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寝宫依旧没变,雕梁画栋纱幔罗帐只是多了大红的喜字。
拿下厚重的凤冠,忧乐轻轻坐于凤床之上抚摸着绣工巧的鸳鸯枕和那鸾凤和鸣的暖被长叹一口气。
那被忧乐毒杀的皇后就是死在此凤床之上,在她之前也定会有无数个皇后死于此床,毒杀先皇后之时忧乐心里万分怜悯她坐上这倒霉的高位,满心恐他人夺了她的后位、恐他人夺了儿子的太子之位、恐他人算计于她阻碍她的前路……
结果没想到忧乐现在却凤袍加身坐在她死去之时的位置!
世事无常不顺人意啊……
“皇后”
冷然抬头正对上君琢微笑的脸,帝袍的设计本就彰显主人的威严之气,君琢男生女相气质一向清冷而今日黄袍加身竟也一派雍容有了帝王之气来。
忧乐不禁笑了笑,暗自嘲笑自己的封建传统还未断根,只要是中国人对黄袍的崇敬就与生俱来,有了释怀的态度对这个不再是君琢的君琢竟也生不出什么恨意来,所有伤怀不过是怀念旧日的君琢罢了。
浅浅谈笑:“殿下来臣妾寝宫所为何事?”
君琢的面色已经有了些许醉意听忧乐问起露出恼怒的神色:“朕来皇后的寝宫可有何错!”
“殿下是错了”
忧乐莹然起身随意除去身上华丽的凤羽罩衫,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在此而他不过是陌路人:“臣妾与殿下有约法三章:殿下不得踏入我寝宫半步、我的一切不得干涉——纵然是你后宫三千我男宠三千亦不得干涉!”轻移莲步十分规矩的一拜:“怎么殿下忘了么?君无戏言殿下要为君可就得守言才是。”
“男宠三千?”君琢挑起忧乐的下巴:“我的皇后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怎会可能让你男宠三千!”妖媚的眼有了往日调侃的眼神:“你也根本做不到男宠三千!”
果然是君琢啊,果然是她曾经的相公!她是做不到男宠三千可人是会变地不是么?心死和人死有何区别而我已经是死而复活之人!
“是么?”忧乐璀璨一笑:“男宠们躲着做什?出来!”
屋梁之上瞬间闪下几人让忧乐不禁愕然:“这……”
忧乐本以为人数至多是福音、淼宇、小哥哥凑凑热闹咋会冒出这么些个?
赵子龙、铩羽、御煌鑫!还有那个扭扭捏捏下来的居然是常青!忧乐一脸黑线,要给她充一下场面就算了,可这场面是不是也太过宏大了点?
“呃……”忧乐一时间竟有些羞愧,想到目前状况还是打肿脸充胖子起了腰板:“那个、呃……殿下你也看到了这些是……”
硬着头皮:“是我的男宠们!给你介绍一下啊这个是福音男宠一号你也认识的这个是……”
“赵子龙!常青!”君琢咬牙切齿:“身为臣子竟擅闯皇后寝宫该当何罪!”
“你!”君琢直指御煌鑫:“他国国君现在居然在吾后寝宫做何解!”
赵子龙和常青本就皮薄,被发现已经是尴尬非常了,现在被问起都脸红到了耳根。
而御煌鑫……
脸皮一直比城墙还厚的御煌鑫不紧不慢笑得十分温文尔雅:“殿下此问实在莫名!朕想方才皇后应该已经解释得非常清楚了!”
忧乐暗暗向御煌鑫比了一个‘了不起’的手势,你娃脸皮够厚有潜质!
御煌鑫见忧乐赞赏得意一笑再接再厉:“皇上啊咱们都为帝君,拥有一个娘子也不辱没了你的身份不是?煌鑫国务繁重恐不能常来还请皇上对吾后多加照看才是”意有所指的斜眼瞟了眼福音:“吾后有佳人长伴还请皇上在吾后前常提起提起……”
“滚!”君琢终于忍不下了,从牙缝里蹦出个滚字瞥了忧乐一眼。
忧乐猛然一惊!
那眼里竟是一闪而过的受伤!小时候忧乐玩笑君琢不该叫淇君琢此名时君琢也是这眼神!浓浓的悲伤、化不开的痛心!
为何?为何会有这样的眼神!
终是硬下了心房,忧乐心下不屑至极,此时发现一只掌控的玩物不再属于自己一人便心生怨怼了么?讥嘲的一笑:“皇上请回吧!新登帝位国务众多既然为帝便该做个万人称颂的好帝君才是!”
君琢缓缓平静妖孽的面容有些疲惫,面冠玉眼若晨星般闪烁:“那你呢?你何其愿做这皇后!”
长袖一甩扬长而去只留一句:“朕明日娶妃皇后须出席观典!”徘徊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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