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和庙宇映在夕阳余晖里，我跟在起灵哥的后面跪了下来，向着那座庙的方向，拜了八拜。他的表情也映在夕阳下，是暖的。
忽然觉得，起灵哥的表情好像是回家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他母亲所在的寺庙？这就是他开始跟这个世界失去联系的地方？
不知若是仁医白玛大师还在世的话，会不会欢迎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中医学生？真想见见大师，顺便看看我到底哪里像她。
想到这里，我开始盯着起灵哥的脸，心想他的长相应该和他母亲有相似之处。
没想到我正在认真搜寻线索的时候，看着雪山发呆的他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交汇，一瞬间有些尴尬。
“早点休息吧，明早需要早起，磕长头会比走路慢很多。”
“嗯。”我猜我的脸肯定红了，希望他理解为最近风吹出了高原红。
实话说，到了这里，起灵哥的表情似乎是如同虔诚信仰者一般的诚敬，还有出世间的泰然自若，与他为张家命运，为终极，为血统担心的状态完全不同。
刚才我看他时，脸上的表情和他看雪山时的表情差不多。难道，在我心中，他之于我，就像在他心中那座雪山之于他一样重要？
刚才他看我的时候，那种感觉很奇怪，我第一次被他看的不自然，他眼睛里似乎多了些复杂的感情。平时用长长的刘海遮住他的眉眼，是要掩盖什么？还是他不愿意看到什么？
有些人，越接近他，才越发现他是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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