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前一后,仍冲着上去:“比那几个!太监!刺激多了!”阿懿边干掉一个,边说一截,干掉三个,总算凑整了吧!如此下来,即便训练有佳,布“阵”井井有条,但都因有勇无谋而被阿懿任意一个横踢,勾拳,或是她最擅长的借力打力,轻功,加之些许利用人身体上的某些致命的部位而要的小计谋,这些人对她而言可是不在话下。
“几个饭桶!”林公公怒斥道,但却给统领那股不可抗拒的眼神给制止了,使得他又闭上了那张嘴。
统领只好自个儿上去“迎”阿懿了——他是带着武器面对一名赤手空拳的弱女子的,但然而这却不能让他自身占上便宜,阿懿知道自己不可能靠肉搏与蛮力去战胜一个比她更高大、更强壮的男子,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可行了——争取夺得他手中的宝剑。
统领最先发动进攻,然而阿懿也毫不示弱,双方激起了一场恶战,阿懿试图夺走他的剑,却如何都想不到想要夺过来有多难,统领步步紧逼,阿懿难以占上半点优势,林公公在一旁拍手叫好。
但不可思议的事却发生了——就在统领大人欲收剑出次招对付阿懿之时,阿懿竟精准地往上一顶!无意间,宝剑那锐利的锋刃直穿过统领的身体,染上了一层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刃,往下滴流不止,在场的人都不禁大吃一惊。
“统领大人!”有一些将士异口同声地呼唤着他,阿懿目瞪口呆地望着痛苦不堪的统领,望着血迹斑斑的场面,望着自己所做实则又原本不该做的事情。她有几分茫然与及手足无措——毕竟这不是要做的,——当然,她并没有因此将自己的表情有过大规模的改变,总的来说,她仍是一张冰冰冷冷的面目。
“你……这个……妖女……”统领大口大口地呕着血,指着阿懿,含含糊糊地说着,又用颤抖的手抓住剑柄,伴随着自己的惨叫声而拔了出来,其实这样做带来的结果只会是让自身死得更快。一个原本是威风凛凛的高级统领,竟就此倒下了,死在自己的血泊里,死在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小女子手中,殊不知他有多么不甘,就像有的人虽死却永不落败,那么他是不仅失败了,还白白搭上了自己的命——虽说这只是个意外。
几个起不了身的忠士连滚带爬地往前去哀悼自己跟随多年的主子。
“妖女啊!造孽啊!掖庭宫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扫帚星!”林公公无奈地怨天尤人,高声呼喊道。
“我都干了些什么……”阿懿伸出自己的双手,不可思议地看着,额头冒着冰冷的汗珠,心想之,无力地昏厥过去。
“妖女!我们要杀了你,偿还大人之命!”一些伤得不重的士兵又重新站了起来,当中有一人则道之此言,就当对方伸出拳时,林公公大声喝止:“众将且慢!”她们收下了拳,一脸不解地看着林公公,就在此时,舍外早已站满了婢女,又在此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却又怯生生地站在一旁,岂敢上前。
“尔等不妨先沉思一番:妖女诡计多端,且论武功汝辈如今于此何人尚能胜之?她虽已昏迷不醒,万一是假的,又该如何?虽说有着王法,但是用‘血债血还’之法于辈诸位多条性命,何等不值!且诸位如此将妖女除之,虽有人将之目睹,但什么事仍是由陛下金口一开,更能信服于众。非也?莫急于动用匹夫之勇!”若诬陷阿懿将其称之“诡计多端”那么于实地而言述林太监为“老谋深算”、“贪生怕死”都是算轻微的了。“那我等该此时干甚?”一位将士出列问之。
林太监在那名将士身边嘀咕了什么,只见将士频频点头,笑颜逐开。
“兄弟们!撤!”此人至少也是个二当家的,不然也没有这种对人大呼笑喝的的权力,弟兄们也是一脸不解的,”顺便留两个去‘护送’统领大人!”
弟兄们彼此互相用不解的眼神望着对方,似乎有一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不过最终仍是顺了意。
傍晚……相比起早晨那强烈无比的阳光,月夜更是柔和了些许。朦朦胧胧的,兴许还有些诗意在其中,但寒舍永远都是那个例外的,庭外的潭影总让所有的人都沉醉其中,叫一个如诗如画;庭内呢,这里被清水被洗得浑浊,根本就映不出什么明月,院子里,寒舍里,气氛呆滞,令人窒息,所有人都如同笼中鸟一般,出不来,被人玩弄,被人折磨,生不如死,行尸走肉。死神貌似近在眼前,可却就是不愿上前来——对,就是这样。这让阿懿想起了上一次的开春,她被暂打监牢的情景,她在用来之不易的洁净布段来擦拭琳诺皮开肉绽的伤口的同时,也在预算着死神迎接她的日子。
“过来初春,又过了荷夏,距离霜降,日子也不远了吧……这就是那个母亲给我讲的,辉煌无限,却又在华丽表面下隐藏着算计与不公的地方吗?如果母亲在,长姐在,杨姐姐在,我这如今还亦是这般被选择的处境吗……”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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