辇便抬到忧乐眼前。
“什么意思?”忧乐疑惑的看看舞修,随即好笑的扯扯舞修的长袖:“舞修啊,难道要我坐着轿子赶路?若是坐着它赶路,恐怕你到万东城了还要倒等我一个月嘞!”
舞修忍不住给忧主若是以脚程赶路,最少要一个月。若是乘驾汗血宝马赶路,最少三个月……”
“等等!”忧乐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舞修:“舞修你有没有搞错,怎么可能骑马会比走路还慢!”
“阁主你会骑马吗?”舞修挑挑眉,神色戏谑。
“呃……不会”心虚的低下头,忧乐有严重的恐马症,见了马就奇怕!
“阁主认为一个不会骑马的人骑着马赶路有没有他走路快?”舞修白了忧乐一眼,拍拍手,六个银字号杀手上前架起软辇。
“呃?”忧乐看着架着软辇的几人,要她养尊处优的受人保护、坐辇赶路她就已经很愧疚了,现在居然还是人辇!
长袖一挥,神色坚定:“我不坐!”
“舞修”淼宇谈笑着指指软辇:“我与铩羽替换掉两个辇夫可好?”
“呃……”舞修莫名的看看淼宇“好……”
忧乐狠狠的看着淼宇咬牙道:“我说了,我是不会坐上去的!”她宁愿骑马,大不了淼宇载她就是!
“呵呵……小主真是任性……”淼宇温柔的笑了,眼眸里全是宠溺,随即优雅却又极快的出手……
忧乐顿时头脑昏沉,浓浓睡意袭来。眼皮缓缓下垂,用仅剩的意识瞟了瞟淼宇模糊的身影……该死的淼宇……居然点她睡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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